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見他如此爽快,不由得勾了勾唇,眨眨眼后問他,“倘若我要你放了劉權(quán)你可會放?”
扶笙淡淡看她一眼,“這件事是女皇陛下的圣令,我無權(quán)干涉?!?br/> 荀久瞪他,“那你不是掌握著那什么大權(quán)的嘛,你要是不點頭,想必女皇陛下也不會這么輕易……”
“白三郎是女皇陛下準備冊封為正一品皇鳳君的男妃。”扶笙出聲打斷她。
不知是否為錯覺,荀久總覺得扶笙在提起女帝的時候面色不大好。
荀久撇撇嘴,既然白三郎這么重要,那么看來劉權(quán)是不可能輕易被赦免了。
“既然劉權(quán)不能放,那我的條件便換一換。”荀久蘭花指一翹,再度拂去肩頭一片落葉,淺咳一聲后語氣輕描淡寫,“第一個條件,先給我準備一頓豐盛的大餐,把那什么極品砂鍋煨鹿筋端上來孝敬我,哦不,我不能只要這一頓,應(yīng)該說往后的日子你都不可以讓我餓肚子,而且每一頓飯菜都必須精致,色香味俱全。”
扶笙眼神頗有些怪異地望著她,“你要跟我一輩子?”
荀久:“……”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被他抓了漏洞,她趕緊再咳一聲解釋道:“反正你目前又不準備放了我,總之我不管,你不能放我餓著,哪怕只有一口吃的,也必須我先吃,你餓著。”
扶笙默了默,“下一個?!?br/> 不說話就是默認答應(yīng)了。
許久愉快地彎了彎唇,眼尾輕挑,“第二個我還沒想好,我先說第三個?!?br/> 扶笙眉毛跳了跳,不好的預(yù)感涌上來。
“不準撩我,撩完不娶,我要報官!”荀久端正坐姿,用她自認為最嚴肅最一本正經(jīng)的態(tài)度說了十二字警告,卻換來對方的黑臉。
扶笙并不知“撩”為何意,但從后面那八個字便也揣摩得出來大致意思。
這樣露骨的話竟然從一個女子嘴里說出來!
他如遭雷劈,皺眉看向她,眸中情緒復(fù)雜難懂。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哦!”荀久再度沖他眨眨眼,慢慢下了假山拍拍衣袍上的泥漬,“我們走罷!”
“你……就這樣去?”扶笙眉頭皺得更深,眼風掠過她披散的長發(fā)。
“有什么問題嗎?”荀久上下掃了自己一眼,又看向他,“你不是十萬火急么,還在意這些細節(jié)做什么?”
“進房梳理好再出來。”扶笙背過身去,原本平靜的語氣中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不滿。
“我……”荀久咬咬牙,心中直覺的這個男人過于迂腐,明明外面已經(jīng)十萬火急,他卻還在意她未綰發(fā)。
“我不會?!避骶靡膊烩钼?,直接扯謊,“在家的時候都是丫鬟幫我綰發(fā),如今就我一個人,哪里綰得好?”
原身自然會綰發(fā),只不過她才剛穿越,一時還沒適應(yīng)這具身子而已。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幫我?”荀久笑嘻嘻轉(zhuǎn)身從房里拿了桃木梳出來遞給他。
晨陽下,她一雙靈動嫵媚的眸波光瀲滟,捏著桃木梳的那只手,瑩白細膩,纖長勻稱,每一處肌理都像精心打磨過的玉石,不斷沖擊著人的視覺。
扶笙眼皮上下跳動片刻,并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認真看向她,“這是第二個條件?”
“不是?!避骶脫u頭,“只不過按照你的說法,我如果不綰發(fā)就沒法兒出去,你若是不想讓我?guī)兔?,大可以現(xiàn)在就轉(zhuǎn)身?!?br/> 扶笙目光有點冷,手卻鬼使神差地想去接桃木梳。
這個念頭一出,他頓時面色有些不好看,撇開眼一把接過桃木梳,冷然道:“交易而已,你最好不要多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