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寧沉默著不說話。
“迷境之林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清楚,當初我們一群人過去玩兒,敢去的也只邊緣,就連當?shù)亟?jīng)驗豐富的向?qū)Ф疾桓疑钊?,暖暖有幾斤幾兩,你比誰都清楚···”盛傾城繼續(xù)笑,眼神卻是閃爍的,“你以為,祈禱了就能騙過你自己?”
“陪她一起去吧,與其留在京城擔(dān)驚受怕,不如陪她闖一趟生死···”
“盛傾城你個王八蛋,你給我閉嘴,沒事瞎出什么餿主意!”一個鼓鼓囊囊的登山包砸來,砸的盛傾城后背生疼,他鐵青著臉轉(zhuǎn)過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跑到他身前,身高只到他胸口部位的夏暖賞了一拳。
“你給我聽好了,不許攛掇二哥,我保證我會活著回來,所以,我求求你們了,讓我安心的走吧?!?br/> 盛傾城瞇眼看她,很想說你的保證有個屁用,但看著她盛滿祈求的澄透眼眸,終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沉默了幾秒,才沉聲道,“一定要活著回來。”
“好。”夏暖應(yīng)了一聲,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神情嚴肅的二哥,撿起地上的登山包低聲道,“我該走了。”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氣氛瞬間變得壓抑,就如灰暗的天空,壓抑沉悶的讓人心煩意亂,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盛傾城煩躁的抽了支煙出來點燃,“走,快走?!?br/> 馬丹,想把臭丫頭打暈算了。
明知道臭丫頭是去送死,他卻沒資格也沒立場阻止她,這種感覺該死的讓人難受。
“保重?!北Я吮A城,夏暖決絕轉(zhuǎn)身,拎著包往車子走去。
剛走了兩步,她手上一空,包落在了二哥手上,夏暖看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只背對著盛傾城揮了揮手,然后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等了沒幾秒,二哥也上來了,他點火,車子離開。
盛傾城看著車子消失在視野中,他站在先鋒門口,指尖的煙早已燃盡,煙灰被寒冷的風(fēng)吹散。
這個冬天真冷,是他所遇見過最冷的一個冬天。
攏了攏身上的大衣,他失落的進了店,看見空空蕩蕩的地板,瞬間愣住了。
臭丫頭不是只拿了一個砸他的包嘛,那剩下的裝備哪去了?
當然是被夏暖裝進空間了,三十多套裝備,不裝進空間的話,單靠她攜帶,會很不方便。
何況店里的監(jiān)控又沒開啟,她并不擔(dān)心空間會被發(fā)現(xiàn),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沒事,不是出了這個意外,她今兒會在上完課后,跟著二哥去見嘉澤哥他們,商量宴如青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藝高人大膽,還是宴如青覺得自己是主角,從嘉澤哥派人調(diào)查她的那天起,她的行事可以說是無所顧忌。
得到玉佛的她并沒有對譚偉手下留情,而是和他回了住處,在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候掙扎求救,驚動了隔壁的鄰居,鄰居報了警,她裝成受害者的模樣,將譚偉送到了警局,沒有外力干擾的話,譚偉這一生有很大的可能將在監(jiān)獄中度過。
譚偉的事告一段落后,她又孤身一人去了七號胡同口,找上了一個叫黑禿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