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是秋懷慈。
秋懷慈上前向清虛上人躬身行禮,朗聲叫道:”徒孫見過師尊!“
清虛上人一笑,微微額首,那瞅著秋懷慈的溫柔的眸光之中,滿是慈愛、嘉許、得意。
北墨止顏站在在一旁,微低著頭,用眼角斜睨偷瞄著秋懷慈,微微一愣,因為她自來沒有見過如此俊雅之人,登時為秋懷慈風采所迷。
北墨止顏只覺心頭一顫,噗通噗通,巨跳不已,臉頰蹭的就紅了,她突地想起家人的婚姻之囑,初見俊郎,激動不已,她腦中一熱,只覺秋懷慈在她眼前微微晃動,讓她瞬間精神恍惚,有暈眩之感。
北墨止顏如此一個轉(zhuǎn)念,便意識到她的異樣,大吃一驚,臉色微變,她連忙吐納調(diào)息,收斂心神,轉(zhuǎn)瞬,情緒方才平復(fù)如初,寧靜如斯。
秋懷慈又向厲山躬身行禮,朗聲笑道:”徒兒拜見師父!“
厲山心中有鬼,臉色數(shù)變,甚是尷尬,他嘴唇動了一動,欲言又止,最終揮了揮手,以示回應(yīng)。
秋懷慈轉(zhuǎn)眸瞅見了北墨止顏,微微一愣,即而,臉露淺笑,也向北墨止顏微微躬身,額首示意。
北墨止顏見到秋懷慈的笑臉,只覺陽光燦爛,春風拂面,傻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連忙躬身回禮,她嘴唇微動,欲言又止,一臉的緋紅,神色甚是扭捏,羞澀之極。
是啊!此等情形,她該如何稱呼秋懷慈呢?她又該說什么為好呢?
秋懷慈轉(zhuǎn)對清虛上人,淡笑著問道:“師尊,徒孫正在修煉龍行劍法,大有意味,卻被奄沖師兄強拽而來,師尊如此急著召見徒孫,不知有何教誨?”
“阿慈,不是師尊要打擾你的修行,而是你師父有事找你?!?br/> 清虛上人苦澀地一笑,轉(zhuǎn)而瞅著厲山,說道:“厲山,阿慈已經(jīng)叫到,你們就當面對質(zhì),將事情說清楚吧!”
秋懷慈微微一愣,又盯著厲山,笑問道:“師父,您老人家召見徒兒,所為何事?”
秋懷慈明明只是一個少年,而且還是他的徒兒,可厲山每次直面秋懷慈之時,不知為何,總覺如芒在背,極不自在,他在秋懷慈那明媚儒雅,恬淡溫柔的表象中,總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種壓迫的力量,那是一種能夠洞悉一切的自信,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那種自信的力量,能夠窺透一切的陰謀與詭計,吞噬一切阻礙與挑戰(zhàn),那力量就像水,看似柔弱,卻又能摧毀一切,創(chuàng)造一切!
厲山面對秋懷慈那直射而來的澄澈的目光,撲面而來如沐春風的笑容,心里居然有一絲愧疚與慌亂,連忙微側(cè)過臉,目光閃爍,不敢與秋懷慈對視,但他腦中突地念頭一閃,心頭大震,很為自己的怯懦而暗自惱怒,他要改變這種心理頹勢,于是,他心腸一冷,神色一凝,目露寒光,他突地揚起臉來,瞪視著秋懷慈,說道:“阿慈,師父覺察到今年山上發(fā)了一件異事,此事關(guān)系到咱們天守的清譽與興衰,很想要跟你說道說道,只是在說這件事情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據(jù)實回答,不得回避!”
秋懷慈點頭笑道:“師父所問,弟子知無不言,絕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