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黑街,李想他們就被幾個地下拳手盯上了,也許是因為冬零嵐的美貌,也許是覺得他們好欺負。幾個地下拳手最后都只打出了一拳,就被他給踢下了下水道。
看到平時打黑拳的拳手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做就被擊倒,旁邊一些躍躍欲試的人紛紛按捺住了自己躁動的心。
路海基本處于半休克狀態(tài),他勉強保持清醒,一行人剛出黑市后,他忽然緊緊攥住了李想的衣袖。
“李想先生。”路海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像是做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死死抓著他的手臂,語氣堅決,“拜、拜托你了!”
李想的心微微一沉,扭頭看向跟在身后的冬零嵐,她異常平靜,咬著嘴唇滲出點點鮮血,重重點頭。
“嘩啦——”
路雨沾滿鮮血的連衣裙被冬零嵐塞到丈夫的手中,小蘿莉趴在媽媽的懷里,突然伸手要李想抱。
“抱歉......”他輕輕嘆了口氣。
當斷不斷是出任務(wù)時的大忌,李想沒有遲疑,放開扶著路海的手,將路雨接到懷里。
路海欣慰的一笑,身子搖晃了下,抱緊了女兒的連衣裙,只是深深看了妻子和女兒一眼,什么都沒說,拖著幾乎瘸了的腿朝另一個方向緩緩移動。
“嵐姐,抱緊我?!崩钕胍v出一只手操縱或者是拔槍,冬零嵐一抹眼淚,立即沖上來抱住他的腰,他左手環(huán)住路雨的小身體,兩側(cè)的合金箱“嗤”地一聲噴射出兩道白色的蒸汽,三人一下子便沖刺到了半空中!
從空中俯瞰而下,不少軍部士兵在四處巡邏,而黑城站更是被嚴密把守著。
有軍部的人作梗,要從官方渠道離開基本是不可能了,李想在半空急速滑翔,黑城有六個出入口,那個北方來的少校似乎在這邊軍部調(diào)動了極多人手,士兵大量集中在黑城站附近,六處出入口也站滿了黃色制服的軍部士兵,要強行離開難度太大。
李想在飛行過程中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他瞅準一個無人的街道俯沖而下。
半個小時后,從一家門店里走出一對看起來打扮華貴的姐弟,還有一只小蘿莉趴在少年的背上,穿著典雅的小禮裙。
女人長得很漂亮,化過妝后雙眼天然帶著淡淡嫵媚更加動人,勾人心魄,自然地挽著少年的手,而少年則是一臉冷淡,身材挺拔,一頭蓬松的黑發(fā),氣質(zhì)獨特。
經(jīng)過精心的偽裝打扮后,李想一掃之前的頹廢少年形象,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貴公子,而冬零嵐只是稍微改了發(fā)型,半遮月的頭發(fā)恰到好處的蓋住了小半的臉頰,也和之前大不一樣。
她面色從容,帶著一絲笑意,可挽住李想的手臂卻顫抖不止,顯然還沒從丈夫的離去中緩過神來。
她能這么堅強已經(jīng)讓李想很敬佩了。
聽完李想的計劃后,冬零嵐都被震驚了,這個大男孩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冷靜和大膽,居然打算用這種辦法離開黑城前往杭城。
......
黑城軍部大樓。
一名年輕的女軍官憤憤不平地摔門而出,門內(nèi)安坐的中年軍官揮手對著身旁的部下說道:“去看緊了這個丫頭,剛從軍部大學畢業(yè)的年輕人怎么都是這樣沉不住氣。”
“是。”一旁的副官點頭鞠躬,連忙沖出去追上了那個摔門出去的年輕女軍官。
“站住,王重月!你想干嘛去?”副官拉住她的胳膊冷聲呵斥,“你是一名軍部的少尉,在軍部大學和各地軍部實習了那么久,服從指令是士兵的第一要務(wù)這一點還不知道?”
“可、可是,廖長官,那些北方來的**要求也太過分了吧!為了一個人鎖城?我們黑城軍部難道就讓人這樣踩著腦袋上亂指揮么?而且早上的槍戰(zhàn)已經(jīng)導(dǎo)致黑城站停運了好幾個小時,不少平民滯留在這里,再這樣下去的話......”名叫王重月的年輕女軍官臉色難看,接到命令后她就不想干了,一大群軍部士兵跟傻子似的去滿城搜索一個可能已經(jīng)跑路的殺手?
而且傻瓜也能看出來這是來的北方人和那個殺手的私人恩怨而已。
副官嘆了口氣,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這一批年輕軍官里最有前途的一個。好好干,聽我一句,服從命令,別讓我說第二遍?!?br/> “特么的真是瘋了,行吧,我知道了,把地面的所有交通都封鎖,這幾天直接鎖城!行了吧!”王重月拍掉了副官的手,扭頭離開。
......
中午過后,黑城悄然開始了鎖城行動,所有準許通行的交通工具都全部停止,掛上了維修中的牌子。連城內(nèi)的蒸汽機車等都被勒令暫時不能出行,而六處出入口更是有重兵把守,看起來像是全城戒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