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古月可不在乎什么陌生武王,之前在洛千仞那里之所以說有武王等候,只是為了盡快有個適當借口脫身罷了。
既然交易了結(jié),那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獨古月取出飯菜,隨后說了句客套話后,便自顧自地照顧天心等人開始進食晚餐。
陌生武王也不想逗留此處,就好像這里是什么龍?zhí)痘⒀ㄒ话?,匆忙告辭一聲,就瞬間消失在了房中。
直到這時,獨古月才疑惑得開口問道:“老頭子呢?你們兩人在這里,怎么不見他?”
蕭刀王沉默寡言,回復獨古月的是鐘院長,只聽她不徐不疾地說道:“昨晚他去修煉室修煉,看看效果還不錯,于是今早回來吃頓飯,便宣布從今日開始閉關(guān),正如達到武王境九層巔峰再出關(guān)。”
話語中聽不出一絲一毫的羨慕嫉妒,只有無盡的平靜與不以為意,蕭刀王也只是鎮(zhèn)定地往自己兒子蕭凡的餐具中夾菜,絲毫沒有意外的情緒。
獨古月得知原委后,就也閉上嘴巴,專心吃起了飯,期間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飯后,鐘院長回了隔壁自己的院落,獨古月將剩下的盤子收進一個空的空間戒指內(nèi)后,便也與蕭刀王等人分開,回了自己房間。
在自己房間內(nèi),獨古月想到明日要參加異珍閣的拍賣會,還需要修煉紅蓮戰(zhàn)體訣,可能沒有時間再煉丹。
于是便先煉制了一爐四品養(yǎng)神丹備用,隨后便開始了磕藥和煉制五品丹藥。
八位武王境強者拜托獨古月煉制丹藥,至今已經(jīng)完成了六位武王境強者的委托,所以獨古月便打算提前把明日所需要煉制的五品丹藥給煉制出來。
不出獨古月所料,在將這一爐五品丹藥煉制成功后,獨古月就算一直在服用四品養(yǎng)神丹,精神力也再次宣布告捷了。
一夜無話,時間一晃,便來到了次日清晨,獨古月去隔壁房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天心已經(jīng)醒了,正在穿衣服。
獨古月沒有催促,靜靜等待著,等天心穿好之后,便帶著她一起去了元帥府。
這次過來,獨古月三人在吸收完紫氣,從房頂下來之后,古玄天卻塞給了獨古月一張金卡,還說道:“今日異珍閣要舉辦拍賣會,這兩千萬就當作你每日不辭辛勞,前來幫助云飛的謝禮吧?!?br/> 獨古月面對這常人可能會欣喜若狂的兩千萬,卻絲毫沒有心動,又把它給推了回去。
隨后淡淡地開口道:“云飛雖然是你孫子,但他與在武院的那些學員不同,他向我行過拜師大禮,便是我的親傳弟子,將來是要傳承我衣缽的人,救他,屬我這當師父的分內(nèi)之事,前輩何需感謝?”
此時古云飛的清醒時間還沒結(jié)束,聽到獨古月這高風亮節(jié)的說辭,頓時心中一片感動。
他前十三年受盡天才光環(huán),眾人環(huán)繞,之后兩年跌落神壇,成為眾人笑柄,曾經(jīng)的光輝尊嚴被人踩在腳底踐踏,只有寥寥幾人真心待他,真心假意立見分曉,直到如今,他于失望之中拜一師尊,卻不想還真正拜到了一真心待他的恩師,心中頓時感動萬分。
獨古月此時可還尚不知道,只是因為自己這么無意的一次舉動,便讓她收獲了古云飛的真心。
她這一生最讓她安心的徒弟,甚至就連最后的一件大事都交給了他去辦。
拒絕了古玄天的金卡之后,獨古月便帶著天心離開了元帥府,向酒樓而去。
異珍閣的拍賣會是在正午時分時舉行,所以獨古月并不急著去,往常怎么生活便怎么生活。
獨古月在酒樓打包了飯菜之后,便回了武院,一切照常,不疾不徐地進行,絲毫沒有緊張感,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只不過還是有了一件事與往常發(fā)生了變化,在獨古月吃了早飯,正要去權(quán)貴一班授課之時,卻突然被鐘院長給叫住了。
只聽鐘院長說道:“古月啊,今早有四位以前畢業(yè)后的武院學員來找我,說是當初不努力,現(xiàn)在出去都不敢說是武院出去的,怕給武院摸黑,所以便請求我讓他們重新入學重造,我覺得確實不能讓他們給學員的名聲摸黑,所以便把他們安排在了權(quán)貴一班,就麻煩你平時多‘關(guān)照’一下了?!?br/> 獨古月不知道只是因為幾個武院的學員而已,為什么院長還要重新給自己說一遍。
看來自己確實需要對這重新進來的學員多長點心了,怎么說自己也是一名武院導師,不然對鐘院長都不好交差。
于是獨古月一口答應了下來,保證道:“放心吧,院長大人,我會好好關(guān)照他們的,就算他們是一攤扶不上墻的爛泥,我也把他們給你錘煉成鋼鐵?!?br/> 鐘院長看著獨古月這副不知所以,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模樣,突然常年不茍言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只不過等獨古月帶著天心到達權(quán)貴一班,看到那所謂的四個爛泥之后,腦海中就突然生出了一種明悟,原來鐘院長所說的關(guān)照,是指這個“關(guān)照”啊。
這四塊爛泥,獨古月昨日見過,正是一直將視線緊緊盯著獨古月的五人其中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