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你那么好,一心一意都是你,結(jié)果你竟幫著別人坑她害她,還差點騙走了她整個公司,你不是不知道許氏對她意味著什么!”
季放已經(jīng)如只釋放的猛獸,這數(shù)日來壓抑的怒意全涌,燃火的眼眸猩紅,瘋狂的撲向左占,一拳又一拳的揍向他,“還為了你這條爛命,得了那要命的病!”
左占抵抗的動作猛地僵住,渾噩的眼眸凝滯,“你說什么?”
“聽不懂人話了?王八蛋!”季放奮起一腿踹向了左占小腹,在他倒地時,季放又扯起了他衣領(lǐng),“那就豎起耳朵聽清楚了,她當(dāng)年是為了救你,為了給你這個混蛋輸血,才感染患上了血癌!”
“而你這個混蛋,竟然將唯一能給她移植骨髓的捐獻(xiàn)者撞死了!曹你瑪?shù)摹?br/>
季放從沒想此刻這么恨一個人,猶如不共戴天的仇人,揮出的每一拳,都仿佛要將心底最痛苦的加倍傾注在對方身上。
左占大腦一陣陣發(fā)麻發(fā)沉,耳畔無數(shù)聲音炸開,但卻什么都聽不見,像丟了魂魄的木偶,任憑季放單方面的毆打。
許愿是給他輸血才患病……
當(dāng)年給他輸血的人,難道不是李夢瑤?
‘阿占,阿占,你千萬不能有事,再撐著點,醫(yī)生,他有輕度血友病甲,rh黃金血型,和我血型相同,不夠我給他輸血,他過敏病史有……’
曾經(jīng)迷蒙中,女人在耳畔焦急的呼喚,緊握著他的手,生怕他會出事一樣,那人不是李夢瑤,而是許愿?!
他以前怎么沒想到,她們本就是相同血型,證明找尋真相的方式有很多,但是,他卻還是認(rèn)錯了人。
還一次又一次將這事兒,在她面前提起。
當(dāng)時她是什么心情?
通如刀絞都不為過吧。
許愿,他欠了這個女人竟這么多……
“許,許愿,是為了救我……輸血給我才……”左占斷斷續(xù)續(xù)的,過于激動的心境和情緒,讓他瀕臨崩潰。
季放森冷的目光陰鷙,一腳踢向他下巴,左占應(yīng)聲吐血,“她如果出什么事,左占,你他媽就是那個隨葬的!”
外面。
許愿隨意對一名保鏢伸出手,“手機(jī)。”
保鏢忙將自己的電話遞上。
她撥了串號碼,面無表情,“是移民局嗎?我舉報一名非法偷渡者,對,非法入境,這里的地址是……”
掛了電話,手機(jī)她扔還給保鏢,上了一臺車,對司機(jī)吩咐,“送我回去?!?br/>
至于季放會不會將他打死,他被抓后又是怎樣被遣送回國等,許愿漠不關(guān)心,從那日她踏入包廂,看到他和李夢瑤一起,知道他利用她,玩弄感情,坑騙公司那天起,她的心,就已經(jīng)死了。
曾經(jīng)那個一往情深又一心一意,深愛執(zhí)念于他的許愿,在這十六年里,被他親手一點一點扼殺了。
她不想要什么涅槃重生,也不想要什么大徹大悟,太虛幻,太縹緲,她想要的,只是將這些不痛快不開心的,盡快全忘了,好好活著,繼續(xù)過日子。
像個普通人一樣。
可是,等車駛回山莊,一停下車,就看到席衍關(guān)切焦急的目光時,她還是沒忍住,任由他抱著自己,淚水悄然湮沒。
“沒事了,沒事了啊……”席衍疼惜的不知所措,緊緊的抱著她,安撫的輕扶著她脊背,“都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多注意點的,讓你受驚了,沒事了,真沒事了……”
雖然,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席衍并不知曉,季放接到消息就走了,也沒和他說什么,但大致也能猜到是和左占有關(guān)的。
這個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他抱著許愿,安慰了好久。
許愿慢慢的緩過來,嗓音還有些甕聲甕氣,“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