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化大驚,他沒想到跟著王之心來的是錦衣衛(wèi)的人。
而自己的干爹竟然要錦衣衛(wèi)把自己帶走!
于是。
王德化大喊起來:“干爹!饒命?。∧退阋寖鹤铀?,也不能讓兒子死在錦衣衛(wèi)手里啊,嗚嗚!兒子再怎么說也是東廠的人,我們東廠的人還輪不到他錦衣衛(wèi)的人來管??!干爹!”
啪!
王之心再次扇了王德化一巴掌:“你住口!要不是你害了我東廠,我東廠也不至于讓他錦衣衛(wèi)來管!讓錦衣衛(wèi)來管事小,讓陛下對我們東廠失去了信任,才叫事大!你王德化罪該萬死!沒眼力見的家伙!”
王德化捂著臉,愣了一會兒,他此時也沒想到王之心會這么憤怒,但他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難逃一死,也就干脆只繼續(xù)磕著頭:“干爹饒命,干爹饒命?。 ?br/>
“王提督,本輔得罪了!”
吳孟明說了一句,就喝令人把王德化拖了下去。
在以往很多時候都是東廠比錦衣衛(wèi)更有權(quán),但是吳孟明沒想到,現(xiàn)在的皇帝陛下讓東廠和錦衣衛(wèi)互管,為此他感到特別興奮,也就專門以錦衣衛(wèi)右都督之身份親自來這里逮捕王德化。
王德化就這樣被錦衣衛(wèi)押了下去。
而王之心有意重整東廠,以不使陛下對東廠失望,當(dāng)即下令道:“提審光時亨、盧世漼二人,將老虎凳與烙鐵還有夾棍、木馬都給本督用上,讓這兩人交待出是誰讓他們行賄王德化的,敢玷污東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行,本督親自監(jiān)審,今晚不睡覺了!”
說后,王之心就大馬金刀地坐在了一張凳子上。
很快。
光時亨和盧世漼就被押了過來。
光時亨看著一溜的刑具,頓時感到一絲不安,忙問道:“姓王的,你這是何意?”
王之心只陰沉著一張臉,將手一揮。
東廠番役便立即先把光時亨摁在了老虎凳上,并開始加磚塊。
光時亨開始疼的慘叫起來:“?。⌒胀醯?,你是什么意思,你放了本官!”
王之心冷冷一笑:“王德化什么時候成了你們的人,你們何時接觸的王德化,告訴本官,這是怎么回事?”
光時亨不停地慘叫著,大汗淋漓:“我,我說,是吏部左侍郎陸啟聯(lián)系的王德化,是他在幫我們奔走!”
這邊。
盧世漼也被倒吊了起來,開始往一火盆里送,而其頭顱直接面向火盆,隨著他被漸漸放低,他頭部所承受的溫度越來越高,一時炙烤的他渾身如針刺,忙也喊了起來:“對,對,是陸公,廠公,您放了我吧!嗚嗚!”
……
吳孟明這里將王德化押回錦衣衛(wèi)大牢后也開始嚴(yán)審了起來。
王德化最終也因為無法忍受嚴(yán)酷的刑罰,最終招供出自己被江南士族收買的所有細(xì)節(jié)。
而與此同時。
錦衣衛(wèi)也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去抓白充、宮文秋二人。
此時。
白充就正押著楊朝庚往淮安城而來。
楊朝庚對此很是失落,他不禁悵然若失地看了看淮安城,他很想在這個時候見見皇帝陛下朱由檢。
因為楊朝庚不明白他怎么就被懷疑成了里通建奴的漢奸。
要知道,建奴還殺了他全家。
他從未懷疑過自己對大明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