夏暖挑了挑眉,還真敢開口,只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不好意思啊如青,我這段時間手頭很緊,別說五十萬,五千我都拿不出來。”
“你的錢呢?”宴如青的話帶著幾分錯愕。
夏暖臉色不太好,可以說是相當難看,有個惦記自己錢的朋友,換誰誰都會心情不好。
她緩緩道,“大筆買入的幾支股票全套牢了,真沒錢。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借這么多錢要干什么?”
宴如青面色平靜,靜靜的看著梳妝臺上李立勝留下的信用卡,沉默了幾秒,才語帶哀求地說,“暖暖,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你能不能用房產去銀行抵押一筆貸款借給我,我向你保證,明年年底之前我一定還給你。”
夏暖聞言就笑了,這就是她放在心里的好朋友,上一世到死才看清她的真面目,這一世,呵···真該去看眼科醫(yī)生了。
“如青,我們認識有十多年了,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好同桌好朋友,直到大學,我去了燕京,你留在l市,相處的時間才變少。雖然我們分開了,可在我心中,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所以每次你遇到困難向我開口,我沒有一次袖手旁觀···”
眼前再次浮現(xiàn)出宴如青拿著遺囑去找律師的畫面,夏暖深深吸了一口氣,很是心累地說,“可顯然你并沒有把我當好朋友?!?br/> 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朋友。宴如青這樣的朋友,她真要不起。
精致明艷的面容終于有了變化,宴如青瞇了瞇眼,冷聲道,“夏暖,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人。”
夏暖挑眉,疑惑的去看顧哲,我是怎樣一個人?
顧哲就笑了笑,湊到她唇邊親了一下,“哥心中,你是最美最好的女孩兒,也是我最愛的人?!?br/> 顧哲的話讓夏暖眉開眼笑,她窩在他懷里,等著宴如青對她的評價。
果然,宴如青沒有讓她失望。
“把我當朋友這種話你說的不虧心嗎?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就沒對等過,比起朋友,我更向你的小跟班小丫鬟。你不喜歡的東西都用一副施舍的嘴臉強塞給我,生活中的瑣事也是我?guī)湍闾幚恚看谓栉义X,就三天兩頭發(fā)消息問我手頭寬不寬裕,既然不愿借,又何必故作大方,我很早就想說了,你虛偽的讓我惡心。”她的語氣很平靜,夏暖比她更平靜,心里卻止不住的發(fā)寒,她靜靜的聽著她抱怨,“我本來就沒指望你這次會幫我,但是你的表現(xiàn)也太讓我心寒了,寧愿把錢丟在股市,都不愿···”
“讓你覺得我惡心還真是抱歉?!毕呐瘹庑α?,深吸一口氣后打斷她的話,“宴如青,也許你爹媽欠你,可我不是你爹媽,所以我不欠你,愿意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你沒資格一副我不幫你就是欠你的嘴臉說出這樣的話。這些年我對你怎樣,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不想、也懶得為自己辯解什么,但我還是想說,你真的很不要臉,我很慶幸你說出這番話,讓我看清了你丑陋的嘴臉,希望我們永不相見?!?br/> “你!”宴如青面色鐵青,氣的站起來,她張嘴就想開罵,電話里卻傳來嘟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