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哪里敢動,兩位師兄盡敗于他手,誰還敢小瞧這道士?
風難卻猛烈咳嗽一陣,才緩過真氣入體的沖擊,暈乎乎走到柳小奕面前,面帶前所未有的笑容:“閣下好劍法!等我再進一步,請再和我打過!”
雙手一抱拳,大笑著揚長而去,不見蹤跡。
見事情平息,王燁趕緊站出來充當和事佬:“諸位師兄弟,渡船來了,還請抓緊渡河,宗門大會要緊?!?br/> 不遠處有十幾艘六七丈長度的渡船駛來,船夫穿戴整齊,胸前繡著天王道的字樣。
炎涼州第一大宗門,除了諸多弟子之外,還養(yǎng)著各種雜役,有河流經(jīng)過的地方,幾乎都有宗門的眼線,時刻關(guān)注著整個境內(nèi)的風吹草動。
“柳道友,沒看出你居然能打得過封長在,等進了宗內(nèi),可要好好保護我!”孟巧巧一臉壞樣的湊過來,用胳膊肘頂了頂柳小奕。
身邊郭書答有些不是滋味,用手按了按口袋里的刀陣盤,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就深深的迷戀上她,甚至超過了對道法的癡迷。
查閱很多書籍資料,郭書答確認修道者也可以結(jié)連理后,更加堅定信心,要追求孟巧巧,可橫空出現(xiàn)個又年輕、本領(lǐng)又高的道士,怎能不令他酸溜溜的。
柳小奕看得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郭書答和諸位師兄在,想必沒人敢在宗門內(nèi)欺負你吧?”說著推了推郭書答。
后者趕忙挺胸抬頭,連連稱是,孟巧巧噘著嘴扭頭不看:“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不理你們了!”
“郭某慚愧,剛剛還存有那種不該有的想法,道友大義!”郭書答頓時羞紅了臉,對方根本沒把孟巧巧看在眼里,想來也是,能擊敗封長在的人,那目標肯定朝著得道成仙去的。
想到此處,郭書答又長嘆起來:“柳道友得罪了炎涼州封家,往后的日子要小心些才是,他們家睚眥必報,小心眼的很?!?br/> 封長在被他當面打吐血退去,在渡船上就紛紛難平,以至于登岸后立刻差人遣送書信回家,要在七星城內(nèi)還以顏色。
被他整殘的同門不計其數(shù),奈何家族背景優(yōu)越,本身也有天賦,長老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得過且過。
“先過河再說吧,在岸邊也耽誤夠久了?!绷∞炔淮蛩愕认乱慌纱?,有些修為不錯的,都徒步在薄薄的冰面上行走,這種寬度頃刻便過。
“我等沒怎么修過真氣,也沒合適法器,還是稍微等等把。”郭書答推辭道,他丹田內(nèi)那點真氣,不夠施展輕功的。
柳小奕提氣,邁步踏入冰面,身形一晃險些跌落河內(nèi),趕忙緊走兩步,調(diào)整呼吸狀態(tài),體內(nèi)法力與真氣交相輝映,竟共同施展起輕身術(shù),如若無物在身,飄著就跑到對岸。
看著柳小奕渡河,眾人又是一驚,等他再次返回,將郭書答拉過來,他還沒來得及運氣,就被拽著沖到對岸。
“我一次帶一人過來,沒多大問題,在這等著。”一來一往,幾趟下來就將他們幾人盡數(shù)帶來,在眾人羨慕的注視下瀟灑離開。
“都愣著干什么?趁著天色尚早,抓緊時間走吧?”柳小奕背好三把劍,將法器都收進乾坤袋內(nèi),整理好有些潦草的衣衫,心情愉悅的朝前走去。
郭書答驚得一時半刻失魂落魄的,恍惚著跟著走,口中直念叨著:“天賦真的那么重要?我等修道者……”
“郭兄,像他那般的世間不知才有幾個,家族典籍里從未記載過類似人物,跟在他身邊,或許機緣也會眷顧我們的?!崩顐嗪芸灬屓唬麍孕拍_踏實地的修煉,也不弱于人。
四人緊趕慢趕,在落日之前便到達七星城內(nèi),郭書答亮出腰牌后,也沒收入城費,輕易放行入城。
圣城臨山而建,據(jù)說是按照北斗七星之勢,補全了背后六座山峰的空缺,形成后天七星大陣,所蘊養(yǎng)的天地靈氣,在天空凝聚成五彩祥云,時常會降下靈雨滋潤土地。
居住在城里的百姓,常年被靈氣滋養(yǎng),壽命要長于炎涼州其他地方,人到六十歲眼不花耳不聾,須發(fā)皆黑,面色紅潤。
周邊山林里多有靈獸居住,天王道很多弟子為彰顯身份,都會去捕捉些靈獸充當寵物坐騎。
柳小奕哪里見過如此情景,雙眼發(fā)直的站在城門口,看著街坊兩邊各色商鋪,有很多販賣低階靈獸的店家,為了吸引顧客眼球,特意將稀奇的靈獸放在店門外供人觀賞。
“柳道友,陪我去那邊瞧瞧吧,看那只白色的兔子好可愛!”孟巧巧則不由分說地拉著他,朝著左側(cè)街道跑去,郭書答又嘆口氣,此事還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