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哎呀呀!”從清晨宮一天就在城樓上轉(zhuǎn)圈圈,現(xiàn)在晌午將至,他還在那“哎呀”。
劉達最開始還勸幾句,后來也不勸了,就在一旁站著,靜靜等候援軍抵達。
“劉將軍啊,您把令牌還給老夫吧,宮俊然宮狼他們想歸順就去吧,老夫不攔著,可您總得想想老夫這些家眷吧?”宮一天又一次開始哀求。
他現(xiàn)在是非常后悔聽了宮俊然那個臭小子的話,怎么就一時頭腦發(fā)熱想投降九龍山了呢?
現(xiàn)在好了,城下兩個爵侯還有一眾宮家本家的軍馬,自己躲在這么個還沒有茅坑高的破地方。
令牌還被人家套去了,援軍也是干等不來,這要是萬一城破,還不是玉石俱焚啊。
按照主家家主的脾氣,自己恐怕最后也是難逃一死啊,哎……
宮一天走下城墻,來到自己家眷身邊,一臉苦悶的坐了下來:“老夫真是后悔啊,后悔聽了那個小兔崽子的話啊?!?br/> “你啊,哎,老身倒是相信俊然,這孩子從小就天資聰穎,絕不會看錯人,況且李氏王朝氣數(shù)已盡,倒不如趁早換地方?!睂m一天身邊,一名衣著華麗的老婦道。
“婦人之見!”宮一天聞言怒喝,“扣了我們的令牌,還不讓我們出去,這是什么意思?軟禁嗎?”
“爹,我也相信俊然,援兵會來的,南宮逸在李氏王朝那段時間他什么人品您也知道,所到之處盡受愛戴,不會不來救我們的。”另一邊,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安慰道。
“哎……你們??!”宮一天氣的直拍大腿,“九龍山占著沈家和上官家兩大財力,我們只是錦上添花,并不是很必要!”
“宮老這話可就說錯了,九龍山正是發(fā)展時期,您的到來無異于雪中送炭,況且錢這東西,孤可不會嫌多?!蹦蠈m逸從一旁大步走來,笑道。
“南宮逸!”南宮逸化名易公楠在李氏王朝的時候,因為宮俊然的關(guān)系,宮一天曾經(jīng)見過他幾次,因此有些印象。
“你可終于來了,帶來了多少兵馬幫我們解圍?”宮一天朝他身后看去,除了一名紅衣女子和劉達以外再無他人,因此猜想應(yīng)該是屯兵城外了,問道。
按照宮一天的想法,南宮逸要是率萬人以上大隊前來,自己也就還有一點活下來的可能。
“對付外面那些人,如何需要許多人馬?只孤夫妻二人足矣?!蹦蠈m逸笑了笑,道。
“就你們倆人?”宮一天頓時面如死灰,居然只有南宮逸一人,而且上陣殺敵還帶著家眷?
按照他的理解,上陣殺敵都是男兒的事,女人就適合在家里相夫教子,這南宮逸估計是色性成癮,還帶著妻子,這也太不重視了。
“對啊,就孤夫妻二人?!蹦蠈m逸輕笑。
“你這也太自大了吧!不行不行,你趕緊讓這姓劉的把令牌給我,然后打開城門,老夫要回家?!睂m一天連連搖頭。
“放肆!”先前宮一天說的時候,劉達就緊皺雙眉,不過礙于南宮逸在場不好意思發(fā)火。現(xiàn)在居然說自家主公自大,劉達當(dāng)即一聲暴喝,就要上前。
“哎!”南宮逸伸手?jǐn)r住劉達,“什么令牌?”
劉達頓了一下,收回腳步,將騙走令牌的事說了一遍。
“你這可不對,九龍山向來以德服人,你快把令牌還給宮老。”南宮逸聞言立刻板起臉。
“哼!”劉達極不情愿的拿出令牌遞過去,宮一天一把搶過,冷哼一聲就要帶著人走。
“哎!宮老留步?!蹦蠈m逸可不會讓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宮老不妨稍等片刻,登城看一下我們夫妻殺敵,若是敗了,您隨意,孤絕不阻攔,如何?”
“呵!外面可是兩個爵侯!”宮一天自己就是一名二階戰(zhàn)師,清楚爵侯的恐怖,“也好,我就看看你怎么敗的!”
“劉達,帶宮老上城,然后打開城門,看孤二人殺敵。”南宮嘴角微微揚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