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又一次開出楊家,此時雨已經(jīng)停了,馬路上,灑著并不強烈的陽光。
已經(jīng)是下午上班時間。
寶馬直接開向夏氏集團公司。
戰(zhàn)龍離開夏家,住在那里,楊雪惠并不知道。上午他到夏韻那里上班,那她就想硬著頭皮,不管臉怎么紅,到夏韻那里求他唄。
到了公司,楊雪惠先往她們家的公司走。到了電梯門口,按一下按鍵,等著電梯下來。
電梯門開,走出來的正好是夏豪。
“你回來了?我正要到中醫(yī)院?!毕暮勒f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楊雪惠拉住夏豪:“老爺子不行了,我小叔讓我,求戰(zhàn)龍給我爺爺治病,你跟我一起去?!?br/>
“什么呀?”夏豪大聲喊,搞得大門兩位保安,臉都往這邊轉(zhuǎn)。
“叫什么,這是我小叔交代的,你敢不去!”楊雪惠瞪著夏豪。
夏豪苦著臉,手往臉頰摸。
上午才跟戰(zhàn)龍那樣,現(xiàn)在讓他去求戰(zhàn)龍,立刻就感覺臉很發(fā)燒,好像被狠狠煽了幾個耳光。
“你感覺沒臉,我就很有臉呀。沒辦法,我爺爺?shù)拿o。”楊雪惠小聲說,深吸一口氣,她也是感覺,臉開始發(fā)燒。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做人的尊嚴(yán)呢?你爺爺是你爺爺,別讓我沒尊嚴(yán)?!毕暮烙终f。
楊雪惠氣得跺兩下腳,咬著牙:“好,你想要尊嚴(yán)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爺爺雖然需要救治,但分分鐘,都能要你的命!”
夏豪心頭一凜,楊家老頭,那一雙陰狠的眼神,立馬浮在他的眼前。那老家伙雖然面相慈祥,但狠起來他的小心肝受不了。
“行行?!毕暮啦凰f。
兩人走到夏韻她們這邊的電梯,進去了,按著二十七層。
“上去你說話。”夏豪又說。
“什么說話,我小叔說,就是給戰(zhàn)龍跪下也得跪。還說,跪下了,戰(zhàn)龍不答應(yīng),那就給他兩個億?!睏钛┗菡f。
夏豪愣得張嘴巴,兩個億,要是給他,他愿意給任何人跪,喊全世界的人為爹娘他也能喊。
電梯在二十七層停了,兩人走出門,突然感覺到臉更加發(fā)燒。
就要求戰(zhàn)龍了,說不定還要向他跪下,這臉往那擱呀。
“喲,夏總,楊總,你們來了?!笔骀米陔娔X前,微笑招呼也感覺奇怪。
夏豪也是老大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楊雪惠是行政總監(jiān),怎么突然一起出現(xiàn)呢。
“我們找戰(zhàn)龍。”楊雪惠微笑說。
“那我給你們通知,他跟周董和夏總在里面?!笔骀眯χf,走到夏韻的辦公室門前敲門。
“進來!”夏韻的聲音響。
舒婷推開門,走進去小聲說:“周董,夏總,夏豪和楊雪惠,要找戰(zhàn)龍。”
夏韻立馬張大雙眸。
周紫燕卻是快速眨眼睛。
那位戰(zhàn)先生,卻是微微笑,好像有預(yù)感。
“讓他們進來吧?!敝茏涎嗾f。
舒婷轉(zhuǎn)身出去,然后,楊雪惠在前,夏豪在后,低著頭好像在尋找,地面上有沒有縫隔可以鉆進去。
“三嬸娘,韻姑,堂姑丈好?!睏钛┗菸⑿φ泻?,那微笑好像是在哭。
“嘿嘿嘿,三嬸……嘿嘿嘿!”夏豪的笑聲,從來沒有這樣可愛,因為太傻反倒顯出可愛。
天??!兩人招呼完,不但感覺臉很發(fā)燒,也感覺眼冒金星。真的,有被戰(zhàn)龍狠狠抽臉,抽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感覺。
“你們有事嗎?”夏韻奇怪地問,連站起來也懶,更沒招呼他們坐下。
因為,同樣是夏家子孫,看著爺爺要歸天,還在歡笑的人,她就覺得沒人性。
“我們,嘿嘿嘿!”夏豪只會傻笑。
楊雪惠看著坐在沙發(fā)里,翹著二郎腿,微笑得玩世不恭,卻連眼角也不鳥他們的戰(zhàn)龍。
“韻姑,我們,我們請求,堂姑丈給我爺爺治病?!睏钛┗萁K于說了,趕緊手往臉上抹,額頭都是冷汗呀。
“咯!咯!”
夏韻和周紫燕,同時喉嚨都被空氣嗆了一下。
戰(zhàn)龍轉(zhuǎn)過臉,上下看著楊雪惠,不鳥夏豪。
楊雪惠瞧著戰(zhàn)龍,上下打量她的目光,看得她心里發(fā)毛。
這目光,好像要將她剝得體無完膚,要取出她的心臟,瞧瞧是黑還是紅,有沒有帶著狠毒那種毒。
“楊家那個老東西,請我給他看病,真的嗎?那老東西,不會老糊涂了吧?!睉?zhàn)龍說話好聽啊,那口氣好像在朗誦宋詞。
楊雪惠咬了一下嘴巴。
戰(zhàn)龍在她的面前,罵她的爺爺為老東西,換了平時,她立馬跟他拼命?,F(xiàn)在可不敢了,他小叔還要她給戰(zhàn)龍跪下呢,罵老東西就罵。
“堂姑丈……”
戰(zhàn)龍?zhí)执驍鄺钛┗莸脑挘骸澳銊e叫我堂姑丈,是你在車庫里,將自己的衣服扯成那樣,還扯亂頭發(fā),說我對你那樣。我被趕出夏家,已經(jīng)不是夏家人了,你還叫我堂姑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