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寒頭大的揉揉眉心,今天已經(jīng)太亂了,她只想清凈清凈,“我說了不用,你別來,我現(xiàn)在就走?!?br/>
龍澤失落的扁扁嘴巴,竟然被大嫂給拒絕了,不開心,不過大嫂那么帥氣,她不愿意做的事,別人貌似也勉強不來。
“好吧,你想喝酒就來找我,我讓朋友先走,專程陪你?。 ?br/>
“你們玩兒,不用管我?!背搴掖覓斓袅穗娫挘幌敫垪n接觸,連龍梟的弟弟,她也不想多說什么。
除了音樂喧嚷的酒吧,附近還有幾家裝修低調(diào)的清吧,不吵不鬧,可以安靜的坐一坐。
楚洛寒將車開到停車場,看到了一家門面干凈的清吧,邁開長腿走過去。
季東明見她下了車,還去了酒吧,不安的問,“老板,咱們也過去嗎?”
經(jīng)過不愉悅的晚餐,她現(xiàn)在應該不想見到他,龍梟緩緩搖下車窗,看著夜色下腳步微微踉蹌的女人,心中有千頭萬緒,卻不能上去擁抱她,“不用了,在這里等著。”
“是?!?br/>
極少看到老板這么悲傷,季東明隔著空氣都能聞到苦澀的味道。
清吧人很不少,有人在獨自買醉,有人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醉話,還有人打電話哭訴。
楚洛寒去酒吧衛(wèi)生間洗了臉,卸掉了黑乎乎的眼線,鏡子中的楚洛寒又是出水芙蓉的干凈臉容。
只是眼睛已經(jīng)哭紅了,沒有妝容的掩飾,眼腫的很明顯。
她再度走回酒吧大廳,選了個最角落的位置。
“二少爺你看什么呢?見鬼了嗎?”
狐朋狗友的問題龍澤理也沒理,兩眼直直眺望戲劇性的一幕!
什么情況?她不是回家了嗎?為什么在這里?
龍澤剛要跑過去問清楚,側頭看到了窗外停在樹蔭下的車,大哥的車???!
他今天沒喝多啊,怎么會出現(xiàn)離奇的幻覺?大嫂一個人在酒吧喝酒,大哥的車居然在旁邊保駕護航?什么節(jié)奏!
“大嫂!”
龍澤突然闖入,強勢的拽了把椅子,擋在陌生男人和楚洛寒之間,熱絡的攀上楚洛寒的肩膀,小孩子撒嬌似的。
楚洛寒怔忪片時,“龍澤?你……”
糟糕,怎么恰好跟他到了同一個地方?龍澤不是喜歡酒吧嗎?怎么會在清吧?這里明顯跟他貪玩的個性不搭啊。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嫂,咱們果然是一家人,不過我大哥怎么沒來?他的車好像在外面。”
他跟上來了?
楚洛寒心痛的說不出話,悶悶的喝了一口水,“他……”
“哦!你們吵架了?大嫂,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床尾和,很快就沒事了,你要是心情不好,晚上可以去老宅休息,我們一起去??!”
當著小叔子的面,楚洛寒不好說什么,“嗯,吵架了,夫妻間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小心你大哥揍你?!?br/>
龍澤笑嘻嘻的玩弄身上掛的小玩意兒,“大嫂,其實我大哥外冷內(nèi)熱,心很好的!你別看他對我嚴厲又冷酷,其實大哥特別關心我,我出來玩,都是大哥給錢?!?br/>
外冷內(nèi)熱嗎?或許吧,但跟她也沒什么關系了。
“這樣……你繼續(xù)玩吧,我先回家。”
躲清閑不成,反而遇到了麻煩,洛寒起身欲走。
龍澤訕訕一笑,“我大哥就在外面呢,你要不要給他個機會呀?”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手,聽到?jīng)]有?”楚洛寒突然發(fā)威,勒令他閉嘴。
龍澤只好閉上嘴巴,去找自己的伙伴了。
出了清吧,門外清風徐徐,撩起她的發(fā),她的衣擺,今晚她很美,很憔悴,孱弱的讓他想要好好保護。
被風一吹,清醒了不少,擺在眼前的事實,也尖銳了不少。
“楚醫(yī)生。”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楚洛寒微怔,循聲看過去,赫然發(fā)現(xiàn)逆風而來的男人竟是唐靳言。
今晚這是怎么了?
“聽同事說你在酒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過來看看?!碧平匀岷偷穆曇麸w散在夜幕中。
楚洛寒心中暖流暗涌,又主動拉開了距離,“我準備回家了?!?br/>
看到她眼眶的微紅,唐靳言似乎能猜到她今晚過的不愉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你一個人,容易胡思亂想。”
脆弱的女人,遇到炙熱真摯的男人,若說不動心不動情不沖動,醫(yī)學上都說不過去。
但是對不起……你的溫柔我真的無福消受。
楚洛寒后移了小半步,“我沒事的,都會解決好,謝謝你副院長?!?br/>
唐靳言情不自已的握了下她的手腕,他一路趕來,想跟她說的話遠不止這些,只是此時她顯然聽不進去,“如果累了,倦了,到我身邊來,我等你。”
楚洛寒眼眶脹脹的,“謝謝你……但是,抱歉,我做不到?!?br/>
“老板……少奶奶她……”
龍梟深眸蓄滿了憤懣,忍著下車斃了唐靳言的沖動,心頭一股火焰在焚燒。
“開車,回去!”
楚洛寒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凌晨,她進門換了拖鞋,將包包放在玄關的架子上就去浴室洗澡了。
莫如菲并沒有睡覺,她一直在等著楚洛寒回來,看到她進了浴室,躡手躡腳下樓,沒開大燈,借著外面的光亮賊一樣走到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