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這一聲悶哼,北海釣叟帶著受傷的雙腳身形暴退,很快就脫離了碎冰的攻擊范圍。
他看著從冰球之內(nèi)走出來,渾身冒著寒氣的師弋,不由有些后悔。
并非后悔用耀金鉤將師弋拖到這里,而是后悔自己太過大意,只是通過蕭千山的只言片語,不加驗證就斷定,師弋的修為只有煉精期。
可是哪個煉精期,能夠用功法冰凍如此大的范圍,眼前的明明就是一個半步伏氣的修士。
再一個蕭千山明明告訴自己,師弋乃是一名火道修士,為什么會一下子就變了,而且還變成了一個對自己克制頗多的冰道修士。
北海釣叟有一瞬間,甚至懷疑是不是五雷宗做局,想要自己的命。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利害關(guān)系,五雷宗甚至還有求于自己。
總之,還是自己太貪心,急功近利所致。不過,蕭千山那小子告訴自己一堆假消息,哪怕他是五雷宗門人,日后也絕不能就此善罷甘休。
“哈哈,小子,你是叫作師弋對吧,我記住你了,不要以為事情就這樣完了。今日一別,下次再見面時,我會十倍百倍奉還的。”北海釣叟抬起頭,眼神陰狠的直視師弋,而后桀然大笑道。
說罷,不待師弋反應,北海釣叟縱身一躍,跳入了身旁一處巴掌大的水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弋在對方說話之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不想對方的逃脫能力竟會如此詭異,縱然師弋提前知曉,也不可能阻止對方離開。
師弋見此,一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這種敵人如果讓他逃脫,憑借那把千里之外就能拖拽他人的魚竿,和這防不勝防油滑無比的遁術(shù),在往后的日子里,必然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就在師弋皺眉不已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就在北海釣叟消失的那片小水坑處,一條淡紫色的奇異絲線,一頭固定在水面之上,一頭深入水中,不知延伸到了哪里。
這必然和那北海釣叟脫不了關(guān)系,師弋蹲下身,伸手試著接觸那條絲線,在碰觸到絲線的一瞬間,師弋整個人竟然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那情形簡直和,使用遁術(shù)離開的北海釣叟如出一轍。
…………
北海釣叟穿行在深藍色的水道之內(nèi),感受著來自腳底的劇痛,他不由有些憤怒,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在這里。
北海釣叟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即便這次失敗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耀金鉤在手,自己有的是機會,取師弋那小子的性命。
就在北海釣叟正在思考,抓住師弋該怎么炮制他的時候。
突然,他的背后一陣響動,肩膀好像被人按住了一樣,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北海釣叟本能的轉(zhuǎn)頭想朝著身后張望。
就在他轉(zhuǎn)頭的瞬間,一只手突然從他的身后,悄無聲息的伸了出來,五指張開一把按在了他的臉上。
就在北海釣叟驚懼,為什么在自己的水遁遁術(shù)形成的水道之內(nèi),還會有其他人存在時,他的臉上一陣劇痛,好像被鈍器重重的砸中了一般,而后脖頸之上一陣飄忽,最后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