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寧手中的劍頭剛要插進自己的喉嚨,只聽的“當”的一聲,斷劍竟被一顆石子給打飛了。
渭寧一愣,緩緩地轉過頭去,一瞅,只見在他左側不遠處,站著一個灰衣人。
此人竟是渭清源。
渭清源定定地盯著渭寧,面無表情,稍頓,含著一絲譏諷地冷笑道:“小子,任何一個門派,要想崛起,無不是淌著鮮血,踩著尸體,走過來的,渭門的崛起之路,還長著呢,還不知要趟過多少血水,踩過多少尸體,你是渭門的掌門,渭門崛起的希望,怎么,遇到這么一點挫折,就要死要活的,受不了了?”
渭寧定定地瞅著渭清源,就像不認識似的,好一會,才醒過神來,他嘴角抽搐一下,呆滯的眼神終究靈動了起來,漸漸地也兇狠起來,那眼神恨不得撕了渭清源。
渭寧側臉低頭細細地端詳著懷中死去的嚴瑞,目光非常溫柔,眼里又開始流淚了,輕聲說道:“瑞哥哥,你累了,你休息一下,等我辦完事兒,再來陪你?!?br/> 渭寧說罷,小心翼翼地將嚴瑞平放在地,找了一件衣服,蓋住了嚴瑞的臉,向嚴瑞的尸身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即兒,在地上摸到一把長劍,緩緩地站起身來,瞪著渭清源,怒吼一聲,便使出一個精妙的招式,瘋虎一般,撲向渭清源。
渭清源唇角一翹,露一絲笑意,待得渭寧沖上前來,身子一動,便閃躲開去。
渭寧連攻數(shù)劍,都被渭清源輕松避過,待得氣勢一頓,卻見渭清源一個縱身,凌空躍下,揮手一個巴掌,便向渭寧的左臉扇了下來,登時將他扇倒在地。
渭寧身子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兒,方才停住,他臉頰火辣,眼冒金星,一陣發(fā)暈,稍頓,才回過神來,待得有了一絲力氣,他又站了起來,瞪著渭清源,一凝神,怒吼一聲,揮劍又劈向渭清源。
渭寧瘋狂地攻擊著渭清源,雖兇悍有余,但實力不足,轉瞬,又被渭清源老大的耳光給扇倒了。
渭寧又爬起來,砍殺渭清源,隨即,又被渭清源打倒了,他又爬起依然攻擊,然后,又被渭清源擊倒,如此循環(huán)下去,漸漸的,當他再要爬起之時,身子越來越站不穩(wěn)了,爬起的速度越來越慢了,攻擊的力度也越來越弱了,這般的,當他再一次攻擊失敗,被渭清源的耳光扇倒之后,便再也爬不起來了。
渭寧臉腫如瓢,沾滿鮮血,骨頭疼痛,渾身是傷,他一時再也無力站起,但他雖然身子抽搐,汗流浹背得,卻依然雙眼噴火,咬牙切齒地,剜視著渭清源,一臉的倔強,一臉的不屈,一臉的仇恨。
渭清源選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拂去上面的塵土,緩緩坐下,唇角翹起,一臉輕蔑,定定地盯著渭寧,冷冷地問道:“小子,還能爬起來嗎?”
渭寧雙眼圓瞪,怒視渭清源,恨意不減,殺意不減,哼哼叫道:“狗賊,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早晚有一天,我也定要剁了你喂狗!”
渭清源毫不在意渭寧的咒罵,反而瞅著渭寧,臉上漸漸露出笑意,點頭欣慰地道:“嗯!小子,此時此刻,你既然還想著要報仇,存著殺心,這么說明,你死意已退,暫時是不會自殺了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