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炎涼州天王道、有北倚州丞相薛判、有西水州蕭皇后、有瑯琊劍山太子廖恒、有北倚州不老山四皇子廖述、有兵部尚書兵常青松、征東大將軍崔冉,齊聚白玉京城下,不同顏色的旌旗狂亂舞動,昭示著陰暗的清晨即將迎來王朝的審判。
秦王早早來到城墻上,站在高處向下望著,這九州匯聚來的麻煩事,更看到不遠(yuǎn)處滾滾煙塵里,那些松浮山余孽,是鐵王朝的頭等大敵。
荀公誠先從側(cè)門迎會渾身是傷的荀勇,自己這位兄長被打的頭破血流,在路上經(jīng)過馬車的顛簸后,更是昏睡過去,連自己到了白玉京,都不清楚。
“諸位來的還挺早,這城門只為帶君王令的幾位打開,薛丞相請回吧?”
薛判冷笑兩聲,如今在場的隊(duì)伍里,唯獨(dú)他的薛家軍軍容最為完整,他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強(qiáng)攻的準(zhǔn)備。
“秦王,先皇不在世,我等老臣恐白玉京出亂子才來,莫不是不讓我進(jìn)?老臣?xì)v經(jīng)三朝,比你的資歷還要高些?!毖ε兴缘嗡宦痪湓捑蛯⒕謩葜匦吕貋?。
“老狐貍尾巴藏不住了,這想玩硬的,也不看看你手里有什么,不老山正主是人家四皇子的,你頂多算個干兒子!”崔冉哈哈大笑,看到老狐貍氣急敗壞的樣子,他感到極為舒適。
不老山答應(yīng)幫助薛判,是為了還一個人情,而真正的不老山隊(duì)伍,是隨著四皇子前來,雖人數(shù)不多,但有老神偷這等強(qiáng)者坐鎮(zhèn),在白玉京前的競爭力要高于其他勢力。
強(qiáng)者難敵千軍萬馬,但縱橫街坊間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如此距離內(nèi),老神偷若是想取在場的人的性命,只怕誰都擋不住。
“都在這斗嘴有何用?秦王,快些打開門,我要回家看看,御花園的花草還在么。”蕭皇后話語聲音不大,但秦王聽得清清楚楚。
明眼人都注意到秦王外表的變化,似乎年輕了許多,不知他吃了什么靈丹妙藥,還是坐鎮(zhèn)京城掌控九州,讓他心情愉快。
秦王示意打開城門,讓眾人魚貫而入,除去帶著的貼身護(hù)衛(wèi),其余眾將士都被堵在外面,只好隔著城墻安營扎寨。
將士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要相對緩和些,都是鐵王朝的兵,各自的主公又沒有明面撕破臉皮,這駐扎營地的距離一個挨著一個,倒也沒有鬧出亂子。
不遠(yuǎn)處的段明,著急的來回踱步,不是他不想進(jìn)去,而是有人擋著不讓他進(jìn)?!岸?,這是何苦呢,我進(jìn)去找廖家尋仇,你倆都不姓廖!”
一位手捧金皮書的,正是從長樂城撤走的宋書哉,尾隨著陰兵鬼將的隊(duì)伍至此,剛好遇到另一位早就等在這里的千手道人徐興。
徐興將五金拐杖往地上一戳,索性盤腿坐在地上,“里面事情沒定,不會讓你進(jìn)去?!?br/> “那我偏要進(jìn)去呢?”
“三丈之內(nèi),我要你性命只是頃刻間,大可以試試?!?br/> 徐興在這里等著堵段明,本是要直接刺殺對方,但秦王和他都低估了鬼將的本事,甩出的暗器盡數(shù)被陰氣擋下,只有一枚金鏢將段明的紙馬扎穿。
幸好有宋書哉出現(xiàn),不然段明就和他拼命了。
金皮書所釋放的氣息,極為克制他所掌控的陰氣,連歐陽煙的巨龜都能輕易摧毀的金箔紙,段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和他硬碰的。
整個京城內(nèi),秦王下達(dá)了一日的禁令,街道兩旁空空如也,百姓皆待在家中不出,有膽大者趴在門縫墻頭往外面看去,一隊(duì)隊(duì)鐵衛(wèi)站立兩側(cè),強(qiáng)弓硬弩出現(xiàn)在視線所不可及的暗處。
秦王走在最前,有龍珠在體,天陽境出手也難殺他,將后背故意露給身后人,也是一種試探。
“一年不見,柳小兄看起來功力精進(jìn)不少,不知和聶公公相比,有幾成的勝算?”太子將柳小奕一直視為眼中釘,在入城后一直在想辦法偷襲他。
太子身邊除了劍一之外,還有幾位陌生面孔,皆身背長劍,又是幾位厲害的瑯琊劍徒。
感受到有真氣鎖定自己,柳小奕便偷偷釋放引魂神光,將氣息全部驅(qū)散,那幾位劍徒立刻露出驚訝之色,唯有劍一默默無言,低頭向前走著。
“太子不工于心計(jì),或許也是個不錯的劍客,當(dāng)皇帝真有那么好?”柳小奕反問道。
“鄉(xiāng)野匹夫,懂得什么?等到了天明宮再和你計(jì)較?!?br/> 從城門到天明宮,道路的上空不停有真氣碰撞,這些隨從高手雖沒有動手,但暗中一直在較勁,道墟子都和老神偷輕輕試探幾次,道墟子身體一晃,吃了些悶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