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進(jìn)了寒冰地獄的沈卿畫,瞬間一股寒冷襲遍了全身,凍到她骨頭都在發(fā)顫。
她呼出一口熱氣,立刻都能被凍結(jié)成冰。
艱難緩慢的一步步往前踏去,在靠近冰床時,沈卿畫的四肢全然僵硬了起來。
終于還是顫抖著有些熱血沸騰的心臟,到達(dá)了冰床旁邊。
看著上面躺著的人,她眼淚頃刻間就冒了出來。
哽咽著抽泣出聲,向病床上凍的滿目一層寒霜的臉伸去。
手是顫抖的,聲音也在發(fā)抖,她呢喃:“阿宴……我來了?!?br/>
“你冷不冷?”
“這里好冷啊……”
她躺在了冰床上的一側(cè),雙目顫抖的手摟緊了他的腰腹。
“不冷,我陪著你,以后你都不會孤單了。”
寂靜無聲的寒冰地獄內(nèi),回蕩的都是她抽泣斷斷續(xù)續(xù)發(fā)抖的聲音。
“可是阿宴,我還在生氣……我氣你拋下了我,我氣你不顧我的意愿,與我換命格。我若是死了,你也會活著,我若是活著,你便永遠(yuǎn)都不在了?!?br/>
“我想你了怎么辦?你不怕我喜歡其他人嗎?”
她說著閉上了眼睛,發(fā)白的紅唇頃刻間也覆上了一層寒霜。
“可是啊……除了你,我今生或者是來生,我都不可能在喜歡上別人了,你說怎么辦呢?”
“你怎么就這么想看到我喜歡上別人嗎?我要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了,你會不會活過來……只要你活過來,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聲音漸漸的變小,直到聽不見了,紅衣及全身,被覆上了一層寒冰。
她在心里想:也許,能這樣陪著你,我也是很幸福的,阿宴……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可是你聽不見了,那我就不說了。
說了你也聽不見,太困了,我想睡覺。
寒冰地獄內(nèi)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病床上多了一個人,或許沒有人知道,這里來過活人。
……
另一邊,窮奇東陵雋逃出無間地獄及冥界后,他便火速的趕往了蓬萊仙境。
蓬萊仙境不愧為蓬萊仙境,位置落座于山頂上,云霧裊裊,仙氣繚繞。
更有上古法陣護(hù)著,東陵雋在看到這些法陣時,嗤之以鼻:“不堪一擊,雕蟲小技。”
于是,不過一會,蓬萊仙境強(qiáng)到無人能破的法陣,被他輕而易舉的給破了。法陣一破,蓬萊仙境受到了影響,猶如天崩地裂般抖動了起來。
蓬萊仙境的主人,玉寥仙君便能感應(yīng)到了,攜著蓬萊仙境的一眾門徒,閃身出現(xiàn)在了蓬萊仙境外。
威壓襲來,聲音回蕩在蓬萊仙境四周:“何方妖孽,膽敢偷襲我蓬萊仙境!”
一襲松松垮垮暗色紅衣又撩人的東陵雋,黑發(fā)隨意披散著,聽到了聲音,立即轉(zhuǎn)了身過來,輕蔑又邪惡的掃眼過去。
“好久不見啊,老家伙,十萬年了,你老的更難看又丑了?!?br/>
“大膽,膽敢對我仙君無禮!”玉寥仙君還未開口,身后的門徒便呵斥出聲了。
東陵雋不屑的斜眼過去,根本沒理會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小門徒。
幾乎是在下一秒,眨眼間,東陵雋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玉寥仙君的面前。
玉寥仙君活了數(shù)萬年上品階的神,容顏依舊保持著年少時俊美的模樣,不過頭發(fā)卻是花白的,一身的白衣,仙風(fēng)道骨。
“你是何人?”
玉寥仙君打量了半響,沒認(rèn)出來眼前的東陵雋,便是十萬年輕,他女兒和冥界聯(lián)手將他騙進(jìn)了無間地獄的上古兇獸窮奇來。
“何人?”東陵雋忽然大笑出聲,邪惡又囂張:“本座是何人?你這個老家伙不是最清楚的嗎?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哪里,讓她滾出來!本座要將她躲成肉碎,喂蟲子!”
暴怒之盛的東陵雋,渾身的威壓和戾氣爆發(fā)了出來,將四周美如仙境的花草等,瞬間變成了枯草。
“真是狂妄,竟敢如此囂張目中無人不將我蓬萊仙境放眼里!”
玉寥仙君似也氣惱了,他蓬萊仙境向來都是美輪美奐的,何時遭受過如此的羞辱?
不過片刻,東陵雋與玉寥仙君打了起來了。
那影響到四周的仙術(shù),爆發(fā)起來,小門徒都被掀飛倒地,重傷昏迷。
被封印住的靈力接封后,東陵雋暴躁到了極點(diǎn),如今來個挨打的,打到他興頭上,既興奮又亢奮激動。
三百回合之后,玉寥仙君畢竟年紀(jì)大了,常年沒有遇到過像這么瘋好戰(zhàn)的瘋子,對付的有些吃力起來。
最后,他落了下風(fēng)。
被吊著打的虐慘,玉寥仙君也未能想起來,他蓬萊仙境到底如何得罪了這么一個好戰(zhàn)的瘋子的?
直到,打到?jīng)]興趣的東陵雋,又暴躁起來,一把拎起了玉寥仙君的衣襟怒目凌著他:“你說,那個女人在哪,你若是不告訴本座,本座今日就讓你蓬萊仙境覆滅,更讓你形神俱滅,永世不超生!”
“誰?”玉寥仙君有些虛弱,氣骨還在,到是一身白衣已有些凌亂不堪,整個人神色十分的不解。