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被鄭西山的親戚打得受了傷,鄭西山非但一點表示都沒有,還質(zhì)問二英與嚴四的關(guān)系。氣的二英差點拎著刀想要以死明志。
二英娘哭著給攔下了,一家子人愁眉苦臉的,沒有一點過年的喜慶。
大年初一一早,鄭西山就被李大柱從李家趕了出去,還將他背來的年貨都裝進他的背簍里,一起扔出了大門。不少范家溝的人都看到鄭西山一個人孤零零地往村外走。
許多人都猜測著,定然是因為昨天的事兒,李家讓鄭西山給個交代呢!可沒人知道,是鄭西山自己要走的。
嚴婆早就跟他說過,嚴四到家里的時候,二英趁著大家不注意,勾引他。連大哥鄭東山也說,二英與嚴四不清不楚的,給他帶綠帽子。
鄭西山一直強迫自己不去相信,可是昨天嚴四親口說出來,他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
在他看來,嚴四打人是不對,可是二英勾搭男人在先,又不準他與家人往來在后,他現(xiàn)在都懷疑二英那日身上的傷是不是自己打的,陷害嚴婆。若是嚴婆真的時常打她,怎的大哥大嫂從來沒與他提過呢?
鄭西山想要弄清楚這里頭的始末,便說了一句要回家看看,沒想到二英立馬就翻臉了,若是不是昨晚天色黑了,她昨夜就將他趕出來了。
想到昨天的鬧劇,鄭西山嘆口氣,背著背簍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家走。
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都出來拜年,村路上熱鬧非凡。大家都津津樂道的說著昨兒李家發(fā)生的事兒,路過二英家的時候,都不自覺伸著脖子往里看。
二英不愿意被人用那樣好奇的目光看著,不顧她爹娘的挽留,當天就收拾收拾東西回鎮(zhèn)上了。
肖七七還是去她家拜年的時候才知道,她走了。想著昨天的一幕幕,肖七七有些心神不寧。莫城說她瞎操心,可看她實在是坐立不安,只好趕著牛車,帶她跑了一趟鎮(zhèn)上。
沒想到,卻看到二英與鄭西山兩個人一起從家里走出出來,似乎是要去買菜的樣子。兩個人說不上濃情蜜意,但也是有說有笑的。
原來鄭西山從二英家出來沒有回村子,而是折路回了鎮(zhèn)上。二英從家里一回來,見他在,當即就哭了。
鄭西山見他哭,也覺得心里難過,兩個人說說話,倒是和好了。
肖七七他們和好,也不去打擾兩人了,放心地與莫城趕著牛車晃晃悠悠地回了村里,先給李家報了平安,才回了家。
吃了晚飯,肖七七和莫城在院子里轉(zhuǎn)圈走著消食,想著二英和鄭西山的事兒,還是覺得很驚奇。
“阿城,你說昨兒鬧得那么厲害,他們今天竟然就和好了?這是……”
“這才叫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莫城笑道,忽然微微揚著語調(diào)湊近了肖七七,“媳婦,你說這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中間在做什么?”
“嗯?”肖七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懂了莫城的意思,小臉紅成了個蘋果。莫城呢,倒像是什么都沒說過似的,悠閑地走在前面。
可若是肖七七仔細看去,會看到他微紅的耳垂,其實每次這樣調(diào)戲肖七七,他也會羞澀的,只是,他更喜歡看肖七七臉紅的樣子,可愛地每每想讓他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