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場面也越來越散發(fā)出不一樣的味道。
“你當真以為本帝會讓你構造成功嗎,同樣的錯誤,本帝不會再犯第二次。”當初就是因為自己大意,才讓凌南楓幾人有機可乘,雖然他們的孩子不一定會有他們厲害,可自己不敢再賭。
“放心,我雖然也很討厭他們,但他們的生死,還得我說了算?!蔽掖蛸€他現(xiàn)在還不敢動。
“你這是要護著他們了?”
“我可不樂意,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干,我不過就是看不慣你,你越是要誰死,我便越是要他們活著,偏不如了你的意?!?br/> “你這性格,本帝喜歡?!?br/> “可我恨你入骨?!?br/> 魘帝看著怨氣越來越濃烈的凌霜洛,第一次佩服一個人。曾經(jīng)自己被怨氣侵蝕,全身如被凌遲,生不如死。而面前這個女孩子,始終沒有吭過一聲。
可欣賞歸欣賞,一切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東西,都不允許存在。一切阻礙自己前進的人,都該死。
魘帝在空中畫了一個圓,而后在圓的中間輕輕一點,怨氣瞬間如流水般涌出,擦著凌霜洛的耳邊,朝她身后的駐兵襲去。
見此情況,駐兵個個大驚失色,特別是從洛水逃回的駐兵,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們,全身都在叫著逃跑。
不少駐兵也急忙聚集靈力,在他們前面,與凌霜洛和凌霜洛控制的一部分駐兵中間造出了一道六邊形組合而成的護罩來。
“我說過,他們的生死只有我能說了算?!?br/> 徒手,徒手抓住了魘帝丟出的怨氣,而那怨氣,只差毫厘就襲擊了護罩。
怨氣一點點縮短,每縮短一分,凌霜洛身上的怨氣就更重一分。
縮到凌霜洛耳邊時,凌霜洛松了手,怨氣一瞬間退回到魘帝手中。
“你就打算這樣對付我?”我越是吸收怨氣,就死得越快。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不是嗎?”魘帝不相信她會出手,可她還是出了手,救一群她討厭的人。
“我奉勸你不要在搞這些動作,要想我死,你還是得老實等。別忘了,只要是怨氣,我都可以招收不誤。”
“希望等會兒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濒|帝輕笑,然后隨意靠在了椅背上,漫不經(jīng)心的打了一個響指。
聲音剛落,地面開始出現(xiàn)小幅度的顫動。然后,無數(shù)熟悉的面孔大批大批的涌出,他們頂著血紅的眼珠木木的僵硬的朝前撲。
“魘帝,你個卑鄙小人,你怎么能?”尹玉氣的發(fā)抖,那些都是最英勇的戰(zhàn)士,死后卻成為了他們身前最痛惡的怨靈,這是對他們的侮辱。
駐軍中很多人紅了眼睛,他們中有自己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他們如兄弟一般,要他們對自己的戰(zhàn)友兄弟出手,他們又怎么出得了手,真是卑鄙無恥。
他們此刻早已沒有了逃的心,只有仇恨。
仇恨總是可以使一個人暫時忘記死亡的恐懼。
看著無數(shù)涌來的怨靈,我的心如刀割。這些人,明明我走之前還是好好的,這才多久,便已成了這般模樣。
“魘帝,你該死——”語氣中微微發(fā)顫。
“阻擋本帝的人,也是這個下場,本帝勸你還是讓開的好。”魘帝站起身,一步步向前走,若無其事,像極了一個沒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