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傅,打得好!”
“陸師傅牛逼啊,以九階對抗十階,竟能率先傷著對方!”
場下,站在陸家這邊的武者頓時(shí)喝彩叫好!
但也有人皺起了眉頭,嘀咕道:“不過陸師傅的力道還是不太夠,這點(diǎn)程度對慶宗來說只是不痛不癢的?!?br/> 誠然,陸余慶這波抖機(jī)靈是占了點(diǎn)小便宜,但是根本傷不著慶宗的根基。
反而將對方給徹底激怒了!
陸也嘆道:“看樣子不出三招,老陸就要輸了。”
程綺夢氣哼哼道:“輸了也活該,誰讓他這十幾年一直荒廢武功?”
“非但沒有寸進(jìn),反而比年輕的時(shí)候還不如?!?br/> “以他的資質(zhì),這十幾年若是潛心修煉早該十階了,也不至于被慶宗踩著臉皮羞辱!”
陸也沉默著點(diǎn)了下頭,話是這么說沒錯(cuò),可老陸畢竟是自己的親爹。
他已暗暗捏緊了拳頭不經(jīng)意間往前邁了半步,一旦陸余慶有危險(xiǎn),他會立即出手阻止慶宗下死手。
“嘭、嘭、嘭!”
慶宗的拳頭伴隨著幾聲悶響落在陸余慶的胸口。
陸余慶不由自主地凌空翻騰了好幾圈,然后橫仰著身子倒在擂臺上。
噗!
一口老血如噴泉般涌將出來,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
慶宗大步走上前一手揪住陸余慶的頭發(fā)將他整個(gè)人提起來,面朝臺下慶琴的方向,厲喝道:“跪下,向我姐磕頭賠罪!”
這時(shí),陸家的人皆勃然大怒。
士可殺,不可辱。
何況臺上之人還是他們的家主!
年老體邁的陸陽修終于從屋里頭邁著蹣跚的步履走出來,喝道:“慶宗,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身為十階高手來陸家踢館打贏了,我認(rèn)。”
“但你如此踐踏我們陸家的尊嚴(yán),這不行!”
慶宗依然揪著陸余慶的頭發(fā),轉(zhuǎn)身朝陸陽修冷笑道:“老東西,你陸家要是能打贏我,我自然會放過他?!?br/> “只可惜你們連一個(gè)十階都沒有,我今兒想怎么侮辱你們就怎么侮辱你們,十階高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但是這種感覺你們這輩子都體會不到了!”
“你!??!”
陸陽修氣急敗壞地杵了下龍頭拐杖。
無奈,他在這倚老賣老是沒有用的。
自身的拳頭不夠硬,無論說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慶宗又喝了一聲:“陸余慶,你給老子跪下!”
陸余慶滿臉是血,卻扯出了一個(gè)燦爛的笑容,譏諷道:“死者為大,你要是死了,我倒是可以去你的墳前給你跪一跪?!?br/> “你他媽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呈口舌之利?老子打到你跪?yàn)橹?!?br/> “嘭!”
慶宗一腳蹬在陸余慶的小腿處。
陸余慶的膝關(guān)節(jié)忽地往前一屈,卻在觸地之前硬生生地又彈了回來!
“我陸余慶雖然不求上進(jìn)窩囊了大半輩子,但作為一名陸家子弟,應(yīng)有的骨氣我還是有的,想讓我跪下沒這么容易?!?br/> 這可是在以陸家老祖命名的玄淵峰上。
陸余慶今兒若是在自家門前向外人跪地賠罪,將來還有什么臉去九泉之下面對陸家的列祖列宗?
今天他寧死,不屈。
慶宗的右掌蓄起全身氣力,高高揚(yáng)起準(zhǔn)備迎頭一掌轟在陸余慶的天靈蓋上,要讓陸余慶在向大姐下跪賠罪的同時(shí)當(dāng)場暴斃。
“嗖!”
此時(shí),一道身影如風(fēng)般飛掠著躍上擂臺。
“啪!”
慶宗的鐵掌,被一個(gè)青年的肩膀硬生生扛住,紋絲不動(dòng)……
慶宗微微一怔,喝問道:“你是誰家的弟子?不要多管閑事,滾!”
陸也呵呵笑道:“這掌我替我爹捱了,算我這個(gè)做兒子替老子向慶琴阿姨賠個(gè)不是?!?br/> 慶宗的眼睛頓時(shí)瞇成了一條縫,神情變得毒辣且兇狠,冷聲道:“好??!原來你就是陸余慶和那個(gè)姓程的狐貍精私通生的兒子!”
陸也臉色陡然一寒,瞬間一記耳光呼在慶宗臉上。
“啪!”
這一幕,瞬間叫在場的所有武者都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