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天氣愈發(fā)炎熱了,連同心情也跟著郁燥煩悶起來。
靳棠這幾天總是找不到機(jī)會和秦默說離婚的事。
秦默總是不經(jīng)意就扯開了話題,等靳棠再次提起的時候,他就在忙,一副分身乏術(shù)連話都沒時間說的樣子。
而且,他已經(jīng)把辦公地點(diǎn)換回了二樓書房,書房離趙芷若房間太近,靳棠也不敢貿(mào)然再提這件事。
靳棠本想等著晚上的時候和他說的,但他忙的很晚才上.床休息,之后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靳棠不忍心叫醒他,這事就一拖再拖。
最可惡的是,居尚木總是時不時的湊巧碰見她,隨口調(diào)戲兩句,就開始說秦默的哪項(xiàng)工作出問題了,他又如何如何重創(chuàng)了秦默等等,攪得她心煩意亂。
靳棠決定,今晚不論怎樣,都得把離婚的事給提一提。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床墊塌陷,薄被被輕輕掀起。她倏地睜開眼,一骨碌翻過身,一把抓住了秦默的胳膊。
秦默還沒來得及躺下,就那樣呆呆的與靳棠對望。
床頭的壁燈閃著昏暗柔和的焦糖色,靳棠的黑白分明的眼還帶著一絲慵懶睡意,整張臉在暗色的燈光下,柔媚了幾分。
靳棠大腦剛剛清醒,就見到秦默俯身靠近自己,那張雕塑般精致的面容一下子放大在自己眼前。
靳棠慌亂的推開秦默,忙往后縮了縮,問道:“你干嘛?”
秦默似是有些失望,隨后揚(yáng)起往日的那副純良天真的笑容說:“我以為你在暗示我呢?!?br/>
“暗示?暗示你什么?”靳棠說完臉一熱,不等秦默回答就說道,“我是在等你呢?!?br/>
“哦?!鼻啬瑧?yīng)了聲,又俯身靠了過來。
“你你你......離遠(yuǎn)點(diǎn)。沒完沒了了是不是!”靳棠裹緊被子,毫不客氣的抬腳抵在秦默的胸口,防止對方繼續(xù)靠近。
“不是你說在等我的嗎?!鼻啬θ萦行崦?,手輕輕的搭在靳棠那半截光滑細(xì)白的小腿上,拇指似是無意的順著皮膚摩挲了下。
靳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皮發(fā)麻,心尖過電似的顫了顫。
她忙縮回腿,嗔怒道:“你你你亂想什么呢!”
秦默委屈的輕嘆了口氣,枕著胳膊在床上躺了下來。
靳棠偷偷呼了口氣,說道:“秦默,我有話和你說?!?br/>
“你要是有事和我做的話,我倒還能打起精神?!?br/>
秦默這人說起話來,真是和他人設(shè)不符,都怪靳棠是個顏控,居然還會覺得這種反差意外的戳人萌點(diǎn)。
靳棠的臉又紅了起來:“秦默,我說認(rèn)真的呢?!?br/>
秦默閉著眼,口氣略顯疲憊:“可是我有些累了,靳棠,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秦默,這兩天你總是回避我問題,你這樣是不行的。”靳棠忍不住說,“這事不能總一直拖著吧?”
“......”秦默沒有回應(yīng)。
靳棠又推了把秦默,便聽到對方呢喃著應(yīng)了聲:“我在聽呢?!?br/>
“所以,你看我們想個什么借口,從阿姨那里把結(jié)婚證給借過來,之后再去辦離婚?!苯膯柕?,“你說,什么借口才不會讓阿姨起疑又十分合理呢?”
秦默:“......”
秦默一定是故意的。
靳棠挑了挑眉,伸手就去拽秦默,對方哼唧了兩聲,那奶音直接讓靳棠心里打了個哆嗦。
“秦默,你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就別裝小可愛了啊!我揍你,你信不信?!?br/>
靳棠聽到秦默悶在胸口里的低笑,她被秦默逼得動作粗魯?shù)耐献е鴮Ψ?,無奈對方太重,不動如山。而且對方直接用力一拽,她反而被壓制在了懷里。
靳棠極力掙扎,嘴里不停的罵著對方:“秦默,你裝的是不是!放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