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進房中的這位,方天冠也滾落在一旁,捂著肚子哀嚎著:“你這算什么英雄!我都停手了還打我!”
李傕趕忙將他扶起來,湊近一看果真是熟人:“錢錦?多年不見,還認得我么?”
這兩人竟是老相識,在李家逐漸沒落后,昔日那些攀附過來的朋友們紛紛做鳥獸散,唯有金銀島還依舊保持著聯(lián)系,直到李傕的手中,因為實在沒工夫往來,這才漸漸淡出兩邊的視野。
在他孩童時期,曾經(jīng)去金銀島做客過一段時間,也認得面前這個儒雅隨和的青年,是金銀島的二公子錢錦。
“你家不是方圓百里最有錢的么,怎么做起這半夜搶劫的黑店營生了?”李傕不解的問道,這金銀島的名字不是白叫的,除了經(jīng)營著這數(shù)百里地往來的客棧驛站之外,還間帶著做些運輸貨物的營生。
這段地域除此之外別無他家,買賣都被金銀島壟斷了,大把的錢財如同滾滾流水般不斷流入錢家的腰包,即便是在錢家當(dāng)仆人的,那也是肥的流油。
聽到這個問題,錢錦的面色便難看起來:“別提了,老爺子不知又哪根筋搭錯線,與花家再進行比武,這次一口氣比十場,要么自己家里人出面,要么雇人來打,哪邊輸了,哪邊就要去給神獸喂食,那差事想想都頭疼。”
他兩家之所以一直呆在荒郊野外的,而不是去附近的大城里住著,就因為這里有頭神獸的巢穴,于他兩家的祖先有大恩,這才留在此地守護神獸。
“那是挺費錢的,用文斗的方式不好么?”李傕忽然想起金銀島獨特的道法,都是用真金白銀進行爭斗,所以幾乎錢家的所有人,都是財迷。
積累的財富越多,他們道法的威力就會越大,剛剛與柳小奕過的幾招,錢錦就損失不少,那些沒被破壞的銅錢還好說,擋住綠煌劍的金條大半報廢,讓他幾次勞動全部化為泡影。
柳小奕從房頂跳下,與李傕肩并肩站在一起:“你們是熟人?馬山把人都放了吧!”
這店鋪是錢家眾多的產(chǎn)業(yè)之一,晚上襲擊住在此地的富商,也是最近半個月內(nèi)的事情,明日便該錢錦上場,平時他所結(jié)交的除了財迷便是吃貨,沒幾個有真本事的,到頭來竟然得親自上陣。
家里的長老和兄弟姐妹們,都多少找了些幫手,相比錢家人下場,所損失的錢財還不如用來雇人。
“老大,我們沒遇到過這般人物,給你丟臉了。”緩過神來的五人,低著頭站在錢錦面前,十幾天來這是唯一一次失手的情況,為此感到有些害羞。
錢錦是何許人也,做過尷尬的事情中,這次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根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轉(zhuǎn)眼便笑著看向柳小奕,看的后者渾身汗毛倒豎。
“嘿嘿嘿,李兄,這位高人是?”
“是同行的柳小奕,柳兄,別看他年紀輕輕,剛剛還算收了些力氣的。”李傕好不惜辭藻的去夸贊柳小奕,心中卻早已將柳小奕推向賊船。
錢錦一聽,雙膝滑跪抱緊柳小奕的大腿,前一秒還笑著的臉,此時已經(jīng)陰云密布,還落下幾滴清淚:“柳兄,我知你的手段,求求你幫我一把吧,開多少價錢都好說!”
這里的動靜,驚動了里間休息的兩位姑娘,剛推開木門走出來,包子揉著模糊的眼睛,剛看清楚這屋里這多人,立刻尖叫起來。
這一嗓子徹底點燃了錢錦的哭聲,“高人!要多少錢我都給,實在是不想去面對神獸?。嵲谑翘袅?!”
“什么神獸能讓你們不惜比武,都不愿見到?”柳小奕啞然失笑,明明是被家族奉為神獸的存在,怎么會人人避之?
錢錦解釋道:“外人有所不知,我兩家的神獸雖是一頭白澤,但他被莫名鎖鏈捆住,久而久之傷口潰爛,那股彌天臭氣不斷從洞內(nèi)傳出,上次去喂食的族人,到現(xiàn)在嗅覺都沒恢復(fù),聞什么都是臭的?!?br/> 白澤?傳聞?wù)莆罩煜滤序?qū)散道法的守護神獸,被視作吉祥瑞獸的存在,是誰有本事將他鎖在此地的?
“李兄,此事還是你來做主,我們也不急得這一時半會?!绷∞冗@么說,便是給李傕面子,他很想見識見識神獸,這種僅存在于神話傳說中的野獸,是否如記載所說的那么神奇。
沒等李傕答話,錢錦就豁然站起,給柳小奕一個緊緊的擁抱:“幾位好好休息,我立刻去調(diào)動人手過來接應(yīng)你們?!?br/> 金銀島所在的位置,距離黃風(fēng)寨還有些路程,本想著是處四面環(huán)水的島嶼,等眾人乘坐著錢家豪華的房車行進連綿山川中,看到羊腸小道的盡頭聳立著的金銀二色宮殿時,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