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于晗的教訓,后面再遇到房間里可疑的東西,我們都不敢輕易動了。
但我們要找的人也一直沒有找到。
整個三樓翻遍以后,我還發(fā)現(xiàn)一件古怪的事,這里的陰氣慢慢散了。
若不是我們一開始進來,就遇到各種詭異的事,還有樓下那一屋子的石雕和尸體,幾乎要以為這是一棟正常的宅子。
于警官還是很敏銳的,在三樓無所發(fā)現(xiàn)后,便對我前面的話質(zhì)疑起來:“三樓沒有呀,你不會弄錯了吧?”
“一開始是在這兒,現(xiàn)在不好說了?!?br/> 她在樓梯處上下看了兩眼:“咱倆分開找吧,這樣快一點。”
我直覺往她手上看過去。
她也看了一眼,嘴一抿就又笑了起來:“放心吧,死不了的,你去樓下,我去天臺。”
樓下雖然房間多,但是我們是從那兒走過來的,除了那間偏廳,并沒有別的事。
但天臺就不好說了。
所以我沒同意于晗的話,跟她換了過來:“我去天臺吧,這個你拿著,實在不行,就趕緊出去,別硬扛。”
她看了看我遞過去的蠟燭,沒接,反而問:“之前我就想問你,干嗎一直拿著這個?還有……”
她在頭上做了個包腦袋的動作:“……干嗎包那么嚴?怪可愛的。”
我對她的用詞已經(jīng)不抱希望,話也回的不認真:“這里面格外冷,你沒感覺到嗎?我剛進來時也開不了燈,就先點了這個,你也拿好,別滅了,萬一再停電呢?!?br/> 她看了眼手里沒剩多少的蠟燭,挑了挑秀眉,并未再說什么,難得聽話的先一步往樓下走去。
我也沒耽擱,見她下去,立馬轉(zhuǎn)身往天臺上走。
外面還在下雨,先前有陰氣在,房子好像與世隔絕了,一點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這會兒才漸次傳進來。
雨勢小了,但風很大,“呼啦啦”地吹著院子里的樹葉,像一大群人在三更半夜亂七八糟地拍手。
我順著樓梯,到達頂樓時,風勢一下子加大,夾著雨絲撲面而來,差點把人掀下去。
我抓住樓梯扶手,才勉強站住腳。
快速抹掉臉上的雨水,沖過天臺上沒關(guān)的門,上到了頂層。
黑衣人二號果然在此。
他站在雨里,手中拿一柄黑漆漆的長劍,對著天空作法。
手法很老練的,看得出來,經(jīng)常干這種事。
而且隨著他的劍舞,一股股的黑氣已經(jīng)從雨里穿梭而來,漸漸在天臺上聚攏到了一起。
氣越凝越厚,最后就成了一張張有形的人臉。
我被那些臉震住了。
其中有好幾張都是熟悉的,姚晉元的妻女,還有跟他們一起死到湖里的工匠小胡。
已經(jīng)變成骨灰的白老爺子。
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我以為她還活著的孫小慧。
以及,我妹妹常盈。
當我看到她時,我的腳“咚”一聲就往后退了一大步,人一下子歪到在旁邊的矮墻上。
我是做這一行的,比誰都清楚,能被這樣招來的人,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哪怕我先前以為他們還活著,在這里看到他們時,那點僥幸也沒了。
我使勁揉了一把眼,再去仔細看常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