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黑衣人,從院子的四角往中間聚攏。
我吸一口氣,從他們身上輕易聞到陰靈的氣息,但也有幾個是活人。
活死人摻到一塊,大概二三十個人之多,速度極快地向我走過來。
這個時候退出去已經(jīng)不可能了,我也不想退出去。
而且我在看到這些人這個景時,突然想到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從我來平城開始,遇到的所有詭異事件,幾乎都與水有關(guān)。
阿正他們的魚店里有水,白老爺子在城北醫(yī)院那次,也是水性的陰靈,整個醫(yī)院都濕嗒嗒的。
去吳立家會秋婆婆那次,是個下雨天。
姚晉元的妻女死在湖里。
而今天,雨格外大。
小傀說:“樓上的人昨晚就跟他們說好了,讓他們今天在這兒埋伏你?!?br/> 我問他:“他們怎么知道我一定會來?”
小傀:“你現(xiàn)在不是來了嗎?”
我:“……”
這么說,從白曼清的電話開始,我就已經(jīng)在他們的計劃之內(nèi)了。
但白曼清是昨天給我打的電話,我沒來,他們又是怎么料到,我今天一定來呢?
雖然現(xiàn)在想這個沒意義了,但還是禁不住想。
如果白曼清的電話在他們計劃之內(nèi),那她那天出去被撞,應(yīng)該也不是意外了。
有人想拖住她,好成功把我釣過來。
這么大費(fèi)苦心,肯定不會善了。
我把匕首握在手里,本來想貼張符在上面加持一下,可雨水真的太大了,符紙一拿出來,就淋了透。
同樣的,朱砂、中指血等全部沒法用。
這把匕首只是普通的匕首,對陰靈無效,我也不能真殺人,勉強(qiáng)防身而已。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我跟小傀這兩句話之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面前。
沒有廢話,上來就往身上招呼。
身手很好,明顯是練過的,一拳下來,我剛躲過去,腿上就被人踢了一腳。
我身子一矮拿匕首往他腿上刺。
劃了一下,但不知道是沒劃到肉,還是對方根本就是木頭,連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第二拳緊跟著又來了。
而其他人,也同時出手。
一瞬間,我成了他們的沙包,爭相過來捶。
爺也是有脾氣的,惱極了,猛的劃拉一刀后,直接引雷訣伺候。
雷訣還未掐成,就聽小傀急急嚷了起來:“別呀,我?guī)湍闾幚硪恍O碌哪慵佑?,引雷我會不行的……?br/> 我還沒明白他要做什么,一縷黑氣從包里“嗖”地竄了出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從我正面的一個人身體里,又穿了出去。
那人瞬間就站著不動了。
黑煙又快速穿向另一個,還不忘喊我:“哥,你愣什么,看后面……”
“呯”
我只覺得肩頭一疼,一個拳頭已經(jīng)砸在我左肩上。
力大無比,我被一拳砸在地上,一時竟然站不起來,只能就勢一滾,一刀劃向那人的小腿。
這次總算點(diǎn)效果,我聽到一個人的慘叫。
再抬頭時,小傀已經(jīng)把七八個都變成了木樁,立在原地不能動。
可我們還沒緩口氣,主屋的門卻突然開了。
兩個人抬著一張桌子,快速從里面出來,擺在主屋的房沿下。
桌子上擺著點(diǎn)燃的香火,正對香火處放著一尊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