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沒多久,鐵路賓館進來了倆華國小伙。
倆小伙穿的雖然樸素,但看上去倒也干凈利索。
進到了賓館后,并沒有去到前臺辦理入住手續(xù),而是在大堂中尋了個座,像是在等什么人。
這一等,便是一個多小時。
倆小伙幾乎把賓館免費提供的報夾都翻爛了,也沒等來他們所要等的人。
快到了七點半的時候,一輛拉達越野車停在了賓館門口,從車中下來了兩名老大哥國的軍人,這兩名軍人下了車后,徑直走向了賓館前臺。
讓前臺的工作人員幫他們打了個電話后,便在附近尋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很顯然,他們也在等著什么人。
再過了一刻鐘,打樓梯口走出來了倆人。
先前那兩名華國小伙看見了,一個眼神交換過之后,立馬起身,分成兩路向那剛走出樓梯口的倆人包抄過去。
而后來的兩位軍人,也跟著站起了身來,不慌不忙向樓梯口這邊走來。
那倆在賓館大堂中等了一個多小時的華國小伙不是別人,正是昨晚上剛領(lǐng)了任務的張大志的那位小弟,而從樓梯口緩步邁出的,則是楊寧黃罡兄弟倆。
“姓黃的,姓楊的,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免得我倆動起手來你們還要受皮肉之苦?!?br/> 張大志的那倆小弟經(jīng)過張大志的一番教導之后,表現(xiàn)的非常強硬。
老大分析的對。
咱華國的這幫子倒爺們,你黑我一把我陰你一招的事可謂是多不勝數(shù),吵吵鬧鬧廝廝打打也是時有發(fā)生,只要沒牽扯到老大哥國的公民,就算被老大哥國的條子給撞見了,那他們也是睜只眼閉只眼,根本就懶得管。
而要是真動起手來的話,那也不怕,老大他們就在附近,只要把動靜鬧大,老大他們聽到了,立馬就會趕過來支援。
只不過……
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這倆哥們不對勁的感覺來自于黃罡。
黃老大,一改昨晚上那種點頭哈腰只敢賠笑的軟面條形象,變得非常陰冷兇酷。
“他么的,你倆活膩歪了是不?信不信我這就弄死你倆?馬德,給你倆三秒鐘,趕緊從老子的視線中消失,不然的話……”
面對黃老大的恐嚇,張大志的那倆小弟禁不住咧嘴開笑。
窩草——
你他么以為這還是昨天晚上吶?
昨晚上那是因為哥幾個手中都拿了家伙事,老大擔心在條子面前說不清楚,所以才會撒丫子跑路。
但今天,咱哥倆可都是空著手來的,即便條子就站在跟前,咱哥倆也不會打怵。
就他么賴你倆黑了我們老大的貨,看你們兩個怎么能說得清。
但見這倆哥們不吃嚇,黃罡不由搖頭嘆息:
“玩完了,現(xiàn)在你倆想跑也跑不掉了,不信就回頭看?!?br/> “老子看你個麻壁……”
其中一哥們罵罵咧咧,伸出手來抓住了黃罡的衣領(lǐng),就要動手。
忽地。
后脖頸猛地一緊。
幾乎同時,雙腳生出了懸空感。
一名高大威猛的軍人像是抓小雞一般,抓著這哥們的后脖頸,往上一提,再往后一甩。
“啪——”
“嘩啦——”
那哥們先是跟地板來上了一個最親密的接觸,然后擺出了妖艷的姿態(tài),滑出去了好幾米遠。
另一名軍人則對著張大志的另一名小弟嘰哩哇啦用老大哥語說了兩句。
黃罡及時翻譯道:
“他是在問你還需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如果不需要的話,就乖乖地趴在地上不許動?!?br/> 那小弟的反應簡直不要太快,僅用了零點零一秒便做出了決斷。
趴就趴,誰怕誰?
那軍人卻是明顯一愣。
黃罡隨即送上一個笑臉。
嘿嘿,并不是什么原則性問題嘛,只不過在翻譯的時候多加了點調(diào)料而已。
那軍人現(xiàn)出了會意的微笑。
先動了手的那位軍人再向黃罡說了幾句。
黃罡立馬轉(zhuǎn)身,叫來了一直看熱鬧的楊寧。
“他就是哈拉少?!?br/> 黃罡以老大哥語向那兩位軍人為楊寧做了介紹。
兩位軍人立馬一個立正,沖著楊寧敬了個軍禮。
遞上一張名片后,又說上了幾句。
黃罡翻譯道:
“他說,他們兩個是伊萬諾夫父親的警衛(wèi)員,受伊萬諾夫委托,前來接咱們哥倆?!?br/> 這還是楊寧頭一回跟外國軍人打交道,一時不知道該以何種禮節(jié)來相對,只能是從心而為,上前一步,跟兩位軍人依次握了下手,并道了聲:“辛苦了?!?br/> 嗯,有那么億點點首長接見部下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