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王遠的耳釘男旁邊的還坐著一個短寸頭的花臂男,名叫張君彥,身形高大,整個胳膊紋著青黑色的紋身,也看不清到底是個什么圖案,一直蔓延到脖頸。
張君彥笑了笑:“黎俊娜,你現(xiàn)在怎么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在哪個夜場跳舞做小姐吧?”
王遠跟著說道:“在哪個場子和我們說一聲,我們好去照顧你生意啊?!?br/>
“都說了,不三不四的人我是不會留在身邊用的。”楚曉婉不滿的說了句,“她現(xiàn)在在一個大公司做前臺呢?!?br/>
一女孩十分詫異的問道:“前臺?”
幾人又開始唏噓起來,眼底卻帶著傲慢和鄙夷。
那女孩十分同情的拉過黎俊娜的手:“娜娜,你怎么做這種工作啊,好歹之前還和曉婉同上一所名校呢,就給人家當門面?。宽斨@幅尊容?”
張君彥嗤笑了聲:“來我公司吧,我給你弄個什么秘書當當也好啊。”
黎俊娜拽開手,扯起嘴角笑著說:“不用了,我現(xiàn)在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好歹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有班可以上,就謝謝你們的好意了。”
王遠:“這還叫正經(jīng)工作呢?我說楚大小姐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既然這么愛幫忙,怎么不把黎小姐弄你家工作去啊?”
楚曉婉有些心煩的說道:“行了行了,娜娜,你去洗手間把臉洗洗?!?br/>
黎俊娜低眉順眼的進了一旁的洗手間,洗手間外還傳來那些個小姐少爺們的奚落聲。
她關上門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沖散了外面令人煩躁的聲音。
這里也沒有卸妝水,黎俊娜就用洗手臺上的洗手液草草的洗了把臉,好歹算是洗干凈了。
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委屈的紅了眼,隨后又掬了幾捧水,沖了沖臉。
黎俊娜覺得腳步仿若千斤重,手放在洗手間門把手上,卻躊躇不前了。仿佛門外客廳里坐著的不是人,是兇猛的吃人野獸一般。
但很快楚曉婉就在喊自己了,她應了聲,閉著眼深吸了口氣,推開了門。
王遠驚嘆了句:“黎小姐,你這樣可有人樣多了?!?br/>
張君彥半瞇著眼,那眼神打量的黎俊娜心底發(fā)麻。
果然,張君彥往旁邊挪了挪,給黎俊娜留了個位子,朝她勾了勾手:“過來坐吧。”
黎俊娜僵在原地,說道:“不用了,我一會還要回去上班的。”
“那破班有什么好上的?!睆埦龔┬Φ?,“你說你一天工資多少?我心情好,給你十倍,哦不,二十倍,這總行了吧?!?br/>
黎俊娜朝楚曉婉投出一個求救的目光,黎俊娜知道雖然楚曉婉對自己沒有多少情誼,但至少欺負她就相當于不給楚曉婉面子。
果然,楚曉婉臉掛不住了:“怎么,你欺負人欺負到我頭上了?就算我是養(yǎng)了條狗,打狗還得看主人吧!”
張君彥立馬說道:“哎呦,誰敢欺負楚大小姐啊。”
王遠笑著附和了句:“就是,除了才回國的秦默那小子,怕是沒人敢欺負楚大小姐了吧。”
楚曉婉一聽,一下子火了:“你說什么呢!”
“就是,亂說什么呢。”張君彥佯裝不悅的斥責了王遠一句,隨后目光狎昵的望著楚曉婉道,“楚大小姐,我看那秦默和唐林聰都不如我,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如委身于我算了?!?br/>
王遠立馬哈哈笑道:“我看行,你要是覺得張哥不適合你,就考慮考慮我,可千萬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王遠,張君彥,你倆給我有多遠死多遠!”楚曉婉忍不住拿起沙發(fā)上的靠墊砸向兩人,“就你倆還能跟人家秦默比呢?!?br/>
旁邊一女孩聽完贊同的說:“就是,人家秦總是國外海歸,不僅事業(yè)好,長得還一表人才,你倆也就是披著羊皮的衣冠禽獸,不著調(diào)的富二代,那里能跟人家男神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