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下眼,沈卿畫突然有些不舒服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她越靠近這座死氣的山,胸口便有悶氣堵住了,令她十分的難受。
“孟婆,你沒事吧?”
跟來的黑白無常,發(fā)現(xiàn)了沈卿畫有些不對勁起來,關(guān)切問候了一句。
也是隨著謝必安的聲音,旁邊伏燼也看過來一眼:“沈孟婆,你真沒事嗎?”
很是擔(dān)憂輕煙情況的封盡絕,光禿著腦門,也移過去一眼,他沒有說話。
察覺幾道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了,沈卿畫面色微變,含著慍怒的抬起,瞪向了伏燼:“都說沒事了,大驚小怪干什么?”
“你以為我像你啊,還天族太子,弱的跟個娘們唧唧似的?!?br/>
莫名挨了一頓無辜罵的伏燼:“……”
他選擇閉嘴,絕不跟女人斗嘴爭一分,因為……爭不贏。
索性,他也轉(zhuǎn)開了目光,看向眼前的死氣縈繞滿座山的地方:“這死氣著時詭異,還是不要靠近的好,否則會……”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沈卿畫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根本不受絲毫的影響。
他立馬閉上了嘴。
行,生活在冥界的孟婆,自然不怕這種普通的死氣。
但他想靠近時,那死氣就會圍過來對著他,所以,伏燼根本靠近不了一分。
正當(dāng)他閉上嘴沒有多久,又看到了黑白無常跟著進去了,他眼皮抽了一下。
要不要那么氣人?怎么一個個在面對這些死氣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
最后,只剩下了他跟一個凡夫俗子的小白臉了。
伏燼義正嚴詞的清咳一聲,開口:“現(xiàn)在只剩下你我了,等著那幾個把輕煙帶出來就好……喂…你想干什么?!你腦子有病吧?”
見狀不對的伏燼,反應(yīng)迅速的把要闖進去的封盡絕給拉住了,臉色慍怒:“你一個凡夫俗子進去干什么?不想活了嗎?”
封盡絕神色無異,他只說了句:“我擔(dān)心我娘子?!?br/>
留下一句話,他撤開了伏燼的手,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穿著一身僧袍,真的挺突兀的,滿身凝集的佛性。
這樣一個人,真的會是夜冥沉的轉(zhuǎn)世?
伏燼有些不太相信,這雖然一樣的臉,可長的像的人多了去了,眼前這個凡人,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夜冥沉的氣息。
告訴他這人就是,鬼才信啊。
…
輕煙困在死氣之中有一夜了,她像是走不出盡頭,找不到方向。
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想尋這死氣的源頭,有些難。
輕煙停下了向前的步伐,單手托著下顎,若有所思起來。
小黑乖巧安靜的停在她肩膀上,也沒打擾過她。
就在輕煙想的及入神的時候,突然有一股邪氣襲了過來,感應(yīng)到危險,輕煙下意識反應(yīng)往后退。
也就是她向后退了幾步瞬間,周圍黑的看不到方向的死氣,忽然發(fā)生了變化。
慢慢的浮現(xiàn)出場景來,先是樹木,然后是各種朱漆玉瓦的宅子。
輕煙抬眸,擰了下眉,又往后退些,便開始發(fā)生了變化。
為什么她瞧著這些房屋,有些眼熟?
像是在什么時候見過,距離的太久,到有些想不起來了。
“阿宴……”
一聲輕喃的低喚,將輕煙目光引了過去。
周圍發(fā)生的不在是死氣黑沉看不清方向了,而是她出現(xiàn)了在一座房屋中。
奢侈豪華的古色古香的一座院宅。
一道身穿紅衣跑的很歡快的女孩身影,映入了輕煙眼中,在看清女孩長相時,輕煙一頓。
“卿畫?”
沒錯,是卿畫,那女子是卿畫,可為何看上去,她只是個凡人?
而她剛才叫的人,是沈青宴?
果不其然,從里間走出一道修長挺拔男子的身影來,他一身青墨色的衣服,在看向向他走來的女子時,露出了溫柔的笑意來。
“來了。”朝女孩伸出了手,沈卿畫自然而然的伸手過去,由他握住。
看到這一幕的輕煙,凝思了起來。
她跟沈青宴相識也是在數(shù)萬年前,也就是認識冥沉?xí)r,而認識的沈青宴。
他當(dāng)時隱匿了身份,跑到了人間來歷練。
十萬年前,沈青宴還是冥界的冥王,沈卿畫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但沈青宴的出現(xiàn),歷的是情劫,而卿畫就是他應(yīng)劫之人。
如果出現(xiàn)的場景是十萬年前的話,她是不是也能看到還是人類的冥沉?
又或者,也能看到她自己?
想到此的輕煙,心忽然加速跳了起來。
然而此時輕煙不知道,她千辛萬苦答應(yīng)了沈青宴瞞著沈卿畫的事,她也進入到了死氣山中,以及封盡絕和黑白無常,眼前都各一的出現(xiàn)了詭異相同的畫面來。
像幻境,又像是這死氣存記下來的萬年不滅執(zhí)念的影像。
“這是我嗎?”沈卿畫在看到畫面中長相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都片刻的驚呆住,但看向她身旁的男人時,她迷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