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的觀念里,“九”為極,一切功法也好、排行也罷,是以九為尊,鐵王朝也不例外,將管轄的領(lǐng)土分為九州而治。
但如今柳小奕的丹田里出現(xiàn)了很不和諧的一幕:八枚種子安靜的湊在一起,另外有兩株一高一低的種子,在隨著呼吸輕輕搖曳,所產(chǎn)生和能容納的法力都增長數(shù)倍,這令柳小奕大喜過望。
“多謝樹靈前輩饋贈!”柳小奕朝著神木深鞠一躬,這才順著神木敞開的空心中走出,在小道上行走沒幾步,柳小奕嘗試著蹦跳幾下,沒想到居然騰空而起數(shù)丈,再緩緩落下。
竟有了些飛翔的能力,這種都有些超過輕功范疇的跳躍,頗有些神秘的感覺,柳小奕不知道外面有很多瞠目結(jié)舌的觀眾,他一人蹦跳著很是開心。
“神木給他的禮物,不會是這異于常人的輕功吧?就不知耗費真氣如何。”人群中議論道。
有清楚這關(guān)的弟子們,曾經(jīng)也受到過神木的贈予,但大多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禮物,很少能見到如此實用的功法。
“跳的可真不低,動手的時候想逃走,估計沒幾個能追的上的?!庇行┑茏涌吹难蹮幔汩_始在心里謾罵起來。
這些事情柳小奕統(tǒng)統(tǒng)不知,光顧著往前趕路,心里盤算著還有幾關(guān)。
天王道里的古怪不僅如此,路兩邊的那些樹木,若是用劍斬去,不但毫發(fā)無損,還會加倍的反彈回來,幸虧躲開的及時,不然可要落了笑話。
正走著,忽聽見前面有流水聲,柳小奕這才打起精神,按照順序該到了第三關(guān)的地界了。
有條小溪,大約三丈寬,溪流速度不快,橫著攔住去路,近前正有人脫了褲子,在對著溪水撒尿。
那人顯然也沒料到會有人突然到此,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并沒有提褲子,不光被柳小奕看了個正著,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嘿!沒想到還挺白的!”
“哈哈哈!大師兄整天掛在嘴上的仁義道德,他自己往溪水里撒尿怎么不說了!”
看的孟巧巧臉紅到脖子根,雙手捂住眼睛不敢抬頭看。
柳小奕不認得對方,五大三粗一漢子,濃眉大眼長相正派,但光著膀子,下面同樣也光著,光有推下腰間的一條大褲衩,全身都濕漉漉的。
對方也打量半天,光看著柳小奕身穿天王道的衣服,但他卻不認得對方。
“你是哪位?天王道什么時候招收新人了?”對方問道。
“這我不清楚,你也是宗門內(nèi)的?啥時候開放的天王道?”柳小奕同樣不解的問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有些蒙圈,還是這大漢先開口說道:“我是天王道的大師兄張義,上次來這里我就沒走,算來算去這日期也還不到吧?”
“你是大師兄?天王道幾年開一次?”看著這位大師兄如此打扮和野人相差無幾,柳小奕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名門正派的作風向來嚴謹,特別是對大師兄的選擇上更是千挑萬選,結(jié)果怎么會是這么塊貨色?
對方剛要回答,卻忽然好想想起來什么一樣,趕忙提起褲子,老臉一紅:“我都快忘了,每年的闖天王道,都是會現(xiàn)場直播的,我看你們誰敢笑!出來就扒光了繩子捆起來扔出去!”
后半句話是對著空氣說的,作為大師兄,他清楚的很,此時此刻成千上萬的觀眾在外面笑的前仰后合,只有那些老實聽話的弟子才會立刻噤聲。
他們知道一向?qū)捄翊说拇髱熜?,肯定會說話算話的,萬一等大師兄闖關(guān)出來,等待他們的肯定是來自對方最和藹的報復。
“大師兄……您還真是挺白的?!绷∞冗@句話,無疑再次戳中了眾人的笑點,弟子們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整片廣場一片祥和氣氛。
連搬山流的眾位,也跟著有了交流,先前那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驟然消失不見,都被大師兄的開朗所點燃。
“去去去,說正經(jīng)事,咱們面前就是第三關(guān),要不要闖闖試試?”張義問道。
他在此地停留數(shù)年時間,早已將前面四關(guān)吃透,就卡在最后一關(guān)上面,久久無法悟透。
這才呆在這里不出去,反正在這里沒有能威脅到他性命的存在,索性就過上了野人般的原始生活,全身衣服為了避免損壞,就脫下來好好保存著。
都不知道外面是何年何月,張義倒也無所謂,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就喜歡猜各種謎題,天王道的秘密令他難以放下,恰好讓柳小奕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