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306號教室,澈站在吧臺里,在這個大家庭里,他從來都是類似于管家的角色,大大小小的事他操心最多,不過他從不覺得累,反而很是喜歡這種其樂融融的感覺;萱和蟄坐在吧臺前面的沙發(fā)上,他們一向喜歡動手盛過于動嘴,尤其是萱,一直秉持的原則就是能動手解決的問題就盡量別廢話,就算不能動手,她也會嘗試著動手,學生會四名會長,最為人恐懼的卻是身為女子的她,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除了他們以及正在對鏡自憐的沈歡歡,今天的大廳里還多出了三個人,一個有著火紅熾烈頭發(fā)的男孩——流星;一個穿著笨重青蛙套裝的小正太——小咕咚;一個身材苗條,青春靚麗的美麗少女——應采兒,自從三年前大戰(zhàn)結束,學生會的成員就只剩下這么幾人,這也是他們分別到現(xiàn)在第一次匯聚一堂。
昨天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后,一通讓人意想不到的電話打進了學生會辦公室,而這,也是他們齊聚于此的原因。
“理查德,膽子不小啊!敢把勒索電話打到學生會來!看樣子你們新招的這幾個學弟學妹本事可不怎么樣,第一次行動就被人給逮了個正著?!睉蓛洪_玩笑說道,今天的她完全換了身裝扮,沒再留著煙熏妝,而是一襲素顏,臉蛋嬌小,五官精致,皮膚細嫩,長發(fā)扎成馬尾束在身后,緊身t恤超短褲,挺拔的**雖然比不上沈歡歡規(guī)模宏大,但也足夠令人眼饞,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斜伸進茶幾下,不管身材還是穿著,都稱得上大膽火辣至極,整個人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青春活潑,肆意飛揚的靈動氣息。
學生會最潑辣的妹子,也是會長蟄的官方女友,應采兒是也!她坐在蟄的旁邊,手上拿著棉簽藥水在幫他擦拭傷口,旁邊的一群人見到這一幕無一不是偷笑不止,臉皮一向厚得跟城墻一樣的蟄臉上火辣辣的疼,剛想著把頭撇過一邊,只感覺一刀鋒利的目光落在身上,當下只能悻悻地湊近腦袋,那委屈的模樣,就跟受了主人壓迫的小貓一樣。
“哈哈,果然蟄老大最怕的就是采兒姐!”流星捧腹大笑,從來與他不對付的小咕咚難得贊成他的觀點,跟著使勁地點頭。
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蟄砸過來一個枕頭:“兩個小王八蛋,讓你們笑”
澈端著滿滿一大盤切好的西瓜放在茶幾上,笑道:“別鬧了,本來想著大家好不容易重聚,應該去聚個餐玩一玩,現(xiàn)在看來這個計劃得延后了!咱們的新同伴遇到了危險,理查德用他們性命和咱們提出交涉,幫他打開306號教室,他就放他們一條生路,你們說說,怎么辦?”
這不是一道選擇題,怎么辦問得是應該怎么救,而不是權衡該不該救,雖然簡澤在被抓時嚴重懷疑理查德用他們來威脅學生會這個方案的可行性,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在懷疑自己的價值,就連理查德也知道學生會從來不會舍棄自己的同伴,這在他眼里所謂的假仁假義正是他敢于用他們要挾學生會的底氣所在,想當年他們之所以能輕而易舉端掉號稱堅不可摧的學生會總部,不正是因為這愚蠢至極的原則嗎?
流星順手搶過小咕咚的青蛙玩偶,兩只手使勁揉捏,似是在發(fā)泄著怒氣:“那個家伙犯了絕對無法被原諒的重罪,找出他,然后滅了他”
“啊,你屬狗的?。 币宦晳K叫,流星低下頭,小咕咚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臂上,看他兩只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就知道他心在有多憤怒,這可是他用賣身契換來的十個銀幣買來的新娃娃,流星這個王八蛋,竟敢這么對待他的玩偶。
他最討厭流星和蟄了,一個總是動他的玩偶,一個總是嘲笑他矮,在小正太眼里,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壞人!
兩個人扭打至一起,房間成了戰(zhàn)場,沈歡歡新買的鏡子被四處飛舞的枕頭砸落,變成一地碎片,應采兒手里的藥水全部倒在了蟄的身上,就連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想要明哲保身的澈以及自始至終半個字也沒說的萱也沒能幸免。
這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原本干凈整潔的房間在戰(zhàn)斗結束后完全變了一副模樣,頭發(fā)都被薅掉許多根的澈坐在沙發(fā)上,理了理衣服,完事兒又連喝了好幾口水,待呼吸平順后才擺了擺手,無奈道:“別鬧了,該談正事了,咱們聚在一起是為了救人的?!?br/>
這些家伙,倒是一點不著急。
“我們還沒找他麻煩,他倒先對我們動起手來,既然這樣,咱們就新賬老賬一起算!這些上次大戰(zhàn)幸存下來的余孽,一個不剩,全給他揪出來!”應采兒氣憤道。
“不僅如此,我們還要順著這條線找到當年策劃這件事的主使,洗刷掉我們身上的恥辱?!绷餍蔷o握拳頭,這是他回學生會必須完成的事。
小咕咚緊緊抱住新買來的青蛙玩偶,生怕再被流星搶了去:“可是理查德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他不惜暴露自己,也要進入306號教室,那里面是有什么他們需要的東西嗎?”
萱沉聲回道:“是中央數(shù)據(jù)庫,306號教室是學校除了校長室外唯一可以直連中央數(shù)據(jù)庫的地方,那里保存著學院最高級別權限才能訪問的信息資料,他是想借我們的手盜取學院的核心機密,只不過我們不知道數(shù)據(jù)庫里到底有什么信息是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的?!?br/>
澈點頭說道:“理查德主動出擊,這是好事,這至少證明三年前他們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如今學生會重建,我們這些人開始回歸,想必他也意識到如果再不展開行動,等到我們恢復實力,就很難再有機會,所以,寧可兵行險招,也要做最后一搏?!?br/>
應采兒不解道:“這么看來,他們在背后謀劃的那件事一定十分重要,而且必須成功,否則不可能三年時間過去還沒有放棄,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謀劃些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