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蛟獸被斬成兩半的身軀轟然倒在地上,赤紅色的鮮血并沒有瞬間炸開,而是在隔了兩息之后,才汩汩流出。
出鞘僅一指的【不晚】在將等級高達四十幾級的蛟獸給擊殺后,余波向后,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塹,并斬落蛟獸身后的數(shù)只異獸!
路朝歌收到了好幾條提示信息,那是經(jīng)驗值獎勵。
與此同時,由于他出現(xiàn)在了敵對陣營的附近,自動就觸發(fā)了突發(fā)陣營任務(wù)——【紫月聚會】。
任務(wù)詳情內(nèi),并沒有寫著具體的獎勵。
此類任務(wù)都是看玩家的具體表現(xiàn),然后會進行最終結(jié)算。
一劍斬蛟,遠非【不晚】當下的極限。
這等藏劍之術(shù),本就是頂級手段,路朝歌學(xué)自妖族供奉嗷嗚,并一口氣養(yǎng)劍十年。
這等神異之術(shù),外人幾乎是聞所未聞。
這十年期間,不斷的往里頭注入經(jīng)驗值,以及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并絲毫不會覺得心疼與可惜。
因為他很清楚,在父母之仇面前,這些經(jīng)驗值不算什么,與此同時,今天只要殺得盡興,那么,肯定還能回本。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不晚】的劍胚受到這一道強大無比的劍氣的滋養(yǎng),同樣也在不斷壯大劍身與劍靈。
本命劍是要靠養(yǎng)的,要靠自己不斷錘煉的。
路朝歌雖在封劍,但在這方面并沒有拉下進度。
與此同時,【不晚】內(nèi)蘊含著的這股力量,于他而言,可以是一劍,也可以分化為萬劍。
就看你怎么用。
確切的說,封劍帶來的強大,不僅僅在于“氣”,更在于“意”!
當他的拔劍之意達到頂峰時,這一劍的威力自然才會達到巔峰。
蛟獸的死亡,給路朝歌帶來了整整30萬點經(jīng)驗值的收益。而被劍氣余波給擊殺的異獸們,又給路朝歌帶來了27萬點經(jīng)驗值的獎勵。
他沒有猶豫,自己就選擇了升級。
于他而言,【不晚】出鞘,會帶來極大的負擔(dān)。
里頭蘊含著的恐怖力量過于磅礴,無異于是一個孩童要揮舞大劍。
因此,他每次出劍,對于自身靈力與道軀的耗損都是極為嚴重的,而強大的敵人并不容許他過于大意,他必須始終保持在巔峰狀態(tài)。
路朝歌往前踏了一步,整個人的境界已攀升至第二境五重天。
周圍剩下的異獸剛想做出反應(yīng),便感覺周圍吹來了一陣夜風(fēng)。
夜風(fēng)清涼,卻在一瞬間將它們困住。
“縛!”一直站在路朝歌身后的路冬梨手掐道訣,在體內(nèi)【風(fēng)之力】的配合下,使得余下的異獸將在幾秒時間內(nèi)無法動彈。
這是這些年來,路冬梨首次在路朝歌面前展露自己的強大。
僅僅是這一道簡單的術(shù)法,便讓路朝歌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自家妹妹。
“我一直覺得小梨子最多是初入第四境,這還是往夸張的方向想了,沒想到這死丫頭的修為,可能已經(jīng)超乎我的想象!”路朝歌心想。
其實,以他與路冬梨的實力,只要加以配合,在不使用【不晚】的情況下,也可慢慢地將在場的異獸殺光。
但這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戰(zhàn)局瞬息萬變,你在這邊打持久戰(zhàn),湖底的妖修會在那兒坐著看嗎?
現(xiàn)實并非是兒童向的動畫片,大魔王不會在一旁看戲,等著勇士一路殺怪,然后成長起來,取自己狗命。
這是壞嗎?
這他媽是父愛吧!
路朝歌一直的戰(zhàn)斗理念就是快準狠!對待敵人,也要如秋風(fēng)掃落葉般冷酷。
殺伐果斷,才是真理。
更何況在此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關(guān)注論壇。
因此他很清楚,湖底里的妖修們,竟還打算在聚會前美美的吃上一餐。
更讓他意外的是,湖底居然還有一位很幸運的沙雕玩家,在游戲里體驗了一波牢獄生活。
在余下的異獸被控制住的一瞬間,路朝歌便抬起【不晚】,使出了與先前如出一轍的一劍。
他的大拇指扣在劍柄處,向上一按,便使得長劍出鞘一指。
鋒銳的劍氣轉(zhuǎn)瞬之間便將余下的所有異獸斬成兩半,截面光滑如鏡,平平整整,而這一次,劍氣的余光更是直接沖向了眼前這一湖死水。
猛烈澎湃的劍氣,直接就將這一湖死水給斬成兩半!
……..
……..
密室內(nèi),赤堯猛地起身,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他只覺得頭疼欲裂,嘴角更是有鮮血溢出。
他那獨眸內(nèi),有著無盡的震驚。
因為就在一瞬間的功夫,與他存在精神契約的蛟獸,已然死亡!
由于精神契約的存在,妖修與異獸間是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的,哪怕相隔甚遠,他也能隱約察覺到異獸的具體狀況。
如若異獸受傷,他也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
可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一切都太突然了。
這讓他意識到,蛟獸是在一瞬間,就被斬殺了!
牢籠內(nèi),錢不夠看著豁然起身的赤堯,有些納悶。
這個獨臂妖修在起身的一瞬間,并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氣息與威壓。
第四境巔峰的實力向外擴散,導(dǎo)致錢不夠等人難以忍受,整個人瞬間倒飛了出去,撞擊在墻面上。
還好錢不夠早就做好了覺悟,把【痛感】調(diào)整到了最低。
“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他感到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