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覺得她說的應(yīng)該是唐驚鴻。
雖然我對唐驚鴻有好感,但是我們倆剛剛認識,是決談不上愛的。
退一步講,即便是我愛唐驚鴻,與姚嘲媚的妹妹有何干系?
她倒平白無故的生氣,并非因為人類和妖怪之間的感情生氣,倒像是吃了醋一般。
“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問她。
她輕哼一聲,再次架腿而坐,干凈利索的磕出煙袋鍋內(nèi)的紫色煙絲,又重新填入正常的煙絲。
這次吐出來的煙霧總歸是正常了。
現(xiàn)在我可以肯定方才那股紫色的煙霧,應(yīng)該有迷幻作用,要不然我怎么會將她看成唐驚鴻呢?
姑娘顯得有些不高興,眉頭輕蹙,“一口一個姑娘的,我沒有名字嗎?”
“敢問姑娘芳名?”我只好拱手問她。
“姚有容?!?br/> 這名字起的,還真挺符合她的相貌,確實有容。雖然跟姚嘲媚名字的含義相去甚遠,不過都是姓姚。也不知道她們妖怪的姓名是按照怎樣的方式來起的。
又或者說四大妖捕的名字本身就是那樣,逢妖必殺,魑魅魍魎僅僅是巧合?
“姚姑娘,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來找唐姑娘是因為唐姑娘之前求我辦事,我答應(yīng)了她。君子當(dāng)以承諾為重,并非像姚姑娘所說,牽扯到兒女情長上面。”
姚有容咯咯笑著,“鬼話連篇,你自己信嗎?”
“我自己的事我當(dāng)然清楚?!?br/> “哦?是嗎?那南公子倒是說說看,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姚有容一直盯著我,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絕大部分人根本不了解自己,也包括我在內(nèi)。
我爺爺曾經(jīng)和我說過,人要找到自己心中所想,你活著是為了什么?想要追求什么?
然而一直到現(xiàn)在,我活著只是為了活著罷了。
正當(dāng)我思索著要如何回答時,姚有容繼續(xù)擺出咄咄逼人的口氣,“南公子天生力氣就比普通人大,喝完酒可以在夜晚看見東西,傷口愈合速度也快的驚人,嗅覺也異于常人。南公子倒是說說看,你這些異常從何而來?
你了解你爺爺嗎?你知道南衙有多大本事嗎?你追問過你父母是誰嗎?”
“我……”面對姚有容的質(zhì)問,我啞口無言。
她似乎很了解我們南家,也很了解我。
姚有容所有的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我爺爺不僅僅是對于我來說,對所有人來說他都是謎一般的存在。
爺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不肯告訴我。
而南衙的本事我都是聽說來的,他在我面前從來沒有展示過。
至于我父母,我身邊所有人對這個話題都是避而不談。
我自己也懷疑過我這些異于常人的能力到底是怎么來的,可爺爺說這就是天生的,在娘胎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些變異。
嗯,變異,就像有極少數(shù)的人生下來會多長出一條手臂一樣。
我至今對這樣的說法篤信不疑。
可姚有容今天這么一問,又讓我起了疑慮。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和南衙異于常人,會不會跟父母有關(guān)?
如果我父母是正常人,為什么身邊的人都避而不談呢?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牛猛,發(fā)現(xiàn)在正沉醉于酒色之中,絲毫沒有關(guān)注我和秦有容。
秦有容估計是知道我在擔(dān)心什么,又說道:“放心,他現(xiàn)在正在好夢當(dāng)中呢。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很多秘密,他都不知道吧?”
我微微點頭,回她,“如此說來,姚姑娘知道我父母是誰嘍?”
“南公子,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可管不著。既然南公子血都已經(jīng)獻了,還是在這里好好玩玩吧。我剛剛說的話,南公子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過。
反正,你明天也不會記得?!币τ腥菡f完,拍了拍手掌繼續(xù)喊道:“姑娘們,都站過來讓南公子好好挑挑,挑中哪個了,給我好生伺候。”
說完,一群姑娘便整整齊齊站在我面前。
說實話,我這會兒真沒心思想其他事情。腦子里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誰知道我要是真的挑一個姑娘,她會不會忽然現(xiàn)出原形,啃我一口什么的。
我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醉仙樓的大門忽然被推開,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姑娘們竟然齊齊跪下,高呼“參見少主。”
只有姚有容坐在那里抽煙,一副淡定的樣子。
我轉(zhuǎn)過身才看到唐驚鴻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白色紗裙,走路極為優(yōu)雅,從氣質(zhì)上判斷,應(yīng)該是那個溫軟如水的唐驚鴻。只不過,她臉上沒什么血色,看起來十分憔悴。
只見唐驚鴻笑著沖所有點點頭,“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