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周伯母如此說,以趙正曦的腦子,豈能不立刻聽出,時時家的確和蕭家是有些關(guān)聯(lián)的?
但是趙正曦卻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反而主動轉(zhuǎn)移話題。
笑道:“伯父伯母都是天生傲骨的人,自然是不愿意被人說成攀附權(quán)貴。但如果蕭家那邊總是好意的話,倒也不好太過駁人臉面。對了,聽時時說,伯母一直看中一款南非的鉆。我同事有個表親在那里,或許可以幫忙帶回來。我送給伯母?”
“不必了”,李桂玲笑道,“伯母也是一時興起,看著玩兒而已。只要你對時時好啊,伯母沒什么所求的,豈有讓孩子花錢的道理?好了,既然是誤會,伯母回去勸勸時時。不過你也知道,那孩子脾氣太倔、太任性。我看這幾天你還是別給她打電話了,不要助長她的脾氣?!?br/>
趙正曦又說了好些忽悠周伯母的話說,周伯母順著他的話寒暄了幾句。兩人離開之后,沈墨覺得自己的脖子都酸了。
再低頭看向蕭北……
覺得可能再多等一秒,這小子就要直接沖出去殺人。所幸事情在他的臨界點結(jié)束,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沈墨躡手躡腳地把他手中拿著的錄音筆關(guān)掉,這才將錄音筆從他手中搶出,道:“走啦!”
蕭北一言不發(fā),闊步而出。
但是可能因為保持著一個姿勢太久,以至于走路的時候有些……腿麻。
看到蕭北闊步了兩下就開始緩慢起來,而且強撐著的樣子有些滑稽,沈墨跟在蕭北身后……可能是偷拍上癮了,竟然用手機錄下了他這尷尬滑稽的樣子。
準(zhǔn)備以后如果和蕭北有什么爭執(zhí)的話,就以此為威脅。
忽然覺得這種把柄或許十分有效,看來以后應(yīng)該多注意一下蕭北的尷尬時刻。把他們都錄下來,做成一個集錦。這種東西若是投放出來……哼哼,效果一定很強大。
“接下來怎么做?”直到回到車上,蕭北才恢復(fù)了他的入場神態(tài)。
臉上不是那要殺死人的憤怒,也不是那強忍著的尷尬,總算又恢復(fù)了他那恍若神祗般的高高在上。
“將這個視頻好好制作一下,把收音完美配上,轉(zhuǎn)移到優(yōu)盤里,送給廖歡一個大禮”,沈墨說著,拿起手機,道,“我打電話給楊子明,讓他幫我找個技術(shù)人員。”
蕭北搶下她的電話,直接掛斷,收入到自己的西服兜兒里。
“你干嘛?”沈墨道。
“不用那么麻煩,我給你弄?!笔挶钡?。
看到蕭北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沈墨絲毫沒有懷疑。這一次,她很肯定,蕭北說他來弄,就一定會在幾個小時之內(nèi),萬無一失地搞定。
而回家之后的情況,的確證明了這一點。
“你看,這個效果如何?”蕭北道,“視頻不失真聲音也夠清晰。”
沈墨仔細(xì)看了看蕭北整理好的視頻,隨手對蕭北豎起大拇指來。
半晌沒有得到蕭北的任何回應(yīng),早就習(xí)慣了這人的高冷,所以自己訕訕收回手來。
“最近和陸嘉逸通話挺頻繁的,都聊些什么?”
聽到蕭北這話,沈墨一驚。
這才發(fā)現(xiàn),蕭北剛剛沒有回應(yīng)她,并不是因為高冷,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看到她的贊許。這小子一直在翻看她的通訊記錄,而且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蕭北”,沈墨搶過自己的手機,鄭重警告道,“你沒有資格查看我的通訊記錄。你忘了,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guān)系。”
“那么你覺得,我是當(dāng)著你的面兒查比較好,還是派人去調(diào)你的電話單比較好?”蕭北道。
沈墨無語,敗下陣來。似乎對比一下,自然還是前者比較能接受一點。
怎么回事?竟然被蕭北的邏輯給繞進去了。
“蕭北,你查我通話記錄的意義何在?”沈墨道,“畢竟我的私事我沒有必要向你匯報?!?br/>
“和陸嘉逸還有聯(lián)系?”蕭北問道。
沈墨從蕭北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來,憤怒或是隨意,她都看不出。
“他是我的上司,我們豈能沒聯(lián)系?”沈墨道。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為什么不打你辦公室的座機?”蕭北眼睛微微瞇起,道,“是他糾纏你吧?我看通話記錄,都是他打給你的?!?br/>
“不關(guān)你的事?!甭牭绞挶边@話,沈墨才知道蕭北沒有惡意。
既然蕭北沒有惡意,那么趁機檢查她通話記錄的事情也就算了。
“以后再有他的電話,別接。聽到了沒有?”蕭北道。
沈墨懶得理他。
翌日蕭北幫忙查到了廖氏宅子的所在,沈墨到廖宅附近的郵箱里,將東西投遞進去。
接下來,就等著廖歡和趙正曦鬧吧!況且她還有一個極其護犢子的老爹和兩個哥哥呢。別人不說,單說廖偉,就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小姐,有一份請您查收的郵件?!绷螝g剛到家,就見張嬸兒拿了個小郵包過來。
“什么東西……”廖歡嘀咕著上樓,拆開來看,是一個優(yōu)盤。優(yōu)盤上還附著一張打印出的字條,“不要害怕,不是病毒。里面的一切能告訴你真相。”
看到電腦上顯示出的畫面,廖歡的臉一點點沉了下來……
“趙正曦……”廖歡已經(jīng)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