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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象樣!先選些好酒菜上來!”
老鴇看來,李迥已經拉來一個冤大頭后援,一身行頭,一看就是清貴紈绔,當即吩咐,“好哩,兩位公子請稍!”
來了青樓光喝酒又豈是個事,李迥很快吩咐老鴇去安排兩個最好的清倌人過來陪酒。
高墨涵扔過去一錠十兩銀子,“不用找了!”
老鴇接過來一看,心里美滋滋的,原來這個一直悶聲不說話的年輕人才是真正的大主顧,忙不迭喊上自家最得意的清倌人過來陪酒。
兩個姑娘很快上樓來了。高墨涵看了看,還好,雖然她們施了淡淡的妝容,低眉順眼的樣子。蓋不住這個年頭全是天然純凈的東西多,兩位姑娘也足足比后世什么冰,什么予的美麗動人多了,起碼高墨涵覺得她們還是原裝未整容的麗人。
兩位姑娘輕輕的施了一禮,然后一個坐在椅子上彈琵琶,一個咿咿呀呀的清唱起來。
“畫鼓聲中昏又曉。時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淺歡風日好。齊揭調。神仙一曲漁家傲。
綠水悠悠天杳杳。浮生豈得長年少。莫惜醉來開口笑。須信道。人間萬事何時了?!?br/> 高墨涵低頭細聽,卻原來唱的是晏殊晏大家的《漁家傲?畫鼓聲中昏又曉》。
李迥聽到細微入迷處,猛然大喝一聲:“好,婉轉如鶯啼,道不盡的滄桑憂愁在其中!”當即示意高墨涵,自顧自的浮了一大白。
高墨涵雖然知道這位老兄仕途混的不怎么如意,但是吟風弄月、詩詞歌賦畢竟是李氏家學淵源。盡管李迥最近霉運不斷,但是他的文學素養(yǎng)極其深厚,品鑒詩詞什么的卻是小菜一碟。
正在他們喝酒調笑時,身后突然有人笑道:“呦嗬嗬,這不是李大頭嗎,蔡兄,咱們與這渾小子可真是有緣??!這又遇上了!哈哈哈!”
光聽著尖利的嗓音,李迥不用聽,也能分辨來者是蔡京的長子蔡攸以及攀附蔡京權勢的小人王黼,頓時彷佛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李迥仿佛沒聽到,盡享溫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接過姑娘遞上來的美酒品嘗,始終沒看來人一眼,高墨涵也有樣學樣。
這種無視的態(tài)度比大聲回諷更讓人難受,連蔡攸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王黼惱羞成怒,走上來按著桌沿說道:“李大頭,你莫要以為攀附上了趙挺之的公子趙明誠做后臺,我們就拿你沒辦法。趙挺之蹦達不了一年,我們蔡相爺遲早要起復相位。到時候你們這些元佑黨人統(tǒng)統(tǒng)得滾出汴京城!”
李迥不理會王黼,對高墨涵高聲喊道:“高兄,小弟愚昧,請問子不語怪力亂神作何解啊?”
高墨涵一聽李迥這話,立即會意,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李迥可進步多了!
這卻是王黼的一個笑話梗。早年王黼和李迥早年同為太學院高才弟子,雙方暗地里競爭的非常激烈。有一次學院召集的學術辯論會上,辯題“子不語怪力亂神”,王黼硬扯淡說什么紙張繞堂飛一圈是怪力亂神,與同為才子的李迥激烈的對辯,結果王黼還是終究出身寒門,底蘊太淺,被李迥這種名門子弟辯的啞口無言,顏面掃地。雙方梁子也就是這么結下的。后來“怪力亂神”事件傳遍整個汴京城的文人圈,所有人都笑王黼的孤陋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