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闖禍了!”
林北將自己和張云杰叫板以及得罪了粵名酒樓老板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告訴林中澤,唯獨(dú)只省略了陸也的部分,陸也這種小角色還不配讓二叔知道他的名字。
只能寄希望于林中澤親自過來和孟美人交涉,把損失降到最低。
電話那頭,林中澤不禁罵道:“你腦子進(jìn)水了?你爸現(xiàn)在十萬火急,你還有心思跟張云杰爭勇斗狠?”
“二叔我知道錯了,你還是過來一趟吧!”
林中澤嘆了口濁氣,道:“知道了,等我十分鐘?!?br/> 林北掛了電話,對孟美人說道:“大哥,我二叔一會兒就來。”
孟美人不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怎么放在心上。
林北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這回裝逼踢到鐵板了,二叔親自出面恐怕也不好使!
十來分鐘后,林中澤匆匆趕到現(xiàn)場。
看見林北父子倆在粵名酒樓里被嚴(yán)防盯守看得死死的,而坐在門口那條長凳上的彪悍男子顯然不是善類。
林中澤心神一凜,只一個眼神便能感覺到孟美人身上那股子霸道的氣場,這絕對是個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的狠人!
孟美人上下掃量了他幾眼,笑道:“你是林中澤?”
林中澤不自主地放低了幾分姿態(tài),低聲道:“嗯,屋里那二人是我堂兄和侄子,若有冒犯之處請老板見諒!”
孟美人哈哈笑道:“恕我直言,你的侄子已經(jīng)不是三歲小孩了,在我這惹了事把家長叫過來道個歉就想完事了?”
林中澤不悅地皺了下眉,眼前這家伙果真是軟硬不吃完全不給他臺階下。
可如果要林北向?qū)Ψ酵讌f(xié)花16億買下這座酒樓的話,這未免也太離譜了,林中澤正打算和孟美人談判,輪椅上的林中堂卻無意識地猛咳了幾下……
“咳咳咳!”
人仍昏迷著,這是身體呼吸不過來的本能反應(yīng)。
林中堂脫離icu病房的呼吸機(jī)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若再這么耗下去不進(jìn)行搶救,鐵定是得一命嗚呼。
林中澤趕緊問道:“林北,你沒見著我兄弟么?他叫陸也?!?br/> 林北茫然地?fù)u了搖頭:“沒有啊……等等!二叔你剛才說他叫什么來著?”
“他叫陸也?!?br/> 臥槽!
林北猛然扭頭望向粵名酒樓對面的大排檔,指著陸也那一桌人問道:“你說的那個陸也……該不會是他吧?”
林中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是他啊,這家伙怎么跑去對面的大排檔吃飯了?”
孟美人憋笑道:“聽我們酒樓的經(jīng)理說,是你侄子把人家趕走的?!?br/> 啪?。?!
林中澤頓時怒不可遏,揚(yáng)手就是一耳光甩在林北臉上:“你個畜生!”
“老子拉下臉面求我兄弟來救你爹,你居然把人給老子趕走了?”
林北整個人都懵圈了,被抽了耳光都忘了喊疼,滿腦子都是疑惑。
他陸也不就是個吃軟飯的小保安么,怎么就變成二叔的拜把子兄弟了?
林中澤不由分說地擰著他的耳朵來大排檔這邊,一腳把林北踹得跪在陸也面前。
“兄弟,我……”
陸也抬了下手,說道:“老哥,道歉的話讓你侄子說就行了,不要影響咱們的兄弟交情?!?br/> 林中澤以為陸也是替他的顏面著想,感激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在林北頭上敲了個爆栗:“磕頭,道歉!”
林北一副咬牙切齒的嘴臉,心里想著絕對不能向這個軟飯男低頭,這是他最后的倔強(qiáng)!
林中澤喝道:“還想不想救你爹了?”
草!
差點(diǎn)把爹給忘了,還得指望他趕緊醒過來立遺囑呢。
媽的,為了我的家產(chǎn),磕幾個頭算得了什么?
“咚咚咚!”
林北果斷對著陸也的腳板連磕了三下響頭,屈辱道:“之前是我不對,是我有眼無珠,求你高抬貴手救救我爸!”
陸也一邊往蘇倩倩碗里夾菜,一邊說:“林少,我感覺不到你的誠意?!?br/> “我都跪下來給你磕頭了,你還想怎么樣?”林北咬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