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端木學姐,就這么說好了,晚上一起去吃日料啊?!庇鹕鷳z離開門前,禮貌的低頭鞠了一躬,過去始終愁云慘淡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我先走了?!?br/> 端木槿托著腮幫,聽著房門發(fā)出咚的一聲輕響:“她的心情很好啊?!?br/> 說著,視線飄向一旁正在攻略深淵的艦長。
“哎,又凹分失敗了……”白瀧心不在焉的點著手機屏幕。
“真好啊,高級日料呢,羽生憐是個富婆呢。”端木槿輕聲說。
白瀧的手一抖,默默斜眼:“你好意思說別人?”
“為什么提到富婆你就來興趣了?”
“我不是,我沒有。”白瀧義正言辭:“她富婆與否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負責蹭飯而已,干啥啥不行,恰飯第一名,說的就是我?!?br/> “所以你就接受了?”
“不然呢?”白瀧奇怪的反問:“我用你的飯卡白嫖了多少頓飯,你心底沒數么?”
端木槿端起茶杯:“也是這么回事,你的確很喜歡白嫖,看書都從來不投票?!?br/> “這叫做精致而節(jié)儉的生活方式,現代的大學生是這樣的。”白瀧的雙手抱在腦后:“過去都是炫富,誰有錢誰厲害,現在呢……今天在教室里還有一個哥們指著自己的衣服一臉驕傲的說‘拼夕夕九塊錢買到的’,那聲音振聾發(fā)聵,四周一群人跟著鼓掌表示佩服,這叫做苦中作樂還是苦,已經身在苦中不知苦了?!?br/>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么說來是我浪費金錢了?!倍四鹃日f。
“請務必這么一直浪費下去。”白瀧指的是每個月一千塊工資的事。
“因為我是富婆么?”
“可能也是因為我不想太努力了。”
“所以說羽生憐是個好的對象?!倍四鹃劝逯种割^:“身材好,懂禮貌,人漂亮,家里有錢,還是瀛洲出身,這個國家的女孩裝可愛都很可以的,二刺猿們不是聽到女孩用日文說話就會顱內升天么?”
“你對二刺猿可能產生了某種誤解?!卑诪{說:“他們不是喜歡日文,而是喜歡被聲優(yōu)用日文辱罵,甚至覺得過于刺激,哀求對方繼續(xù)?!?br/> “你好懂啊?!?br/> “一點點而已?!卑诪{比劃了手指距離:“我只是個動畫愛好者,二刺螈什么的,二不起二不起……”
“可以上條件,她幾乎全部滿足,真的挺好的?!?br/> “停一下,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對我安利新的富婆?”白瀧神色古怪:“這讓我產生了自己是一種被包養(yǎng)的小白臉的錯覺?!?br/> “你不是小白臉?!倍四鹃日f:“你是波斯貓,還是養(yǎng)不熟的那種?!?br/> “總比哈士奇好點?!卑诪{又坐下了,他并不否則被養(yǎng)的事實,畢竟是個白嫖怪:“你還養(yǎng)過貓?”
“沒有。”端木槿回答:“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有精力去養(yǎng)貓?”
“確實?!卑诪{也不避諱,看了眼對方的輪椅。
“這種時候你應該回避一下這個問題,照顧我這個病人的心情吧。”
“抱歉,我不是那么溫柔系的人設。”白瀧淡淡的說:“況且,你喜歡每天走在路上都被別人用同情的視線看著?這不反而顯得自己像個異類,很多事即便避而不談當做忌諱,也不會令當事人感到好受……承認別人的不同,也是成熟自然的一種體現。”
端木槿捧著茶杯:“是這樣的,懂得配合別人自嘲也是種成熟?!?br/> “哪里哪里?!卑诪{斜眼。
……這些都是看動畫里說的,我也只是嫌棄麻煩罷了,用大道理胡謅一番,你還真信了。
他將手機息屏,看了眼時間:“沒事的話,我也就先走了,還有,沒必要給我安利新的富婆了,羽生憐是個好姑娘,但我對年歲比我小的不感興趣?!?br/> “你對阿姨感興趣?”端木槿噫了一句。
白瀧不想接話,他已經充分理解到了端木小姐的車技有多高超,哪怕她坐著輪椅,仍然能用輪椅的車輪把他的詞典壓的粉碎。
“晚上我會過來接應你一下,還是在這兒匯合?!卑诪{說:“時間就在五點……”
“小憐并沒有告訴我,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倍四鹃惹袚Q了話題:“你知道嗎?”
“?”白瀧不明白。
“她最初還在到處物色新的住所。”
“所以?”白瀧等著下文。
“她之前說打算搬走,因為她的特殊體質的問題?!倍四鹃日f:“由于擔心碰到不好的中介以及甲醛超標的廉租房,還要注意到學校的距離,這類房子都不好找,之前一直有讓我留意合適的房子……但今天跟我說,已經不打算換住所了,住在那里挺好?!?br/> “嫌搬家麻煩么?”
“她從瀛洲搬到了滬州來,這點小麻煩又算什么?”端木槿搖頭:“她今天無緣無故邀請我們吃高級日料,心情看上去也格外的好,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心情,簡直和昨天的她判若兩人……你覺得是為什么?”
“可能是親戚走了吧?!?br/> “是因為她的麻煩解決了?!倍四鹃瓤隙ǖ恼f。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只是種合理的猜測……還有她親戚是幾號來我知道。”端木槿說:“她不知道選哪個牌子合適,還是我給她推薦的?!?br/> “咳咳咳咳咳……”白瀧的嗓子有點癢。
“但奇怪的是,我問她,她并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什么都不說?!倍四鹃扔糜沂值氖直硥|著下巴:“你覺得是為什么?”
“誰知道呢?”白瀧摸了摸后腦勺。
“她之前一直都不曾隱瞞過,什么都說的很清楚,她想要被人理解和信任?!倍四鹃扔檬种戈P節(jié)敲了敲桌子:“可現在隱瞞不言,似乎對于自己體質的奇特也不再在意了……在事態(tài)已經解決的情況下選擇了保密,就像是和誰達成了什么協議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