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浩天的墨綠色眼眸里滿滿的都是心疼,他緊緊的抱著懷抱中的這個女人,不停的安撫著她的背部,時不時的親吻著她,說道:“不哭……乖……不哭……我就在你的身邊……不要說對不起,你對我的意義里面永遠都沒有對錯。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別走……好不好?”
他不放手,她卻是哭得徹底的,她的手指觸摸著他的眉眼,說道:“傻瓜……傻瓜……”
她怎么能聽不出來,男人的聲音里面是哀求著。
直到現(xiàn)在,她終于對……寶寶的這種呼喚有了一種,發(fā)自靈魂的認同感,應(yīng)該是她的整個靈魂深處都在回應(yīng)著。
她的身體在顫抖著,這也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的命運安排……她竟然是真的和男人有牽連。
她很多次問上天,問神,為什么要安排她和他相遇,是做替代品?是來救贖?
現(xiàn)在她明白了,是回歸,回到他的身邊。
她的眼淚滑落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鬼上身?!?br/> 瞬間歐浩天的他的肢體僵硬著,甚至身體都在顫抖著,墨綠色的眼眸只有滿滿的脆弱傷痛。
他看著她,說道:“寶寶走了?”就連最后的尾音,都是顫抖著的,歐浩天就像是一個紙片一樣,輕輕的,就差最后那么一擊,就會徹底的跨掉?!八龥]了?”
“我沒有鬼上身。一直都是我,我很清醒,我記住你說的每一句話。”
“不會的,那張畫……只有寶寶是這樣畫的。所有的拿出去的設(shè)計圖,我讓他們建的,都是經(jīng)過我自己的又一次翻畫而已,你習(xí)慣性的細節(jié),我都隱藏起來,只有我一個珍藏著,只有我和寶寶知道怎么畫。”
“為什么,你寧愿相信鬼神之說,都不相信蕭雨就是……你的寶寶?!?br/> 歐浩天的眼眸很平靜,平靜得嚇人,那里面是空虛的絕望,沒有絲毫的波瀾,甚至是空洞的。
他看著蕭雨,說道:“蕭雨是蕭雨,寶寶是寶寶。寶寶……會出現(xiàn),只有她的靈魂會回到我的身邊,而你……是真實存在的。”然后他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寶寶是不是不在了?已經(jīng)離開了?”
歐浩天說道:“我都還沒和她約定,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可不可以……讓她再回來一下……我親親她,問問她……過得不好不好……問問她,我可不可以跟著她走?!睔W浩天的目光是哀求著,他正在絕望和悲傷的看著女人。
蕭雨的心一痛,她看著這個男人……
如果她本人就是寶寶的話,那么她害了他到底有多深,讓他陷入的執(zhí)著有多深,才會讓他如此的瘋魔了。
蕭雨的手指描摹著他的眉眼,只是說道:“是誰,跪在床上,要我騎在你的身上,讓我將你當成馬一樣騎著的。”
蕭雨話剛一落音,她的身體就被歐浩天狠狠的抱住了。男人是用盡他全部的力氣,在擁抱著她。
他說道:“這一秒,我相信……我寧愿相信……再說多點,給我聽好不好?”
蕭雨繼續(xù)說道:“你在菜園里面,把我挖菜坑,你就守在我的身邊,給我打傘,喂我喝水?!?br/> “那條圍巾……”蕭雨的手顫抖著指著放在放大得最大的照片,那上面就是一條圍巾的照片,她說道:“我曾經(jīng)在洗浴間里面給你織的。”
“我和你唱過歌……你給我跳……跳舞……跳著很滑稽的舞蹈。你是只為我一個人唱著,只為我一個人而跳?!?br/> “我被你背著,走過一個海灘……你說……想要一輩子背著我走。”
“你還……”這一次,是蕭雨還沒有說完,她的臉就被他捧著,就像是在捧著最為心碎的,最為珍貴的寶貝,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蕭雨的眼睛那么近距離的看著歐浩天,看著他墨綠色的眼眸正在靜靜的流出淚水,看著這個男人的手擁抱著她的時候,都是帶著顫抖。
“你回來了,別再離開我?!?br/> 歐浩天緊緊的擁抱著,那瞬間,他的世界又回來了。
如果這是一個夢的話,請不要讓我醒來,讓我永遠抱著她,這就這樣沉睡不醒吧。
神啊,身處于罪孽中,黑暗中的我,得到了失而復(fù)得寶貝,如果這是你的仁慈,將她再次的歸還于我,我請求著,不要將她再帶離我的身邊,讓我永遠能夠這樣,觸碰著她的身體,將她永遠的留下。
蕭雨被男人一直都抱著,他絲毫不敢松懈,眼睛一直都是緊緊的盯著她,生怕下一秒,她就會消失。
而看著這樣緊張的男人,蕭雨的心只有心疼和酸澀。
她的記憶仍然是支離破碎的,現(xiàn)在的她,還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她的記憶終究是丟失了很多很多。
她看著男人,很心疼……這個男人記住她和他的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回憶,而且是刻骨銘心的守護著,不讓人去觸碰,一個人絕望的在回憶中等待……而她卻是忘記了一切!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彌補回她對他造成的傷痛!
而當歐浩天拿著蕭雨的信息,派人去美國調(diào)查。這是男人第一次真正的不再去逃避,而要她的過去!然后對方反饋來的結(jié)果是,沒有蕭雨的一切!她的學(xué)歷,她的工作崗位,她的學(xué)校,她的家,都像是蒸發(fā)了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痕跡,好像她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而當蕭雨知道后,沉默了很久,當男人緊緊的擁抱著她的時候,她說道:“真的好像一場夢……一個那么真實的夢,我過了三年?!?br/> 同時,蕭雨也被帶到歐家的醫(yī)院,她的身體被做了很多檢查,證明了……她的臉動過刀,而且受過燒傷,對方的手術(shù)很精妙,并不是通過大修整來整改她的面容,但是僅僅只是幾個細節(jié)的變化,簡單的修飾,就讓她的整張臉都有了不一樣的意味。不僅僅如此,對方還將女士的皮膚進行平整處理,讓她的皮膚和之前也有改變,更別提還有細致到點的,痣之類的!
只能說,對方很用心的,將眼前的女人換成另外一個“軀體”。
當然除了身體以外,還有心理方面檢查。
高姓催眠師是黎醫(yī)生的師兄,但是他是從事心理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