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小姐真這么想我很高興,時間也不早了,暮小姐早點(diǎn)回去休息?!毖詼Y側(cè)身讓了一個位置,示意暮輕歌側(cè)身過去。
暮輕歌面上一喜,側(cè)身過去??稍诳煲鋈サ南乱幻?,突然手里一緊,一股力量抽走了暮輕歌手里的書。
“暮小姐讀果然是一本好書!果然讀書破萬卷!怎么暮小姐喜歡看這種尺度的書?”言淵看著書名,嘴角扯出一個微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暮輕歌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發(fā)燙,她是隨手拿了一本金瓶梅,言淵的話譏笑意味十足,她心里有些惱火,
“醫(yī)生眼里從來沒有性別之分,否則我也不會去做泌尿科的大夫。這當(dāng)然是一本值得一看的好書,不可否認(rèn)它在文學(xué)歷史上的價值?!?br/>
言淵看著暮輕歌面紅耳赤,奮力辯駁的樣子十分可愛。
“如果暮小姐真的這么認(rèn)為,我倒突然覺得這本書確實(shí)值得好好研究一下,是我認(rèn)識不足,反而想的低俗了。不如我們一起研究一下?”言淵跨步走到暮輕歌的面前,伸手把書塞進(jìn)了暮輕歌的手里。
暮輕歌覺得這就是燙手的山芋,放在手里足有千斤重,手里一抖,整本書“砰”的一聲墜落在地。
言淵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大手撿起地上躺著的那本書,似笑非笑,暮輕歌有種一巴掌甩過去的沖動。她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既然言少爺有興趣,那你先看,看完了我再看,不急不急。”暮輕歌說完轉(zhuǎn)身就逃。
在接近門把手的一秒鐘,暮輕歌就覺得身體一輕,腰上一緊整個人憑空而起,
“不知道暮小姐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實(shí)踐出真知。”言淵抱著暮輕歌擰開了門朝著臥室走去。
“言淵你放開我,不然我叫了??!”暮輕歌被言淵扛在肩頭,不敢多動,深怕一個不小心頭先朝地砸了下來。畢竟一米八的高度,掉下去有可能也會殘廢了。
“非禮?。》嵌Y?。 ?br/>
“這荒山野嶺,如果你想讓陳伯知道我們倆的關(guān)系有多和諧,你可以叫?!?br/>
“言淵,我們說好的,你不能獸性大發(fā)對我做那事,說好的誠信呢?”暮輕歌拍打言淵的背,生氣吼道。
言淵嘴角扯了一下,腳步加快,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暮輕歌被言淵顛的晚上吃的飯菜都要吐出來了。
“我有說過我要做什么嗎?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多。或者你想讓我對你……圖謀不軌?”
暮輕歌被言淵的話一堵,啞口無言,這個腹黑的男人就是強(qiáng)詞奪理,扛著她沖向臥室,如果不是突然獸性大發(fā),還能有別的事?
這么多天不見面。一見面就暴露本性,這樣的人她能放心合作?
走到房間,暮輕歌整個人被扔向大床,金瓶梅也被丟在床上,接著言淵環(huán)視一周,然后開始翻箱倒柜。
暮輕歌呆愣的看著言淵的行為,“你,你在找什么?”
“你說呢?你把東西放哪了?”言淵也不看她,一副急迫的樣子問道。
“你的東西,我怎么知道?”暮輕歌翻身爬起來,警惕的靠著門板瞪著言淵。
“歐陽給你配的消腫化瘀的藥膏呢?”
“啊?”暮輕歌驚訝一聲,滿臉通紅。
“還不過來!你是不是最近都沒有照過鏡子?”言淵沉著臉看著面紅耳赤的小女人,她臉上的巴掌痕跡雖然已經(jīng)消腫,額頭的磕痕還是那么明顯。
暮輕歌沉默不語,她是沒有照鏡子,也沒有在意自己的臉是不是已經(jīng)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夠回去,或者說她下意識的想逃避。
“過來坐下”
“我自己涂,我自己來!”暮輕歌干笑一聲,她拒絕。
“還要我過去扛你過來嗎?”言淵眉頭一揪,聲音一沉。
言淵的黑臉讓暮輕歌心里一顫,了不起去就去,扛來扛去多麻煩!
暮輕歌隔著言淵兩尺多遠(yuǎn)的距離坐了下去,全身保持警惕,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言淵一把拽過暮輕歌,放在自己腿上,不等暮輕歌反抗冷然說道,“別動,處理完了我還有事!”
暮輕歌看著言淵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吐槽起來,都說她自己來,誰讓他瞎積極了!
言淵看著暮輕歌臉上嫌棄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一絲清涼逐漸在暮輕歌火熱發(fā)燙的左臉頰上化開,暮輕歌覺得還挺舒服的。
言淵在她的額頭上多涂了幾遍,暮輕歌心里有些莫名的緊張,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她覺得有些熱。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言淵,男人深刻的輪廓,緊抿的嘴唇,深邃的眼神中泛著明亮。她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意思溫柔和寵溺。
暮輕歌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
“坐穩(wěn)了!”言淵察覺她的晃動,溫?zé)岬卮笫汁h(huán)住了一把扶住了她。
暮輕歌心里更加緊張,不停地安慰自己,也就不再糾結(jié),反正也就半張臉。很快就能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