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郡郡守府。
吳家府邸。
“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br/>
吳驚濤在他的大哥吳文濤的住處用繃帶包扎好右手虎口的傷勢以后,又跟吳文濤交流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方才告辭離開。
至于交流的內(nèi)容,都圍繞著半個時辰前在他們吳家客廳大展神威的那位白衣少年進行。
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擁有勝過尋常聚氣七重武道修士的實力,對他們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也正因如此,他們達成了共識:
那個少年,就算做不成朋友,也絕對不能做敵人!
“二爺。”
吳驚濤剛離開不久,在回自己住處的路上,便遇到了他的妻子連鳳的貼身丫鬟,丫鬟行色匆匆,一臉慌張,就好像遇到了什么急事一般。
“怎么了?夫人呢?”
吳驚濤看著快步走上前來的丫鬟,眉頭微微皺起。
在他的記憶中,這個丫鬟,幾乎是形影不離跟在他的妻子連鳳左右的,可現(xiàn)在卻離開了他的妻子,而且行色匆匆,明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二爺,夫人在留香酒樓?!?br/>
丫鬟慌忙說道:“是夫人她讓我來請您過去的……留香酒樓有人鬧事,吳乾哥被擊敗,夫人讓我來請您過去?!?br/>
“有人鬧事?”
“吳乾被擊敗了?”
幾乎在丫鬟話音落下的瞬間,吳驚濤的臉色便徹底變了,隨即身形一晃之間,身如飄絮,片刻就消失在丫鬟的視線范圍內(nèi)。
“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到我郡守府吳家的留香酒樓鬧事?”
吳驚濤迅速往留香酒樓所在的方向趕的同時,眼中也適時的迸射出陣陣冰冷的寒光,心里更暗自發(fā)狠,“不管是誰,敢到留香酒樓鬧事,他都別想完整的離開!”
半個時辰前,吳驚濤雖然被那個少年虐得毫無脾氣,但內(nèi)心深處,卻還是有不小的怨氣。
現(xiàn)如今,得知留香酒樓有人鬧事,他內(nèi)心潛藏的怨氣,頓時一股腦宣泄而出,一發(fā)不可收拾!
現(xiàn)在的吳驚濤,怒火沖天,需要有人來承受他的怒火。
正好有人到留香酒樓鬧事,他準備將沖天的怒火,徹底宣泄到對方的身上,以消他今日在那個白衣少年面前所受到的驚嚇。
……
留香酒樓。
天字號包廂。
周東皇端坐在桌前,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桌上,食指和中指時不時沒有規(guī)律的敲打一下桌面,面色平靜,耐心等待著。
阿福畢恭畢敬的立在周東皇身后,時而看向門口站著的三人的目光,卻又是泛著幾分嘲諷和冷意。
和連鳳一起來的四人,除了連平和吳乾以外,丫鬟受連鳳吩咐離開,云軒酒樓的掌柜黃雄,也被連鳳安排去忙留香酒樓的事情。
剩下三人,守在天字號包廂的門口。
“應該快到了吧?”
連鳳心里默算了一下時間,暗道。
而幾乎在連鳳念頭剛落的十個呼吸之內(nèi),一道陰沉而憤怒的聲音,又是自天字號包廂之外傳了進來:
“什么人,膽敢到我吳家的留香酒樓鬧事?”
雖然隔著門,但里面的人還是能聽出來人的憤怒。
砰?。?br/>
一聲巨響,包廂的門被撞開,一道瘦削而筆直的身影,適時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只一眼,周東皇和阿福兩人便認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半個時辰前才見過的那廣陵郡郡守府吳家的二爺,吳驚濤。
“二爺?!?br/>
看到來人,連鳳第一個迎了上去,而他身后的吳乾也在第一時間躬身向來人行禮,畢恭畢敬。
“姑父。”
連平也迎了上去,面露興奮之色的看著來人,同時身上仿佛憑空生出了一股強大的自信,就好像吳驚濤的出現(xiàn),令得他煥發(fā)了新生一般。
“二爺,您的手怎么受傷了?”
連鳳看到自己丈夫被繃帶包扎的右手,臉色微微一變。
“沒事,受了點小傷?!?br/>
看到連鳳,吳驚濤原本怒氣沖天的臉色,也變得平靜了許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繼而像是想起什么,面色隨之一變,沉聲冷喝:“誰在我吳家的留香酒樓鬧事?”
話音落下,不等連鳳等人開口,吳驚濤的目光,已經(jīng)掠過連鳳身后的吳乾和連平兩人,落在包廂里面坐著的少年和站在少年身后的青年的身上。
幾乎在看到兩人的瞬間,吳驚濤的瞳孔,便猛然一縮,難看的臉色,也隨之凝固住。
“姑父!”
而幾乎在吳驚濤看向周東皇和阿福兩人的時間,連平已經(jīng)走上前來,一邊回頭看向周東皇兩人,一邊面色猙獰的憤怒說道:“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