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老伊萬諾夫?qū)④娨恍胁呕氐搅塑姞I。只看他那紅光滿面的樣子,就知道中午一頓肯定沒少喝。
見到了楊寧,老伊萬諾夫?qū)④婋x老遠(yuǎn)便張開了雙臂。
爺爺求抱抱,孫子敢不從?
可是,老伊萬諾夫?qū)④妼?shí)在是過分,光是抱抱還不滿足,偏要用兩撇胡子將楊寧的臉頰搔了個癢得不行才肯罷休。
“如果我是名醫(yī)生,一定要把你的腦袋鑿出個洞來好好研究研究,究竟是什么樣的大腦結(jié)構(gòu)才能讓你想出這種辦法出來……”
紅光滿面的老伊萬諾夫?qū)④婏@得異常興奮,一通稱贊還不過癮,再捧起楊寧的臉蛋,在其額頭上又狠狠地啃了一口。
跟隨在老伊萬諾夫?qū)④娚砗蟮目ń萘漳燃皶r地?fù)?dān)任起了翻譯工作。
駐地邊防軍的一名尉官送上了咖啡,卻被老伊萬諾夫?qū)④娏涝诹艘贿叀?br/> “我要喝哈拉少同志送給我的華國樹葉,瓦西里,你不會告訴我你沒有準(zhǔn)備吧?”
瓦西里的一張白皙面龐不由一紅。
楊寧趕緊接話道:
“我的行李箱中有,我這次為將軍專門帶了華國紅樹葉?!?br/> 瓦西里從貨場帶走楊寧的時候雖然入戲很深,演得相當(dāng)逼真,但也沒忘了楊寧的行李箱,只不過扔在了車上忘記了拿下來。
這會兒跑過去拿,也耽誤不了幾分鐘。
等著瓦西里拿茶泡茶的空擋,老伊萬諾夫?qū)④娤驐顚幗榻B了那位跟在他身旁的唯一一名便裝年輕人。
“這一位也是我的戰(zhàn)友,弗拉基米爾同志,再過幾個月,他將成為美麗的卡捷琳娜小姐的新上司?!?br/> 在車站貨場的時候,楊寧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這位便裝年輕人身上,但在老伊萬諾夫?qū)④姷慕榻B下,楊寧不自覺地打量了對方一眼。
便是這一眼,差一點(diǎn)沒把楊寧給驚出一身冷汗來。
弗拉基米爾……
那不過是他的名。
而后世人,尤其是華國那邊的后世人,更喜歡只稱呼他的姓。
只有倆字!
弗拉基米爾帶著靦腆的笑容,大大方方地沖著楊寧伸出了右手。
楊寧有注意到,他的左胳膊習(xí)慣性地夾在胸壁上,能不動就不動。
沒錯!
是他,是他,就是他……
握住了弗拉基米爾的手,楊寧激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史書記載,老大哥國發(fā)生巨變時,這位帥鍋不過是一名地方城市的中層干部,雖然也有著克家人的身份,但在克家組織中的地位并不高。
但其后短短不過九年的時間,這位帥鍋猶如安裝了火箭發(fā)動機(jī)一般,簡直是一飛沖天。
如此傳奇佳話……
居然啟動于他楊寧之手?
心臟負(fù)荷明顯加重,普通呼吸深度及頻率明顯不夠。
必須上個廁所先。
借機(jī)洗上一把冷水臉。
……
回來后。
老伊萬諾夫?qū)④娨呀?jīng)美滋滋地喝上了華國綠茶。
“哈拉少,我親愛的小戰(zhàn)友,按照你的計(jì)劃,我當(dāng)著基里連科的面,銷毀了五十五門假的喀秋莎,而真的喀秋莎,將會于今天夜里重新裝上這列火車?!?br/> 其實(shí)用不著卡捷琳娜的翻譯,單從老伊萬諾夫?qū)④姷纳駪B(tài)及肢體動作,楊寧便能揣摩到他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