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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捻軍揮軍北上,進入河南鄧州(今鄧縣)境。途中劉暹攔截不及,被僧格林沁申飭。
????張宗禹、任邦達等選擇鄧州西南的唐坡迎敵,捻軍早到,趁時挖壕筑壘,部署兵力。12日,僧軍分左、中、右三路發(fā)動進攻。任邦達統(tǒng)部首先打敗僧軍右路步隊,然后從側(cè)后抄襲敵人的中左兩路,大敗僧軍。
????四年二月,捻軍經(jīng)伊陽返回魯山,僧格林沁又一路追到。捻軍誘敵過滍水,然后回軍猛擊,并以馬隊從后抄襲。僧軍大恐,營總富克精阿、精色布庫等率部先逃。捻軍乘勢奮勇殺敵,先后斃敵翼長恒齡、營總保青、副都統(tǒng)舒?zhèn)惐!I總常順等多人。僧格林沁得陳國瑞援救,才幸幸免于死。
????僧格林沁經(jīng)鄧州、魯山兩次大敗之后,氣急敗壞,將首先敗退的富克精阿、精色布庫處決,借以鎮(zhèn)懾所部,然后再次申飭劉暹、郭寶昌、宋慶等將領(lǐng)。
????僧格林沁決心報仇雪恥。
????捻軍本來準備西進陜西,由于清軍防堵甚嚴,于是決定在河南境內(nèi)與僧軍繼續(xù)周旋。
????魯山獲勝后,捻軍經(jīng)葉縣北走襄城、禹州,復(fù)經(jīng)長葛,新鄭,轉(zhuǎn)入尉氏縣境。到二月下旬,尾隨捻軍的僧軍到達尉氏縣城,捻軍已南下鄢陵。僧軍先頭部隊3000人孤軍冒進,追至鄢陵縣北閻寨坡。捻軍探明追兵單薄,便以少數(shù)部隊誘敵,大隊回馬力戰(zhàn),將其擊潰。
????三月,捻軍由臨潁、郾城南下,攻西平,圍汝陽,劉暹連兵宋慶部猛攻,僧格林沁也親督馬隊南下。捻軍見僧軍追來,便揮軍南下,進攻信陽州城南關(guān)。
????算上去年,已經(jīng)是半個年頭的追擊戰(zhàn)了。劉暹沒立下半點值得一提的戰(zhàn)功,善于避實擊虛的捻軍根本不與他硬碰硬。
????半年的追擊戰(zhàn)下來,劉暹除了把所部軍隊拉練的更見精悍有素外,唯一的益處就是把自己軍中的騎兵營擴充到了八個中隊。先前大調(diào)整的時候,撥出一個中隊編入炮兵守備隊的騎兵營只剩有兩個中隊的人馬,在一眾秦軍營頭中完全抬不起頭。現(xiàn)在,八百馬隊在握,魏明說話的聲音總算可以放大到正常了。
????僧軍追達信陽時,捻軍又舉旗北上,經(jīng)確山、遂平、西平到達了郾城,然后攻挾溝,入睢州境。四月里,張宗禹率軍北上,日夜兼程百余里,由河南考城李八集渡黃河故道入山東。數(shù)日之間,越曹縣、菏澤、定陶、城武、鄆城、巨野、金鄉(xiāng)、濟寧等地,縱橫馳驅(qū),往來迅疾,逼近直隸邊境。
????京師震動,清廷斥責僧格林沁縱捻北來,僧格林沁暴跳如雷,率軍數(shù)十日不離馬鞍,“手疲不能舉韁索,以布帶束腕,系肩上馭馬”。將士死亡數(shù)百,軍中多怨言。
????之前在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僧格林沁尾隨捻軍之后窮追不舍,從豫西、豫中、豫東、豫南,一直追到山東,行程數(shù)千里,所部被拖得精疲力竭,軍中將士死傷數(shù)百不提,連僧格林沁自己也被拖得“寢食俱廢,恒解鞍小憩道左,引火酒兩巨觥,輒上馬逐賊”。
????劉暹屯駐考城,作為河南省城開封和重鎮(zhèn)歸德的屏護。
????因為河南綠營雖有三鎮(zhèn)兵力,但可以就近拱護開封的只有歸德鎮(zhèn)。而跟編制八千之多的漢中鎮(zhèn)相比,總共僅鎮(zhèn)標左右兩營,再轄永城、考城、陳州三營兵力的歸德鎮(zhèn),總軍力不足三千人??鄣舫钥臻e的后,能有一千五六百人就是好的了。
????所以先前捻軍縱橫豫東,歸德鎮(zhèn)完全擺設(shè)。作用還沒民團大!
????而河南巡撫下轄的兩營撫標和開封守城營,今年雖有益補,卻也不過三千丁勇。守城尚可,出外御敵,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