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三人的質(zhì)疑,李巖搖搖頭,微笑不語,他不怪他們?yōu)槭裁磿@么大的反應,恐怕就算沈欣雅聽到,都會感到不敢置信,因為他要做的,和他表現(xiàn)出來的,幾乎是天壤之別。
????李巖居然說要把全市所有的閑散人員,都集中起來,建立一個正規(guī),包含家政、保安、開鎖、搬家等多功能業(yè)務的公司,讓他們改邪歸正,成為正式的員工。
????比如羅奇以前的手下,以小偷、騙子、乞討等為主,把為首的、作惡多端的送入監(jiān)獄。
????年齡過小和乞討人員,或上學,或?qū)W習技能;過老的,技術(shù)純熟的人員做教練,什么都不會的打雜;正值壯年,技術(shù)不行的學習,技術(shù)達標的,小偷加入開鎖部門,騙子做業(yè)務員。
????而廖海波的手下,以黑社會性質(zhì)的人員為主,可培訓之后,或加入保安部門,或加入搬家部門。具體工種,可給他們自行選擇的權(quán)力。
????更讓這三人震撼的是,聽李巖的意思,這些居然只是第一步,還有后續(xù)的計劃?
????“老大這是真打算改行當圣人呢?”廖海波狐疑的打量著李巖,想了想,還是沒敢去摸他的額頭,先問道:“那用給他們發(fā)工資不?”
????李巖翻了個白眼說道:“廢話,所有的一切按照正規(guī)途徑來!”
????廖海波撓著頭,琢磨了會兒,還是異常費解道:“老大,你給我說實話吧,你這到底是圖什么???”
????“圖什么?”李巖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似是透過那車水馬龍,華燈璀璨的繁榮,看向更遠更深的地方。
????現(xiàn)代的社會,物欲橫流,金錢至上,道德誠信漸漸失守,雖然有些人叫囂著這是進步,這是必要,這是優(yōu)勝劣汰。
????但李巖卻認為,這是一種人性墮落的悲哀,因為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身不由己,無奈而為,他聽過,也親眼目睹過,太多太多的不公與罪惡。
????那個叫著李良善,卻做出沒錢就要拔掉氧氣管,趕走病人的喪良善之舉的混蛋;那個在公司仗勢欺人,以職權(quán)威逼利誘,隨意侮辱女職員的劉茂生;
????那個披著合法商人的皮,卻偷工減料,欺詐民眾的萬承友,還有曾經(jīng)以高利貸牟利,甚至做出搶奪良家的金猛;狗眼看人低的小保安,瘋狂的小偷兒……
????這只不過是他回來的這一段時間,自己見到的,那他沒見到的還有多少?
????再加上以前所經(jīng)歷的那些,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在李巖的腦中接連浮現(xiàn),在感到憤怒之余,又讓常常自負全能的他有些無力。
????老王頭說過,他為人薄良,少情寡義,他承認,他不是什么定義上的好人,他不樂意滿口道德,也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拼命,他從來都是以自身喜惡,為所欲為。
????可畢竟他在師門多年,在他那個老神棍的師傅,洗腦般的教說下,他偶爾也會或自愿,或習慣性的做一些自以為的“好”事。
????他遇見太過的,必當嚴懲,這是因為他有能力,有實力,可如果是普通人呢?不用多,一兩件就輕則心情低靡,重則毀掉一個人,一個家!
????別說他不是好打不平,樂于助人的善人,即便是,僅憑他一人之力,又能做的了多少?
????“圣人?狗屁!我只是在不耽誤,不影響我的情況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雖然我終歸不愿做什么好人,但我畢竟還是一個人!”
????李巖拋去胡思亂想,淡笑道:“你們就當我是在給我兒子積德吧!”
????廖海波立馬好奇道:“嫂子有了?誒,是哪個嫂子啊?老大,我可得給你說啊,要是那個嫂子,小雅姐估計得扒了你的皮,要是小雅姐這個嫂子的話,那那個嫂子怎么辦?還有……”
????“滾!”李巖使勁拍了他后腦勺一巴掌,轉(zhuǎn)頭問道:“怎么樣,愿意做嗎?初期資金我出一部分,小波拿大頭,后面你自己運作,盈虧自負,并且只是名義上隸屬錦天集團,但除我之外,集團誰都不會插手!”
????聽到最后一句話,羅奇眼睛一亮,暫時斂去震驚與懷疑,沉思了半響,語含興奮道:“我愿意!”
????“我不愿意!”廖海波沒好氣道:“我說老大,你想開什么公司我不反對,反正就當做幌子了,可你不能把我的人都弄走了吧,好嘛,我成光桿不說,還得賠錢掏大頭?不干!”
????不等李巖說話,羅奇就先勸道:“廖哥,你聽我說,老板的計劃是為了我們好,你想想,如果我們把這些人整合起來,首先,我們的勢力必將擴大,也更有效率。其次,官方也會因治安、影響等因素,給予我們必要的優(yōu)惠措施!”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就相當于我們的一個無形保護.傘,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如果我們有了這樣的公司,以后廖哥你就不用自己出手,完全可以借用官方的勢力打擊對手,即便偶爾做一些事,也不會有人來為難我們!”
????廖海波想了想,擊掌道:“對啊,以后我們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好人了,搶壞人的地盤就是理所當然的嘛,這叫什么來著,我們站在道德制高點,老大,還你夠壞!”
????對于廖海波的稱贊,李巖倍感無語,他就納悶了,廖叔那么精明的商人,怎么會教出這么一個天天琢磨怎么爭地盤,喊打喊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