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仲、麻季二人一炷香的功夫,就將兩匹馬,除了骨頭之外的皮肉內(nèi)臟,全部生吞入了腹中,尋常人這種吃法早就把自己撐死了,可是他們的肚子就好像沒有上限一樣。
趙家兄弟雖然早就已經(jīng)聽說過,這些三苗罪民的怪異能力,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傳聞終究是沒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同時也不禁讓趙靈轍有些膽寒,因為他聽長輩們提起過,這些罪民能吃的,可不僅僅只有馬匹而已……
麻仲吃完之后,抹了抹嘴上的血跡,他皺眉看了看,滿身滿臉都是馬血的麻季,從背囊中取出一件換洗的衣服,遞給了弟弟說道:“我讓你騎馬你不聽,后面的一段路有你受的。臟兮兮的,快把衣服換了。”
麻季聽到二哥的訓(xùn)斥,自知理虧的他也不多言,憨笑兩聲在原地就將自己剝了個精光,接過麻仲遞過來的衣物,一股腦的就往身上套。
麻仲看著身上衣服穿的有些七歪八扭的麻季,神情顯得有些無奈,他忍不住上前幾步,替弟弟整理起衣衫。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哼,既然吃飽喝足了,那就快趕路吧,我們可沒功夫在這里,看你們表演兄友弟恭的戲碼?!壁w靈轍身側(cè)的青年,忍不住惡聲抱怨道。
“嘿,你等不及可以先走嘛,只是別跑的太快,到時候和趙靈舟一樣,被人干掉都找不到兇手才好。”麻仲聞言,不由惡語相對。
“靈翼少說兩句。麻仲我知道,過往因為麻叔的事情,我們兩家一直有些誤會,不過如今麻叔已經(jīng)身死,我希望我們能共棄前嫌,合力查出兇手的下落。不管你是為了全兄弟之情,還是單純看在酬勞的份上,事成之后我趙靈轍個人也必有厚報。”趙靈轍攔住有些沖動的趙靈翼,回身對麻仲說道。
麻家兄弟四人,麻伯作為老大,兼任麻家族長,平日里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很少關(guān)注幾個弟弟的情況,關(guān)系自然也不會親近到哪去。反倒是麻仲和這個有些癡愣的小弟最親。
至于死掉的麻叔,他們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更加淡薄,不然麻叔也不會做下叛出家門,轉(zhuǎn)投到了趙家門下的大膽舉動。
在麻仲看來,麻叔的行為簡直無法理解,放棄三苗氏傳承了上萬年的血脈不要,去學(xué)什么修真煉丹,簡直愚不可及。連帶著對趙家也無太多好感。
不過,話雖如此,兄弟畢竟是兄弟彼此血脈相連,麻仲也不想讓麻叔死的這么不明不白,這算是他接受趙家雇傭的原因之一。
“我會配合你的,只希望你不要食言。麻季,我們走了?!甭橹賹χ榧菊泻袅艘宦?,接著他張口一聲呼喝,讓人驚奇的是,他發(fā)出的已非人言,而是一聲馬匹的嘶鳴。
伴隨著高亢的叫聲響起,麻仲好似離弦的弓箭一般,整個人已經(jīng)朝著南方飛奔而去,速度甚至比趙靈轍他們騎馬,還要快上幾分。
…………
“常貴老哥,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不過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們想要進去我可以放行,不過再想出來,就只能等到疫情結(jié)束之后了?!卑咽仉y民駐地要道的官員,感受著袖口中銀錢的重量,心中思量片刻,卻仍舊一臉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