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七七羞紅了臉,大眼水靈靈的那叫一個無辜,什么節(jié)不節(jié)制的?昨晚上睡得晚還不是因肖老爹喝酒喝晚的?
肖老爹見女兒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教育有效果了,放輕了聲音道:“快讓阿城別干了,進來歇歇!”
“爹,”肖七七憋著一肚子的不愿意呢,終于有處發(fā)了,“不劈柴怎么做飯?。苦?,您不讓他劈柴,難道讓我去?真真是有了女婿忘了女兒??!”
“呦呦呦,看你!還跟你丈夫吃醋!”肖老爹笑了幾聲,剛要說什么,就見村里一個嬸子范尹氏怒氣沖沖地進了院。
“肖老爹,肖老爹!不好了不好了!里正把秋花和二癩癩給放了!”
范尹氏也不用人請,進了堂屋,一屁股坐到肖老爹對面,看著桌子上擺放的花生瓜子愣了一下,村里人大都只有過年才會買些零嘴,這肖老爹可真是慣著肖七七,連零嘴都是常備的。范尹氏想著,直勾勾地看著瓜子等零嘴咽咽口水。
肖七七面上笑著往范尹氏那邊推了一下,“嬸子吃點零嘴,慢慢說!”
范尹氏笑了,抓了一大把瓜子放在口袋里,又抓了一小把拿在手里吃著,瓜子皮吐了一地。
“咱們村誰不知道秋花和二癩癩有首尾,里正居然說這事兒沒有證據(jù),把人給放了!你說,還有沒有天理了?”
肖老爹笑笑,“里正說的,也不無道理,總之這是他的決定。”
“那您就打算這么放過二癩癩了?”范尹氏說著,又抓了一把花生,“里正說沒有證據(jù)!那秋花男人不就是證據(jù)嘛!他可是親眼見了,才去找二癩癩理論的!”
頓了一下,范尹氏呸了一口:“秋花男人也是個沒骨氣的,被人打一頓就打怕了,綠帽子戴上都不往下摘,活該當王八!”
“人在做,天在看!天道輪回,報應不爽,誰也逃不掉!”肖七七慢悠悠地說道,說地范尹氏一愣一愣地。
“對對!七姑娘說的對!他們這種人,遲早遭報應!”范尹氏還想賴著再說會兒話,吃點零嘴,可又實在沒什么可說。扯了點家常就走了。
“她到咱家來說這個干什么?”肖老爹看著她一顛一顛地走了,疑惑地問道。
“她家三媳婦被二癩癩看上,言語上總少不了輕薄,一定是嫉恨著,所以巴不得二癩癩出事。”肖七七捏著一個花生,話一轉(zhuǎn),“可里正把二癩癩放了,她氣不過,又惹不起,只好到咱家說道說道了?!?br/> 肖七七說著,看向院子里背影高大的男人,若是往常,誰會想起找肖老爹說,還不是看著他在,指望著他出頭嘛!
莫城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回頭看過來。四目相對,自有淡淡的溫馨。
肖七七眼里劃過暖意,倒了一碗茶水給他送過去。
夜深人靜,肖七七謊稱自己出去起夜,拿著火折子就悄悄地出了門。
深夜的村里靜謐沉寂,村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偶爾傳來三兩聲狗吠,也很快就息了。
肖七七抄小路走到了二癩癩家院墻邊,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讓人心曠神怡。她打起精神,聽到了里面二癩癩和秋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