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哥仨在新租來的住房里睡到了太陽曬屁股。
醒來之后,就著昨晚上的火鍋湯底,加了些剩下來的菜,再煮上一把掛面,連早餐帶午飯就這么一塊對付了。
休息日,工商局不上班,肯定辦不了新公司注冊的事情。
但閑著也不是個辦法,仨人中,有一對半,都會不自覺地瞅兩眼那臺錄放像機。
萬事都有個度,超過了這個度,容易傷身體。
于是,哥仨合計著得找些什么事情做。
“張大志?”
黃罡試探性地提了一嘴。
楊寧隨即投出了贊成票。
項方舟卻皺起了眉頭。
“你倆這又是何必呢?又不是一路人,你倆咋就翻不了這一篇呢?”
昨晚上,哥仨的眼睛嘴巴包括耳朵可都沒個閑空,自然不會聊到這一趟老大哥國之行所發(fā)生的的故事,項方舟對張大志這個人名的印象,還局限于楊寧黃罡哥倆上一趟跟張大志產(chǎn)生的矛盾。
黃罡呲牙笑開,并應(yīng)道:
“張大志那貨啊,呵呵,早就被咱老三給收拾地服服帖帖了……”
接著,黃罡絮絮叨叨將楊寧如何歸攏張大志的故事跟項方舟述說了一遍。
“外包……”
說到了跟張大志的很作關(guān)系,黃罡很自然地用到了從楊寧那邊學(xué)來的這個新鮮詞匯,項方舟聽到了,面上立馬呈現(xiàn)出了思考的表情。
“我家老爺子也在為貨物運輸?shù)氖虑榉赋钅兀忻嫔系故遣蝗必涍\公司,但畢竟不是自己的,用起來肯定是毛病不少,這個外包……你還別說,真能解決不小的問題呢。”
楊寧瞅了眼黃罡。
哥倆會心一笑。
話不必多說,心里都明白,這又是一單大生意,把張大志給喂飽了,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利大于弊。
掏出記賬用的小本本,翻到了張大志留下來的地址,楊寧定睛一看,不禁吸溜了口冷氣。
尼瑪,張大志居然是鋼廠子弟。
鋼廠在市郊,距離這邊少說也得有個十五六公里。
騎個自行車趕過去么?
一來一回,那還不得把人累個半死。
坐公交車?
時間花的久不說,還他么因為路線不熟根本不知道在哪邊轉(zhuǎn)車。
“要不……”
楊寧看向了項方舟。
打個電話給你家老爺子,讓他給咱安排輛車,反正是周日,他老人家的車一定閑在了家里。
項方舟明顯讀懂了楊寧的眼神,卻裝著什么也沒看到。
“叫輛出租車吧,車費從我的分紅里扣?!?br/> 楊寧黃罡哥倆不由一怔。
老二真大氣!
可這車費從分紅中扣又是幾個意思呢?
不過,項方舟的建議倒是提醒了楊寧黃罡哥倆。
這一單重卡的生意做完,他們的新公司也應(yīng)該注冊下來了,手握四百多萬小五百萬的資金,在帝都即便算不上大老板,但也絕不再是跑單幫的小倒?fàn)敗?br/> 是應(yīng)該把體面二字提到日程上來的時候了。
坐上了出租車,去往鋼廠宿舍的路上,以楊寧黃罡哥倆為主體,項方舟為輔體,哥仨探討起了該如何才能做到‘體面’的話題。
人靠衣服馬靠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