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的幾日功夫里,馬德仁每日出陣討敵,天王道堅守不出,焰城兵馬不足,也不敢貿(mào)然進攻,不老山弟子白日養(yǎng)精蓄銳,每到夜晚就點燃火把,環(huán)繞營地叫囂。
有氣不過的天王道弟子,擅自沖出追趕,全部被馬德仁擒拿,將活人捆好掛在城前豎起的桅桿之上,一字排開,數(shù)百根通天木桿吊著哀嚎的囚犯,場面甚是壯觀。
道墟子站在高高的望樓之上,看著外面端坐木椅的馬德仁,有些無可奈何。
不是馬德仁修為太高,而是那顆天陽寶珠近不得身,七位山主連手雖可攻破,但必然會有損失,道墟子不想讓天王道還未曾動刀槍,就在這小小焰城折了兵馬。
“路探的如何了?如果能通過,我們今晚就抓緊時間啟程,不能在這里拖下去了。”道墟子問道。
三日時間先后派出十多隊斥候,意圖繞過焰城,幾日查探下來,并無任何收獲。
玉衡子搖頭回道:“宗主,我看還是硬沖過去,先將馬德仁這廝給殺了,取來天陽寶珠足夠彌補損失?!?br/> “不可,第一仗這么打,無論輸贏我們天王道都面上無光,還是先等等援軍吧?!钡佬孀佣萌搜钥晌?,遲遲不肯動兵。
玉衡子還想說話,目光卻被陣前的揚塵飛沙所吸引,“快看那是什么!前面的好像是白道長那位女徒弟!”
自陣外一溜飛煙襲來,前面四人跑的滿頭大汗,身后更有一頭銀色猛虎,馱著不知什么東西,緊隨其后的是一架充滿殺氣的大號傀儡,晃動八條手臂想要抓住銀虎。
“哈哈哈,我的徒兒果真將天陰寶珠請過來了,宗主,抓緊出兵接應,那馬德仁要完蛋了!”白一亭看的清清楚楚,身后的傀儡是馬德仁師弟,在機巧一道頗有些道行。
此人早已隨著不老山眾人來到焰城,只是沒有露面,趁著馬德仁在外面耀武揚威的時候,已經(jīng)將焰城改造的如同鐵桶一般。
“天陰寶珠帶來了?我怎么沒見到陰婆婆?!钡佬孀幼屑毧戳艘辉?,并沒有發(fā)現(xiàn)老熟人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
說話間白一亭已經(jīng)飄然出了大營,他若不出手,孟巧巧等人定要被身后的大傀儡抓住。
“徒兒朝著邊走!我來迎你!”白一亭托起陶罐,喚出泥兵泥將,朝著傀儡掩殺過去。
僅憑借一人就成了一支軍隊,如此道法世間少見,每次他施展道法,焰城上的守城官軍們盡然驚愕不已,不論看幾次都覺著神妙。
馬德仁眼尖,當然看得到自己的師弟追著幾人過來,又見到白一亭突然出手,哪能叫他如意:“手下敗將,還敢出來!納命來!”
知道白一亭的厲害,但在人群中并沒有看到陰婆婆,他絲毫不慌張,取出天陽寶珠扔了過去,如一輪驕陽烈日照耀當空,瞬間融化了那些泥胚。
但這回白一亭的泥人有所不同,又是搖身一晃再次站立起來,依舊朝著前面沖去。
“哈哈哈!小賊,我若真那么不堪,哪能活到今天?”白一亭放生而笑,自己雙腳踏著泥浪,快速移動著。
見到有援軍趕到,馬明遠更是著急,一氣之下八條手臂竟然將兵刃全部扔出,想要轟殺前面銀虎。
就是這頭古怪的靈獸,每次在自己即將抓住柳小奕的時候,都會相差分毫,手掌與他失之交臂。
“也是奇怪,這靈獸到底是什么本領,怎么會抓不到?”心里嘀咕著,再看眼前被轟出的深坑內(nèi),并沒有銀虎的影子。
小金左躲右閃,一路上也是累的氣喘吁吁,倒是前面甩開兩條腿跑路的幾人輕松許多,走走停停的沒曾流汗。
馬明遠哪里想得到,會被一個小輩跑了這么久,還沒有拿住,看到天陽寶珠升空,心中瞬間安逸許多。
“師兄!截住這小子!小小年紀厲害的很!”
柳小奕苦笑著用盡力氣大聲喊道:“不厲害,不厲害,別打我了!”
自己躺在虎背上,被顛簸的七葷八素,有些頭暈,體內(nèi)所凝聚出的氣力,全部被用來與馬明遠交手,后面追著的傀儡核心能量都耗盡數(shù)次,令馬明遠心疼不已。
半年不吃不喝,本就羸弱的身軀更是雪上加霜,隨著銀虎的翻騰,渾身疼痛的快散架了。
“師弟莫慌,師兄來也!”天陽寶珠光華流轉,分化成光影射來,正對準柳小奕的腦袋。
另有一道灰藍色的光,同樣飛射而起,與天陽寶珠碰撞,兩者竟然平分秋色,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