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yī)院,沈墨看了下時間,道:“我該回公司了,已經(jīng)遲到了。(百度搜索給力文學(xué)網(wǎng)更新最快最穩(wěn)定)”“回什么回?”蕭北拉著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停車場那邊拖,邊道,“跟我走?!薄澳阋陕锇。俊鄙蚰珜κ挶钡姆磻?yīng)很是不解。心想既然你叔叔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這邊應(yīng)該沒我什么事兒了吧?你總不會是想要追究我的責(zé)任吧?“你說我要干嘛?”蕭北已經(jīng)把她塞進(jìn)了副駕駛,然后抱起小奶包,把小奶包塞到了后座上。關(guān)上車門,一臉誰欠了他幾百億的樣子。“蕭北,我真的已經(jīng)遲到了……”沈墨指著自己的腕表,道,“今天是我做子公司經(jīng)理的第一天,早晨我自己剛剛頒布的規(guī)章制度……”這女人,真是腦子壞掉了!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領(lǐng)取結(jié)婚證的么?怎么她只做了見叔叔的準(zhǔn)備,而把領(lǐng)證的事情全然拋到腦后兒去了?蕭北再次猜對了沈墨的心中所想。因為沈墨在知道要帶著小奶包去和蕭玉山對峙之后,就完全沒有去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打算。她以為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并未放入考慮之內(nèi),也并未安排時間出來。蕭北的車一路疾馳,先是到搖搖學(xué)校取了他今晚需要溫習(xí)的課本,然后又上了出市區(qū)的高速?!笆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到了!你快點兒調(diào)頭送我回公司,你聽到?jīng)]有?”沈墨再次重復(fù)了自己的抗議,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說同樣的話了。但蕭北仍舊是那樣一副冰塊兒臉,好像嘴巴和耳朵都被人堵住了一般,根本不回應(yīng)她的話。眼見著蕭北的車已經(jīng)越行越遠(yuǎn),一個小時之后,已經(jīng)疾馳出市區(qū),往郊外行駛而去。“你到底要干嘛?”沈墨只好再次問道。就算逃不了,她總要先知道一下蕭北的打算吧?這樣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可不太好受。“放心,不會把你賣了”,蕭北道,“回老宅?!甭犃诉@話,沈墨猛然想到今天午飯時蕭北和蕭玉山說的話——回老宅取戶口本。原來……他是玩兒真的。也對,從答應(yīng)蕭北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蕭北是玩兒真的。所以現(xiàn)在只是踐行出來,也沒什么不妥?!霸趺床徽f話?”看到沈墨在聽到他的話之后,居然一直安靜沉默著,蕭北不免有些好奇?!坝惺裁纯烧f的?不是早就說定的事么?”沈墨道。此時發(fā)生的事情,和她最初咬牙做出的決定是相同的。所以沒什么可驚訝的、更沒什么可反悔的。原本期望的,蕭玉山會橫加阻攔以致她和蕭北約定作廢的意外,并沒有出現(xiàn)。所以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只是按照約定該發(fā)生的而已?!澳氵@女人……”蕭北笑笑,臉上竟然是無可奈何之感,而且……竟然還有些許縱容。以至于沈墨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車窗外陽光太刺眼,以至于她對蕭北的表情產(chǎn)生了錯覺。蕭家老宅在郊區(qū),到此還要路過一片棚戶區(qū)。但從棚戶區(qū)行駛過來,便是視野開闊的一大片青翠,是一處面積廣闊的**莊園。莊園門口,是歐洲風(fēng)格的鐵柵防盜門,其上懸著古樸蒼勁的兩個青銅字——蕭宅。其中松柏挺健,青柳扶風(fēng),地面鮮花爛漫,道路寬闊。車子行駛在寬闊的柏油路間,兩側(cè)的美景盡收眼中。主宅是一棟四層高的歐洲中世紀(jì)風(fēng)格建筑,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不久前剛翻修過的樣子。主宅周圍,一些同樣是歐洲風(fēng)格的古樸建筑零星掩映在樹林花叢中。使得人身處其中,如夢似幻。蕭北的車子停在主宅門口,便有一個穿著仆人裝的中年女人迎了出來。女人典型的白種人面孔,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少爺回來了?!笔挶秉c點頭,指了下剛出車門的沈墨道:“少夫人。”沈墨抱了小奶包出來,跟著蕭北步入主宅中。這樣的房子的確是沈墨從未見過的。其中并不是金碧輝煌的虛浮樣子,而是古樸典雅,歐洲中世紀(jì)的物件隨處可見。身處其中,恍若置身于處處是文物的博物館里。當(dāng)然,這博物館是一個溫馨的家庭博物館。“等我下”,蕭北對沈墨道,“你可以讓麗薩帶你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薄安挥昧耍易约弘S便看看就行了。”沈墨道。蕭北嘴角捻著一抹笑意,道:“會迷路?!甭曇艟故浅銎娴臏厝?。沈墨嗔了他一眼,心想我就這么沒見識嗎?雖說真的如同皇宮一般,但我也不至于連路都找不明白吧?但……保險起見,還是乖乖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吧??瓷蚰珱]有要參觀的意思,麗薩也不提這茬兒了,而是道:“少夫人和小少爺想要喝點兒什么?”“溫水吧”,沈墨笑道,“你告訴我廚房在哪兒,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去忙你的,不必太在意我的存在?!薄安幻Φ摹?,麗薩道,“怎么能讓少夫人親自去廚房呢?少爺知道了會責(zé)怪我的。還是我去吧。”沈墨也不想為難她,因而點點頭,發(fā)現(xiàn)這偌大的如同中世紀(jì)皇宮般的宅子里,竟然只看到麗薩一個仆人,未免有些詫異?!熬湍阕约簡??”從麗薩手中接了水,問道?!袄蠣敗⑸贍敽托〗愣甲≡谑袇^(qū)里,不?;貋怼6疑贍敽屠蠣敹枷矚g清靜,不喜歡服侍的人太多,所以一直一來就只有我自己打理這個宅子”,麗薩說著,指了指宅子外面,道,“不過保鏢是分居于主宅外各處的,所以這里很安全?!鄙蚰c點頭,道:“你去忙吧?!彼_應(yīng)了一聲便退下了。沈墨不禁感嘆,就連蕭家的仆人,若是放到外面社會上,都是能輕易就獨擋一面的。麗薩做事很有分寸,在不討人嫌的同時,又能將對主人的服侍做得很到位。不得不說,蕭北和蕭玉山用人的眼光非比尋常。不多時,蕭北手中拿著一個暗紅色的小本兒下了樓??吹缴蚰谏嘲l(fā)上坐著,小奶包在玩兒茶幾上的一個擺設(shè),笑道:“沒去轉(zhuǎn)轉(zhuǎn)?”“不想麻煩麗薩,又怕迷路?!鄙蚰故呛苷\實?!昂呛恰笨吹竭@女人難得示弱,蕭北忍不住笑出聲兒來。抱起小奶包兒,道,“爸爸帶你去轉(zhuǎn)轉(zhuǎn)?”“好??!這里好漂亮的,我好想都看一看!”小奶包高興地抱住蕭北的脖子道。沈墨嗔了蕭北一眼,心想你這奸商,真的是無孔不入!就這么把小奶包拐過去了,不動聲色的讓小奶包明著認(rèn)了他這個爸爸!蕭北劍眉一挑,一臉得意。“你不跟來?”“不去墨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穩(wěn)如泰山。覺得自己上了賊船、掉到了賊溝兒里,正在和自己生悶氣?!澳悄憔蛺炛伞?,蕭北道,“想想到底是你的腦子出了問題,還是心出了問題?!焙鋈宦冻鲆粋€曖昧的笑容,道:“想明白了,我們以后的生活也會和諧些?!鄙蚰牭剑挶惫烙嫾又亓恕吧睢倍?。天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的生活!反正她是沒聽懂!對!沒聽懂!礙于時間的關(guān)系,蕭北只是帶著小奶包兒在一樓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多時,就從走廊處出來,招呼沈墨道:“走吧,不然時間來不及?!币驗橐赃@女人剛剛在路上的表現(xiàn)看來,她根本就沒帶戶口本出來。沈墨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下午三點半了?;厥袇^(qū)還要一個小時,估計能趕在民政局下班之前……她這是在干嘛?還擔(dān)心趕不上領(lǐng)證兒的時間么?紅燈之時,蕭北打了個電話給周秘書,道:“老周,告訴民政局下班后留個人,我六點鐘之前要去登記?!薄斑€要去哪兒?不直接去民政局?”沈墨問道。蕭北看了她一眼,強壓著怒火,道:“回家,取你的戶口本!”這女人,居然還好意思問!“我?guī)Я税 鄙蚰珡陌锬贸鰬艨诒緛?,道,“昨天忘拿出去了。”“呵呵……”蕭北搖頭笑笑,道,“看來我還是托陸嘉逸的福?!鄙蚰珔s是沒有注意到他話里的酸氣,而是看著他的笑容失了神。柔軟的陽光灑落在他褐色的瞳仁和長睫毛上,襯得他的笑容也是如此柔軟?;腥簟裨捴械奶焓?。搖搖頭,心想沈墨啊,你真的是腦子壞掉了。這一番注視,讓沈墨覺得很是窘迫,但蕭北卻感到很滿意。在沈墨尷尬收回自己的目光之時,蕭北道:“不用不好意思,以后你可以名正言順的看。至少在我找到最愛之人之前,你有這個權(quán)利?!薄拔抑x謝你了……可是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鄙蚰?。“不感興趣?”蕭北道,“這種言行不一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吧,我也不是瞎子?”沈墨無語……真的敗給他了。尷尬地看向窗外,以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忽然看到……“停!停車……”沈墨拍了蕭北的手一下,急道,“或者慢點兒開也行?!薄霸趺戳??”蕭北被她的奇怪給弄懵了。倒是很聽話地放緩了車速,以極慢的速度緩慢移動著。幸虧這條路的兩側(cè)是棚戶區(qū),路上車輛很少,不會引起交通阻塞?!澳憧茨莻€人,是不是沐九歌?”沈墨指著從不遠(yuǎn)處一個低矮的平房中走出來的男人,問蕭北道。蕭北仔細(xì)看了看,道:“是有點兒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