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輕歌渾身一僵,言淵的外套帶著他體溫,源源不斷的溫度傳進(jìn)她的身體,直達(dá)到心底,觸及到她心底最柔軟的一處。
暮輕歌睜開緊閉的雙眼,扭頭看向言淵,失神的眸子里漸漸明亮起來。
“不要丟下我!”暮輕歌說完,哇的一聲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
大滴的淚水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哭聲越來越大,恨不得把剛才一瞬間的恐慌一下子發(fā)泄出來。
“沒事了,我不會再丟下你了?!毖詼Y伸手把暮輕歌摟進(jìn)了懷里溫柔安撫道。
言淵眼里滿是疼惜,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他慶幸聽到了暮輕歌那一聲,“言淵救我”,不然他都不敢相信會有怎么樣的后果。
暮輕歌此時已經(jīng)漸漸地平復(fù)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抽噎仰頭看向一動不動的言淵,雙眼通紅,惹人憐惜。
“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回a市?!毖詼Y對上暮輕歌的眼睛,抬手擦拭她臉頰的淚水,低聲詢問道。
暮輕歌看著言淵溫柔的動作,驀然一驚,意識到他們姿勢的曖昧,立刻坐直離開言淵的懷抱。
“言少,謝謝你。”暮輕歌覺得臉上發(fā)熱,心跳加速。
暮輕歌的突然離開,一股冷風(fēng)取而代之竄進(jìn)他的懷里,言淵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空氣中有了一絲的安靜,言淵出聲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毖詼Y說完,一把摟過暮輕歌。
言淵一把抱起暮輕歌大步朝著路虎走去。暮輕歌躲進(jìn)言淵的懷里,此時她不敢動彈,稍有不慎衣服掉下她就走光,雖然此時馬路上沒有一個人。
暮輕歌不知道言淵要帶她去哪里,她把言淵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勉強遮住了上身的風(fēng)光??墒莾蓷l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卻怎么也遮擋不住了。
言淵余光瞥了一眼暮輕歌,看到她的窘境,嘴角微微彎起。
“冷嗎?”言淵出聲問道。
暮輕歌聞言愣了一下,兩條腿沒有任何遮擋物,冷倒是不冷,因為尷尬反而有種著急發(fā)熱的感覺。
“后面車座上那條褲子還沒來得及扔?!毖詼Y說完嘴角彎起一個笑容,挑著濃密的眉看向暮輕歌。
暮輕歌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皺著眉頭,看著一臉壞笑的言淵。她怎么不明白言淵的意思。
暮輕歌在糾結(jié),可她怎么可能穿著那條開襠褲去招搖過市。于是她冷哼一聲抱著雙腿,不再說話。
寬大的西裝并不能完全遮住暮輕歌的腿。
“你的腳沒事吧?”言淵轉(zhuǎn)移了視線,就看見一雙原本潔白小巧的玉足上沾滿了泥漬。
暮輕歌順著言淵的視線落在腳上,看到上面已經(jīng)看不到原樣的小腳,臉上又是一紅。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事,因為過度的恐慌,她已經(jīng)想不起來光腳走在石子路上的疼痛了。
“應(yīng)該沒事。”暮輕歌放下雙腳,想要藏在言淵看不到的地方??蓞s無處可放。
暮輕歌的別扭言淵看在眼里,此時的暮輕歌像個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言淵推開酒店的房間,輕輕地把懷里的暮輕歌放了下來。
床上躺著的女人此時睡得正香,還時不時的冒出兩句夢話。
言淵無奈的搖搖頭,開始解開暮輕歌的西裝扣子。
暮輕歌睡的正香,突然覺得胸前一冷,噩夢般的感覺,一瞬間把她從睡夢中驚醒。她夢見江子城扯下她的衣裙。
暮輕歌的眼睛瞪的老大,雙手緊緊的護住胸前的衣服,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言少,你要干什么?”暮輕歌快速的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拔覀冞@是在哪里?”暮輕歌坐直了身體,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一臉疑惑的問道。
“酒店,剛好醒了,起來洗干凈,把腳上的傷處理一下。”言淵站直了身體,動手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衫。
暮輕歌一臉錯愕的看著言淵,他這是要干什么為什么他們兩人會住一間房?為什么他要在她的面前脫衣洗澡?
“那個,言少,你先洗,我等你洗好再洗?!蹦狠p歌裹住被子,沖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提聲說道。
言淵并不搭腔,不一會浴室傳來水聲。暮輕歌呼的吐了一口氣。
可她一口氣還沒有喘勻了,一個高大挺拔魁梧的男人,光著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了內(nèi)內(nèi),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走了出來。
暮輕歌半口氣卡在嗓子眼里,憋的小臉通紅,不受控制的劇烈咳嗽起來。
言淵不顧暮輕歌的驚愕和羞澀,一把抱起床上的女人,扔掉裹在她身上礙事的被子,直接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