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欲拒還迎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乞丐驚得手中的雞腿都掉在了地上,他像是重新認識了陸西法一樣,上下打量了他一邊,“你小子怎么說也是昊天宗這樣的超級宗門里出來的,怎么會這樣的呢?”
“嘿嘿嘿,承蒙各位道友抬舉,小子也有著詩號:世俗何曾分黑白,庸賢石上覆青苔。燕雀豈識鴻鵠志,翻袖決勝千里外!前輩既然已經(jīng)猜出了小子的出生,不知道可否斗膽問下前輩的名號?”
“丹霞宗山腳下的一位可憐人罷了,名號不值得一提,”
那老乞丐也不躺著了,他直接盤著腿坐了起來,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傲芭媽的用意,頓時他用一種更為稀奇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陸西法,
“原來是你小子?可以可以,這種章口就來的能力現(xiàn)在年輕一輩倒是很少見了。”
“哪里哪里,全靠同行的襯托,”
陸西法抱拳對著遠處拱了拱手,一副不以為恥反而洋洋得意的樣子,而后他干脆也盤起腿面對面地坐在了老乞丐的對面,笑瞇瞇地看著他,
“前輩,這幾天義莊里面死了多少人了?”
“義莊里邊倒是沒有死掉多少人,畢竟能夠活著進去的也不多。唔,我想想.....每天也就死掉個一兩個的樣子吧,”
老乞丐搖了搖頭,像是一點都沒有理解陸西法言語中的含義一樣,只是將字面的意思說出來了。
“誒誒誒,居然會死人,進入的不都是名門正派嗎。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下死手呢?”
陸西法眼睛一瞇,若有若無地拋出了一個提示,然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談話間,陸西法發(fā)現(xiàn)連這個老乞丐都知道情況很復(fù)雜,浮在面上的只是冰山一角,恐怕真實情況還要糟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很少,甚至試煉中還可以投子認輸,但是花費了那么多心血哪有那么容易認輸。想要絕地翻盤,最后還不是把自己給搭了進去?!?br/> 老乞丐嘆了口氣,“好言不勸找死鬼,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進門的家伙,至少從這個門進去的是第一個,所以我來勸勸你。還是聽我一句,回去吧。群雄逐鹿,江湖烽煙再起,但是這逐鹿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嘿嘿嘿,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老先生,豈不聞小隱隱于山,大隱隱于市。人這一生,從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入了江湖??!”
說著,陸西法哈哈哈地狂笑著走進了義莊,“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老乞丐一下子笑了,“沒想到我歷練紅塵十幾載悟出來的道理,一個小輩輕松就知道了。后生可畏啊!”
“呵呵,那是,畢竟是我看上的人,”
說著,伴隨著一陣花香,傲芭媽的身影悠然浮現(xiàn)在半空中,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老乞丐,言語中不滿簡直溢于言表,
“要是你剛才真把陸西法勸回去了,你就準(zhǔn)備以死謝罪把。好不容易等一個大爭之世,如果他一點龍氣功德都沒有得到就這么被你勸回去了,你猜猜看我會不會打爆你的狗頭!”
“.....好吧,反正大陣也已經(jīng)開啟了,我們靜靜地看著就行,”
老乞丐無語地看著傲芭媽,變回了自己的原型——一只狗頭人,“我說,要不你直接讓他當(dāng)一方諸侯,最后暗中助他稱帝,而后找個理由假死脫身不就行了。這樣龍氣也拿了,而且進了皇室廟宇后,還能夠享受供奉?!?br/> “哼,那么大的因果我何必接下來呢,而且以他的才智,你以為難得到他?”
.......
而另外一邊,剛一走進義莊陸西法眼前景色一轉(zhuǎn),整個人明明只踏出了一步,卻好像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義莊的那處盆地,轉(zhuǎn)而來到了某處山間小道上。
“架架架!給我追,別讓他們跑了!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br/> 一伙吵鬧聲從不遠處傳來,一伙兒大約十幾個人的馬車車隊正快速地朝著陸西法的方向沖來,馬車之上無論是鏢師還是裝載著貨物的木箱,皆是傷痕累累,看起來凄慘不已。
“喂喂,這里是哪里啊?還有,你不給我一個目標(biāo),我怎么玩?”
陸西法正想著,忽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自己的手里居然有了一塊腰牌。
這是一塊銅色的三角形令牌,正面用小篆書寫著兩個大字:西涼!而陸西法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其中后,居然還跳出來了一張排行榜模樣的東西,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自己就在最下方:
陸西法,無,無,無。
“這是有什么意義嗎?”
陸西法正想著,卻只見叮叮叮幾聲脆響,幾十枚弓箭直接射在了馬車的車廂和貨物的木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