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號角聲吹過,在遙遠的地方,一點點陰影正在沖擊后方。
此時在大王子的軍隊后方,無數(shù)火光閃爍著陰影,隨著一聲號令,無數(shù)火球拋射而出,將原本平靜的營地變得一片混亂。
再隨后,隱隱之中,一片廝殺聲從后方漸漸傳來。
聽見這聲響,大王子臉色一變:“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一個騎士就上前:“殿下,在城外,我們駐守的部隊受到了敵人突襲!”
“來了多少人?”他看著身前的騎士道,臉色有些低沉。
“至少三千人!”那騎士決絕道,語氣帶著肯定。
頓時,在場為之一驚。
“來的是誰?到了現(xiàn)在還能聚集起三千人?”一個騎士疑惑道,有些不解。
“現(xiàn)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了!”大王子看著下方,道:“立刻讓城外的人撤進城中,然后將城門關(guān)閉,不要管外面!”
騎士應(yīng)聲下去,然而這時,又一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焦急。
“殿下!不好了,我們在城外的軍隊被擊潰了!”
“什么!”頓時,全場震驚。
在那邊,亞帝斯看著身前被沖的零零落落的軍隊,帶著自己的護衛(wèi)在其中沖鋒著。
因為此前一直圍困內(nèi)城的緣故,在城外大多是一些領(lǐng)主的軍隊還有一些強制征召來的民兵民夫之類,真正屬于具有強大戰(zhàn)斗力的騎士很少。
再加上大戰(zhàn)連天,諸多戰(zhàn)士早已疲憊,甚至這些領(lǐng)主的戰(zhàn)斗意志也不堅決,此時被亞帝斯帶人突襲,竟然直接被沖散。
甚至,在亞帝斯令人勸降之后,頓時有著一大片人投降。
于是,等到大王子等人登上城墻之后,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
整整近萬人在城墻之下劇烈廝殺著,一個個騎士被身穿藤甲帶著光輝的戰(zhàn)士擊敗,而后整個陣地徹底潰敗,四散著奔逃。
“這,數(shù)千騎士,怎么可能!”在大王子身旁,一人驚叫著,眼中帶著不敢置信。
他們可分辨不出下方那身著藤甲,秩序統(tǒng)一的戰(zhàn)士與一般的騎士有何區(qū)別。在他們眼中,這些戰(zhàn)士強大,身著堅固輕便的藤甲,每一人的力量都不下于一個騎士扈從,赫然全是騎士。
大王子抬頭,此時,在亞帝斯那邊,一面旗幟漸漸升起。
那是一面青紫色的旗幟,上面有著一個大樹,還有一枚王冠,顯得很是陌生。
“這是什么旗幟?”他疑惑,對突然來到的敵人有著一種不解。
“殿下,這個旗幟,似乎不是我們國家的貴族,而是他國的旗幟?!痹谙路?,一個騎士道。
“什么!”大王子震驚,只是面對著下方已然糜爛的局面,他不由鐵青著臉,道:“命令下去,將城門關(guān)上,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這,殿下,我們的騎士還在外面!”騎士猶豫著說著。
“我說,關(guān)上城門!”大王子轉(zhuǎn)身,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看著大王子這樣,那騎士再不敢遲疑,應(yīng)聲下去了。
于是,在城外戰(zhàn)士絕望的眼神之中,身前,布魯克城的城門緩緩閉合。
“不!”
“殿下,放我進去!”
一陣陣絕望的吶喊聲從外傳來,帶著祈求,帶著痛苦。
見著這些聲音,在大王子身旁,眾人眼中帶著些不忍,只是看著大王子那始終佇立的身影,到底不敢插話。
于是,在他們絕望的眼神之中,后方的部隊毫不留情的壓了上來,將這些散兵輾壓。
見著這一幕,頓時,許多原本被大王子裹挾的領(lǐng)主不再猶豫,咬牙選擇了投降。
“巴澤爾,讓那些投降者丟下武器,將他們押到另一邊!”
一個聲音在原地響起,亞帝斯看著目前的局勢,抬頭看向城墻。
在他的視野之中,在此刻,原本大盛的一道黑金色氣運被壓制下去,一顆古樹凝聚,將其狠狠壓下。
而在其內(nèi)部,一點點或紅或金的氣運開始閃爍,隱隱中和古樹相呼應(yīng)著。
頓時,他冷笑。
此時在城中,一個個身影穿梭在其中。
那是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此時身上穿著鎧甲。
若是大王子與二王子此時在這個,一定可以認出此人正是曾經(jīng)找來祭祀醫(yī)治國王的克庫斯。此時他行走在無人的小巷,再沒有此前那風(fēng)度翩翩的紳士風(fēng)度,反而身上鎧甲沾著血色,同時渾身神力隱隱波動,赫然也是個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