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兇了一波小豆花,讓羅鴻內(nèi)心找到了些許慰藉。
但是,相比于歡天喜地的羅府,羅鴻感覺自己依舊與整個羅府格格不入。
他落寞的回到了書房,安靜的坐在太師椅上,書桌上,則是擺放著人皮冊子。
窗外,陽光正好,烈日當空。
但是,羅鴻在等待天黑。
他必須在天黑的瞬間,更新完畢的剎那,將獎勵給兌換了,哪怕要掉級,哪怕要退化為小壞蛋,羅鴻也必須要兌換獎勵!
這是屬于他身為壞蛋最后的倔強與尊嚴!
就在羅鴻等待著天黑之時,之前被羅鴻扔在桌上的青銅邪令顫動一下,這微微顫動,吸引了羅鴻的目光。
羅鴻看著青銅邪令,不由瞇起了眼。
“倒是都差點忘了這邪令,胡止水和血靈姬都死了,如今還剩下一個屠三多?!?br/> “這屠三多……是誰?在哪?”
羅鴻心中想道。
“等獎勵兌換了之后,或許該去找出這個邪修了……收到麾下,讓本公子與他一同作惡?!?br/>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當然,羅鴻也沒有浪費時間。
他呆坐了一會兒之后,就開始盤膝修行,運轉(zhuǎn)經(jīng)脈中的劍氣。
如今的他,乃八品瀑劍境界的劍修,所謂瀑劍,就是能夠揮劍斬瀑,劍氣強度和劍氣數(shù)量比之九品氣劍有大幅度的增強。
能不能斬瀑布羅鴻不清楚,不過,劍氣強度的變化,這點羅鴻深有體會。
……
就在羅鴻沉浸于修行之時。
遠在千里外的江陵府府城。
古老而巍峨的城門徐徐落下,橫亙護城河,高大的城門之上,一位位身披甲胄的軍士凝望著。
城門下。
有一道骨瘦如柴的身影,腰間別個大酒壺,握著一根油亮的竹杖,背負巨大的黃木匣,從江陵城中走出。
噠噠噠……
竹杖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地面,摸清了前路在何方。
身影步履不緊不慢,卻是在江陵府城的諸多守城軍的注視下,消失在了官道的盡頭。
城樓上。
有錦袍官員佇立,亦有一身甲胄的統(tǒng)領。
他們望著消失的消瘦身影,神色復雜。
“江陵府下安平縣,化龍劍陳天玄蹤跡顯現(xiàn),一劍殺四二品……”甲胄統(tǒng)領蒼色長須在風中飄揚,目光有幾分渾濁。
“聞太傅傳信而至,讓袁總教頭前往安平縣,那化龍劍雖是跌境二品,可戰(zhàn)力無雙,一劍殺四二品,總教頭為什么要去?”
面容白凈,有正氣纏繞周身的錦袍儒林官員,蹙眉。
那甲胄統(tǒng)領灑然一笑:“知府大人有所不知,這江湖亦稱武林,武林中多恩怨,當年總教頭位列地榜第一,一桿銀槍蓋壓多少英雄豪杰,刺破多少修士的夢想,意氣風發(fā),遙指天榜,人生最得意。”
“然而,總教頭北上約戰(zhàn)天榜榜十的陳天玄,于塞北十萬黑騎觀戰(zhàn)中,被三劍擊敗,從云巔落谷底?!?br/> 錦袍官員不由挑眉,作為儒修之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對于江湖事了解的的確不多。
“三劍便???”
那甲胄統(tǒng)領眼眸間神色有幾分凝重:“嚴格來說是一招便敗了總教頭?!?br/> “第一劍叩斷了銀槍,后兩劍,刺瞎了總教頭的雙眸?!?br/> 錦袍官員深吸一口氣,這是大仇啊。
“這些年,總教頭于江陵府教導士兵們習武,修心養(yǎng)性,倒是因禍得福,修為卻是越發(fā)的強大,司天院有武評人說,總教頭的修為早可入天榜榜十,但如今天榜榜十非陳天玄,入了又如何?”
“因而,總教頭唯一的愿望便是與陳天玄一戰(zhàn)?!?br/> 甲胄統(tǒng)領道,目光有些心馳神往。
“這一戰(zhàn),總教頭若是勝,將一飛沖天,甚至可扶搖直上,未來可沖擊大夏天榜前五可期?!?br/> 錦袍官員亦是頷首,江湖武林多豪氣,的確讓人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