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傳來的劇痛一直提醒著我,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那就不要廢話了,我的性子可不太好?!蔽椅⒉[著雙眼,表現(xiàn)出滿臉的不快。然后直接把圖紙扔到凌晨震和忘川渝的腳邊。
凌晨震和忘川渝已然看到了滿臉不快和不耐煩的凌霜洛,只能隱忍著撿起了地上的圖紙。
粗略的看了一下圖紙,至少十幾張,每一張上面都有一個獨立的陣法。
“看過了?”我早已坐到了臺子上的座椅上,手支著頭。太疼了,疼得我連抬頭都力氣都快沒有了。
“都是些常規(guī)的陣法,你到底要做什么?”忘川渝知道,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構造這些陣法這么簡單。
“我不喜歡別人詢問我,所以,別讓我聽到第二個問題。”凌晨震聽著凌霜洛帶著威脅的語氣,再看到那黑洞洞的眼睛,似乎從中可以看出狠厲。
兩人有些遲疑,因為他們知道這陣法絕對不會簡單,再看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說不定是會危害到靈域的陣法。如果他們構造了,危害到了靈域,他們就是千古罪人??扇绻麄儾粯嬙欤矍暗倪@些鮮活的生命又該怎么辦。
咔嚓,緊接著是東西掉落的聲音,血腥味似乎又變濃烈了許多,周圍陷入了死寂。
“住手,我們做——”凌晨震手上的青筋暴起,眼睛通紅,這個步步緊逼,不給人一點活路,殘忍至極的凌霜洛,讓他們無可奈何,把人命當做玩物,逼迫他們就范的凌霜洛,該死——
“那就好好干,記住,你們最好不要做手腳,要不然他們的人頭會不會搬家,我可不敢保證?!边@話,讓人心里發(fā)毛,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真的做得出來。
“……”凌晨震和忘川渝已經(jīng)不敢再說什么了,帶著人就開始構造起了圖紙上的陣法,小心翼翼,不敢出一點差錯。因為他們明白,坐在不遠處那個控制著幾百人生命的惡魔,才是最懂這些陣法的人。
“你們怎么不說話了,我殺的這些人可都是你們最親愛的臣民呢,作為他們的擁護者,難道不應該為他們打抱不平一下?”本來還在算計著該怎么把損失降到最低的包括尹玉在內(nèi)的五國最高指揮突然被點到名,還是這么犀利的問題,頓覺渾身難受。
“你——”她在故意找茬,在這種時候,他們沒有發(fā)聲,本就已經(jīng)讓他們寒心了,她還故意挑出來。寒冰悅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敵人,狠辣暫且不說,這般聰明確實讓人忌憚。好在,她是一個怨靈。
“你看,這就是你們最尊敬的指揮官們。平日里無數(shù)的漂亮話,一遇到事卻連話都不敢說,更別說維護你們了。唉,我都替你們感到不值了——”
她明明是對控制在她手中的人說的話,可卻只看著他們和他們身后逃脫的人。
尹玉知道,她在嘲諷自己,嘲諷自己當初為了自己的權勢而愧對了她。她這樣做,也是想要讓他們君臣離心。
“本王知道當初對不起你,你大可以沖著本王來,何苦為難這些無辜的人。”尹玉的心里很痛苦,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初的選擇,如果知道她會變成這樣,自己當初還會那么做嗎?
“雪玉親王何苦這樣說,當初我靈心上插著一枝桃竹,靈力散盡的時候,我又何曾不無辜,可你又做了什么?”我大聲的質(zhì)問,我的心里始終是有怨的。
“有些事,我也沒有辦法?!泵鎸|(zhì)問,尹玉已經(jīng)不敢與凌霜洛對視,那張臉,那雙黑乎乎的眼睛,他的心在受煎熬。
“沒有辦法,你們嘴里不一直喊著正義嗎,我這么黑暗,請尹玉親王給我講講,什么是正義?”
“我不配說——”尹玉回答的很干脆,以至于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確實不配,那你們來說說?!蔽覇柺O碌乃娜恕?br/> “殺了你,就是正義。”天炙親王煒晟指著凌霜洛,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我還以為弒父毒兄才是您的正義呢?不知道你的寶貝侄子知道你殺了他最愛的爺爺,還一直在毒害你的兄長,他的父親,會有何感想?”我看著他身后那一團黑影,那骯臟的心底,只能直呼內(nèi)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